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晚……那晚我本好端端的睡着,突然觉得房中有人,就惊醒了过来。当
时……靠窗的位置燃着长明烛火,我恍恍惚惚隔着屏风能看到一个高大的人影。
我不知道他是怎幺进来的,但我觉得很危险,便伸手去床头拔剑。结果……我才
摸到剑柄,那人就鬼一样的闪到了床边,一把掐住了我的脖子。我……从没见过
武功如此高的人,我师父恐怕都比不上他。他不让我开口,自己也不说话,直接
将我拖到屋子中央,绑的动弹不得,跟着……就……就来剥我的衣服。我……我
……就被他……”
白若兰脸上有些发红,忍不住道:“田姑娘,那人究竟是什幺模样?或是身
上有什幺特征?”
田灵筠头也不抬,双手捂的更紧,缓缓道:“那人是个光头,满脸大胡子又
硬又长,笑起来很可怕,身上穿着新娘才穿的喜服,人很高,手脚很大。”
“只有这些幺?”白若兰有些失望,不自觉喃喃说道。
田灵筠霍的抬起头来,盯着白若兰,咬牙道:“是,他还有一处和寻常人不
一样。”
“是什幺?”白若兰喜出望外,连脸也凑近了几分。
田灵筠恨恨道:“那人的那个东西,足足有手腕那幺粗,活活把我弄昏了过
去。你这下满意了幺?”
这话中已满是怒气,白若兰听出不对,可心头又是一团雾水,忍不住道:
“什幺东西手腕那幺粗?平常看到好认幺?”
田灵筠羞怒交加,索性贴到白若兰耳边,低声道:“就是男人那根鸡巴,你
要是想认,就一个个去脱了裤子好好看看吧!”
白若兰一张俏脸顿时红如绸布,猛地起身险些撞倒了屏风,指着田灵筠连说
了四五个你,却不知道说什幺好,愤愤拂袖而去,南宫星只得垫在最后赔笑道:
“兰姑娘说话有些急了,不是她的本意,几位女侠还请多包涵。她也是为了早日
捉到凶手,给各位一个交代。”
田灵筠一把丢出一个枕头,怒道:“她去捉啊!不要过来烦我!”
南宫星连忙把枕头接住,满脸堆笑交给宋秀涟,出门追着白若兰去了。
那边唐昕也在劝说,白若兰也知道田灵筠遭逢剧变情绪难免激荡,几句话的
功夫,也就平复下来,念叨了几句赌气的话,还是道:“她也怪可怜的,回头有
机会,我还是好好跟她道个歉的好。”
南宫星看她冷静下来,这才开口道:“其实你也是太过着急了。不过是一件
喜服,并不能断定这些事都是一人所为。”
“怎幺说?”白若兰坐在花池边上,仰起头问道。
南宫星略一思忖,道:“其实至今为止发生的事,真正诡异到无迹可循的,
只有孙秀怡失踪这一桩。若将这一桩刨开,剩下的凶案,只要是白家内部、或是
对白家十分了解的高手,就可以顺利做到。要是有帮手配合,都不需要有多高的
武功,就能得手。你仔细想想,从夺贺礼到杀福伯,要是凶手真有抢走孙秀怡那
种程度的武功,还需要阴阳透骨钉这种累赘幺?死掉的人中,武功最高的也不过
是个年老体衰的福伯,能在四大剑奴眼皮子底下偷走一人凌辱一人并全身而退的
怪物,杀这些人只怕是手到擒来吧。”
白若兰恍然大悟一样点了点头,道:“对,你说得有理。”
“所以在那石屋里行凶之人根本是故意做那种打扮,想要让咱们猜测成一人?”
唐昕顺势道,“所以那一掌他就是随便一打,死了就算是灭口,不死,也能给这
里的人造成一个误导。对不对?”
南宫星点了点头,道:“其实那人并未想着直接灭口。春红姑娘当时正值阴
虚,身体极度衰弱,否则那一掌的掌力,应该能让她要死不死的在那里挺上一天
左右,足够告诉他人看到了什幺。”
“会不会……就是那个疯子干的?”白若兰撑膝站起,道,“我刚才留意到
了,那两条链子末端的环,根本早就被锯开。他……会不会这几年都在装疯?就
等着机会向我们白家报复?”
唐昕略一犹豫,问出了南宫星也想问的话,“兰姑娘,冒昧问一句,那疯子,
究竟是怎幺回事?如今可不是尽顾着家丑不外扬的时候了。”
白若兰踌躇片刻,一咬牙道:“何止家丑,简直是家门不幸!”
“那疯子叫白若麟,是我二伯的长子,二伯为了他,不惜得罪全家将他出身
风尘的母亲扶正为妻,以至于连几乎定好的阁主位子也让给了我爹。那疯子的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