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亮想不明白,问道:“什幺意思,我真是听不懂,狼哥,你不是初中都没毕业吗?从哪知道的这些事?”
她杀猪般的一叫,门口的邻居全来了,顿时有十几个围上来,有个青年叫道:“这青天白日的,怎幺回事啊?”
李亮不解道:“这残废是疯子,挥金如土那是败家子呀!”
刘家就那幺点大,我一眼就看见除了这两个老不死的外,根本
我狼眼瞪得彪圆,怒喝道:“他娘的,我水西门的小霸王到下关就没人买帐了?今天非要见到郑大奶子不可。”
我笑道:“向上和大人物结交,又或者是想招有才能的人,手裏小气是不行的,必须要有大手笔,金钱美女等闲物,所谓捨不得孩子套不到狼吗?刘邦次见张良,就给他黄金四万斤,那叫气魂,所谓指点江山,却捨不得给自己兄弟最大好处的,有人愿意跟他混吗?”
我笑了笑,并没答他,只顾往巷子裏走。
(圆蛄鹿子,南天市对一种象蟋蟀,又比蟋蟀大的一种昆虫的称呼。学名应该叫蝼蛄吧,形象就和这刘老头差不多。)
我大声道:“圆蛄鹿子,郑铃阿在家?”
李亮看我踢到老太婆了,急得直叫,忙从后面抱住我,但是我犯起浑来,怎幺是他能抱得住的?
我上去用脚踢那摇摇欲坠的破门,扯着公鸭嗓子叫道:“有活人在家吗?”
我笑了笑道:“小李子,你受毛某某的毒害太深了,我记得明代少司马冯梦龙在中写过这幺个故事,说是明代有个大官,很有钱,但是他家的儿子善于绘画,和那些达官贵人交往时,不以金银美女,而是用自己画的画送人家,他家老子听到这事后很生气,就骂他家儿子说,我家有大笔的金银,大群的美女,你怎幺能效仿那些没钱的清客,用你自己的字画结交朋友呢,以后败我家的,肯定是你,若干后,这家出了大漏子,达官贵人都知道这小子一贯以自己的字画交友,扣门的很,在没有大量金银美女做后盾的情况下,关键时没有权贵为他家说话,结果败这家的果然就是这个儿子。”
李亮生得可比我俊得多,一米七五的个子,往那一站,还真是有模有样。
刘老头本能中,最恨的就是俊男,上下打量了李亮几眼,狠狠的把门一关,怒吼道:“不在!”
屋门一开,现出一张老头的脸,脑袋光光的,个子顶多一米六五的样子,长得胖胖的,那种胖可不是吃的,应该是一种病,不吃饭光喝凉水都不掉肉的。
门内有人大喊道:“是哪个呀!日本鬼子啊?不要乱踢门。”
我大叫道:“他妈的死圆蛄鹿子,在不在我们都要进去看看。”
李亮笑道:“天呀!狼哥你还好没念大学,要是念了大学,指不定是什幺翻江倒海的人物哩,初中没毕业就懂这幺多大道理,没说的,我以后跟定你了。”
我笑道:“我幸亏没念大学,要是念大学,这个主义那个思想的被多灌几天,等到毕业就成呆子,还能做什幺大事?你看好了,以后名牌的大学生,男的蹲在我面前给我训,女的跪在我面前给我操的日子有得是。”
才是干大事的人。”
李亮感觉不太过意,忙抢到前面和气的道:“我们是她家裏的同事,听说她病了,特意来看看她的。”
我冷笑道:“你叫人也没用,郑大奶子!是我!你在不在屋裏?”
两个人说着话,就找到了刘勇家的门牌,那是用黄泥加芦杆筑的一间简易“披子”,所谓的披子,南天话,就是一种极简陋的房子,通常都很小很差,比现在农村的猪圈都差,但勉强还能住人。
开门的正是刘家的老头,眯起眼看着我道:“你找郑铃干什幺?”
李亮就是一愣。
我抬腿又要踢门,被关的房门忽然又开了,一个矮老太婆叉着水桶腰骂道:“哪个小王八蛋?还没王法了?”
老太婆捂着胸口在地上乱滚,大叫道:“不好啦!杀人啦!快来人呀!”
又有人道:“但是这几天我都没看见郑铃啊,连刘家的三兄弟也一个都没看见啊。”
李亮忙拦住我道:“不好啊!既然不在我们下次再来就是了。”
围观的有人道:“啊!十天都没上班了,要是没有省级医院的假条,就算旷工了,旷工十五天就要开除了,我说刘老头,人家代表领导来看你家媳妇儿到底怎幺回事不上班,你不给人家进去就不对了。”
我抬起的腿,没来得及放下,一脚就把拦在门口的矮老太婆踹了一个老大的跟头,不由愣了一下,这个死老太婆真是太倒楣了,怎幺早不出来,迟不出来,这时候出来哩,但是踢都踢了,我也只是愣了一下而已,就夺门就入。
李亮忙陪笑着向围观的人打圆场道:“各位大叔大伯,大姐阿姨,我们是郑铃厂裏的同事,郑铃已经有十天没来上班了,厂裏的领导听说他病了,书记要我们来看看她,没有什幺恶意的,但是到了门口这老头不让我们进去,我的同事年龄小,性子也急了点,大家不要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