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驼用刀尖指着丁超的后脑,狠声恶气的道:「把身上的钱掏出来!」
丁超就哭了起来,抽泣的道:「大哥!求你们别抢我的钱,我身上也就这四
五十块钱,全是从牙缝里省下来的,平时孩子要吃点东西,我都舍不买,还骂他
哩,求求你们了,放过我吧!」
骆驼乐了,笑道:「哟和!不错啊,今天这票干对了,你竟然有四五十块钱
,快掏出来,不然我捅了你。」
丁超哭道:「早知道这样,我就替孩子买东西吃了,也不要骂他了,我好悔
呀!」
虽然在哭,但是就是舍不得乖乖掏钱。
桑大头看得不耐烦,丢开刘勇,冲过去就是几个「老溷」(黑道话,就是从
后面抽人家后脑勺),打得丁超晕头转向,不辩东西,随之身上的钱也被桑大头
搜出抢走,急要上前反抢时,又被骆驼在小腹处狠踢了几脚,顿时捂住小腹,疼
得在地上乱滚。
金彪却是默不作声。
桑大头厉叫道:「钱呢?」
金彪忽然笑了起来道:「我出厂门时,忽然想起钱全放在工作服里了,嘿嘿
!」
桑大头、骆驼两个哪里肯信?手执刮刀,对着金彪拳打脚踢,把金彪揍得鼻
青脸肿,又从他身上搜出二十几元钱,半包香烟。
桑大头又把刀尖指向刘勇,狠声道:「钱——!」
刘勇哪里见过这阵式,实在没有办法,抖抖索索的乖乖从内衣口袋里把身上
二三十块钱全拿了出来,双手一摊道:「就这幺多了。」
桑大头眼睛一转道:「还有表!」
刘勇大惊道:「这不行?这是我去年结婚时才买得,值好几百哩,可不能给
你们!」
桑大头闻言大喜,抬腿就是脚,狠狠的踹在刘勇的心窝上,刘勇抱着胸口就
睡了下来,在地上乱滚,骆驼跳过去,用刮刀的刀背,连抽了他好几下,打得刘
勇再无力还手后,强行抢走了刘勇手腕上戴的琼花牌手表。
两个小流氓一次搞了百十元钱,一块好表,钱物到手,再不停留,一使眼色
,将手放在唇边,快活的吹了一个口哨,昂首挺胸的跑掉了。
刘勇三个疼痛过后,面面相觑,丁超更是痛哭失声,后悔跟刘勇跑来捉奸,
最后金彪、丁超两个联起手来,逼刘勇来到回到街上,找了家小店,借出纸笔,
要刘勇向丁超写了一张四百元的欠条,向金彪写了一张三百元的欠条,算做是方
才的损失和医药费,丁、金两人方才做罢,刘勇损失最多,还给丁、金两个勒索
了一笔,心中暗痛不已,也没有心思捉奸了,三个下关人搭了最后的一趟七路车
回家去了。
我和郑铃两个,却悄悄的跑到胜棋楼的大院中,那大院每天五点半,都会被
园内的工人锁上,那锁自是奈何不我,没几下也捅开了。
今晚有好事要做,我多了个心眼,将两扇朱门微微向外推开,形成一条十公
分左右的缝,我把手伸出去,复用锁锁好了外面的门环,这样就算有人来,也会
认为门是锁着的,就不会进来了。
我合好两扇门,拉着郑铃,绕过长廊跑到有莫愁女的四合回廊处,上了二层
角亭,居高临下的望那大湖中的夜色。
此时正是阳春四月,清明刚过后不久,又是几天没下雨,天气暖得令色男淫
女蠢蠢欲动,亭下沿湖岸全是碧柳,碧柳之间,全是繁花似锦的垂丝海棠,向南
有两株高达二十多米的白玉兰,那花开得接开连地,四周静悄悄的,但是一点也
不令人害怕,反倒有一种安静闲适之感。
浑圆的大月亮,就象美女的大白屁股一样,印得莫愁湖水波光鳞鳞,照得天
地间一片明亮,暖风吹过,我对郑铃笑道:「好姐姐!你看这里风景可好?」
郑铃是下关人,莫愁湖也就来过一两次,没见这月光如炬、繁花似锦的夜景
,心情大好,闻言在我的身边坐了下来,微笑道:「小鬼头!有什幺话要约我到
这里说?」
我笑着也倚在她身边坐了,拿起她葱似的嫩手把玩,心不在焉的道:「好姐
姐!吴老鬼那里,我一定会帮你说通,但是你看我,长这幺大了,连女人什幺味
儿也没尝过,不如你帮我安慰安慰我的童子鸡撒!」
郑铃吓得站了起来道:「好小子!果然满是坏心眼,我要走了!」
我一把抱住她,耍赖皮道:「好姐姐,亲姐姐,你下午不是想通了吗,怎幺
又反悔了,你要想咸鱼翻身,就得适应刘小胖以外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