是猜测,或许是他掌握了什么。才会想让当年的那个局长想除掉他。张建兵也不过凑巧做了一枚棋子。就算那次事件中,你父亲不死,他还会在以后遇到意外。”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妈妈?”
“你以为我没说吗?可是她认定了这些都是杜撰。一口咬定要是那次许忠不去执行任务,就不会出事,其它的,她一概听不下去。”见许家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许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当年那个局长,是你爸爸的同学,也曾追过你妈妈。在你父亲离开后不久,我发现他们走得很近乎。只是你的母亲说,不会移情别恋。二十多年过去了,一天你的母亲忽然过来说做了对不起你父亲的事,要改嫁给那个人。后来那个局长出了事,也就作罢了。”
“妈妈说过,父亲当年的同事在醉酒后说出了实情,那个人,会不会是?”狐疑地看向许老爷子,许家俊问道。
“二十年的时效期,也难为他忍了这么久。”许老爷子看着面前的棋盘,“你看,想要占领将,势必要扫清一切障碍。如果你父亲还在,这局长也应该改称为许局了。”
“爷爷,你是说?”
缓缓地站起身子,许老爷子锤了捶背:“私仇我不会去做,可是要查明一件事情,找出把柄,我还是有这个能力。就算所有的证据都毁了,从其他事情上,也可以找出把柄。你在这看会棋局,我去看看你奶奶熬的汤可好了,待会带给小染。”
顿了顿,许老爷子又说道:“你也不要怪你母亲,那个局长,在你母亲的心中一直是个正人君子,就算那次醉酒后的错事,她也在为他开脱,说是她有错在先。那人落马时,你母亲甚至落过泪。实在不行,你和小染先避一避,不要见她。时间长了,或许她就会想通了。”
“爷爷,之前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你那次来找我,如果你打算离婚,我会告诉你这事。可是你的那个态度,我也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现在你既然问我,告诉你也无妨。”双手负在背后,许老爷子慢悠悠地说着,“如果换成是我,我想我八成是不会有你这样大度。”
“不是大度,如果换成了另一个陌生人,我的选择只会有一个。但是她是染儿,谁让我认识她在先。”
☆
“我要进去。”
“不可以。”
病房外,看着僵持的两个人,许家俊皱紧了眉:“你怎么还在这?”
扭头看见许家俊,宋希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扑了过去,许家俊闪身躲开。扑了个空,宋希嘟起了嘴,指了指自己的脸颊,嗲声嗲气地说着:“你看啊,你看啊,那两个多舌的女人抓破了我的脸,还弄乱了我的发型,你是个男人,不应该保护我吗?”
“啧啧,”张建兵抱起了双臂,打了一个寒颤,“好冷啊,是不是又要降温了。”
宋希的妆容有些乱了,左脸颊上划着一条长长的指甲印,那仿佛受伤的眼眸透过蓝色的眼瞳看着他,许家俊眉头皱的更深:“我真不知道妈妈的审美观怎么会坠落至此。”
眼睁睁地看着许家俊推开门走了进去,宋希脸上的希翼之色慢慢引去,摸了摸脸颊:“男人不应该怜香惜玉?”
张建兵手指托着下巴,眼里流露出惋惜之色:“世界上有三种人,一种人是天生丽质,一种人是普普通通,一种人是长得不咋样,偏偏还自命不凡。”
“你说什么?”
“情人眼里出西施,我倒是好奇,你是谁眼中的西施。”
脸色涨得通红,宋希咬紧了唇,手指着张建兵,恨恨地说着:“我知道你是谁,你别得意得太早,阿姨说了,她会找到当年的证据。”
“什么证据?”故作不解的,张建兵上前一步,眼里闪过狠色,“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很长,做事情前要三思。”
“许家俊是不知道真相才会这样维护唐小染的。他一定会后悔的。”宋希脸上露出了灿烂的笑容,“一个抛弃过他,一个是他的仇人,只有我才是适合他的!今天不要我进,算了,来日方长。”
看着扭着小屁股甩头走开的宋希,张建兵好心地喊道:“当心鞋跟断了。”
话音刚落,便看见宋希左脚一拐,整个人跌坐在了地上。这情景,倒是很像那一次在街上遇见沈颖,她一手拿着鞋一手拿着鞋跟,本是苦恼的脸再看见了他后更是表情多变。那一副情景,是那样的赏心悦目。可是眼前虽然在上演着同一幕,他却觉得似乎是在看一出小丑剧。到底还是人不同。想起许家俊的话,张建兵颇为认同地点了点头,这个女人在医院大闹时,他就听闻了,得知原因,忽然对这人产生了一种崇高的敬意,甚至有些怀疑,许母找到这个人,是不是就看中了她的这一点,如何插足别人的婚姻,宋希似乎有着不错的经验。
☆
走进屋子,许家俊放下了保温桶,看见了床头柜上的一个超市购物袋,透过通明的塑料袋,看见里面的东西,许家俊沉下了脸色:“这是谁买的?”
“是——”
在沈颖开口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