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笑起来的时候微微皱起的鼻子有点可爱。
“和我说说你的事情吧!比如,亲人。。。”菲碧小心翼翼的试探着独孤英美的反应,直到看着她靠在窗台上眯起眼,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很小,还有点颤抖。
“亲人?!”独孤英美一愣,转而看着女人,摇摇头,道:“我没有亲人。但是我还有一个哥哥。”
“那妈妈呢?你总应该有父母吧?”手下一抖,菲碧脱口而出。
“没了,忘了。”
独孤英美转过身,目光落在窗外的玫瑰园内。暮晚的夕阳泛红,印照着血红的玫瑰花,蝴蝶在上面飞舞,像是采撷生命的使者,收割着生气。自己还有亲人吗?且不说爷爷,还有那个可怜的母亲,就是那个比自己更加神秘的父亲。。。独孤章西,他,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呢?印象中,他留给自己的,永远是那抹瘦削而孤寂的背影。自己对他没有爱,甚至于连一点感情没有。至少自己还是同情着母亲,而他,什么都不是。
没了?!忘了!?菲碧身形一顿,脸色瞬时变得煞白,看着独孤英美落寞的背影,随即苦涩的一笑,又恢复了方才的淡漠和疏离。侧转着身子,手中的勺子有一下没一下的打捞着汤锅中翻滚的水饺,心思却逐渐越飘越远。
忘了吧!忘了也好。
第五卷 神界篇 第142章 又见独孤章西
司天监中,独孤英寿等四人向北走了整整三天三夜,一路遇到魔兽无数,疲劳、饥渴、困顿当心理和生理终于开始几近崩溃。独孤英寿一屁股坐下来,倚在一旁的岩壁上,道:“难道你们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么?”
“什么?!”厄瑞伯斯?卡奥斯将散落下来的银发用一紫色的绸缎重新束了一下,擦了擦脸上的汗水,修长的脖颈上,沾满了已经干涸的魔兽的鲜血。
“我的内力越来越不济了。”
“我也是。”温迪克斯疲软下来,伸手扶着受了重伤的阿撒亚迪斯,眉头一皱,“王,你呢?”
厄瑞伯斯?卡奥斯沉默半晌,终于点点头,“原来你们也是这样。”
“靠!不早说?这监狱太诡异了。我以为你们都没发现呢!每一次动用内力的时候,我都发现比上一次会少很多。而且你们有没有发现,这个监狱内的魔兽似乎也太多了吧?按着我们这三天来所杀的魔兽,填满整个撒乌尔天河都绰绰有余了。他们到底都是从什么地方钻出来的?”
“呃?!啊?!”话音刚落,温迪克斯却像是被踩着尾巴的猫一样跳起来。狭长的凤眸撑得老大。
独孤英寿和厄瑞伯斯?卡奥斯不约而同的皱皱眉,而一旁的阿撒亚迪斯刚被他突兀的动作震的伤口重新裂开,发出一句闷声。
“怎么了?!大惊小怪的。”
“王,黑暗传送阵!是陛下的黑暗传送阵!天下也只有陛下的黑暗传送阵可以无限制的传输魔兽,九千年前陛下传给了你,却被你在无意中弄丢了。。。”温迪克斯张了张嘴,话说到最后,看见厄瑞伯斯?卡奥斯的脸色沉下来,声音一下子小了下去。
众人的脸色难看起来。独孤英寿甚至用他那犀利无比的眼神斜睨着厄瑞伯斯?卡奥斯,阳怪气的哼了一声,“哦~,黑暗传送阵哦~还被某人给弄丢了~。”
厄瑞伯斯?卡奥斯黑着脸,这明明是小时候的事情了。那个时候独孤英美刚刚消失,自己为了提升技能,到处找险境磨练自己,那个什么黑暗传送阵的玩意不过就是一个巴掌大的小型传送阵,丢了有什么好奇怪的?!温迪克斯这个时候说出来,不是明摆着让自己难看吗?心想着,顿时狠狠的瞪了某后知后觉的黑蝙蝠一眼,悄无声息的来到一处岩壁的石破口,蹲下,用发髻上斜的一发簪子挑破五指,刻下一个小型的符文阵。
众人探过头去,看着那密密麻麻的传送符文,心里不由惊叹它的制作巧妙。整个阵法呈八卦形,一厄瑞伯斯?卡奥斯的黑血为引,在阵的四周各刻下一个三个小型的凹槽,运功催动阵文的能量运转,符文开始像活了一样蔓延到四壁上。
不久,只听见“叮隆”一声,厄瑞伯斯?卡奥斯的手中就多出了一个黑色的圆盘一样的黑色晶体,晶体分为上下两层,悬浮在半空之中,分两个方向旋转着。
“这就是什么黑暗传送阵?”独孤英寿好奇的打量着,刚想用手去碰触,被厄瑞伯斯?卡奥斯一手打掉,冷着脸将传送阵收进了芥环,面无表情道:“这是认主之物,除了我和父皇,谁也不能触碰它。方才从它的影像中传输,我已经知道我父皇在那里了。”说罢闪身消失在岩洞之间。
众人倒也是没有说什么,毕竟厄瑞伯斯?卡奥斯常年伴着一张面无表情过的死人脸,他要是笑了才奇怪呢!无奈的耸耸肩,也跟着闪身消失在一个方向。
厄瑞伯斯?卡奥斯若一道银光一样纵跃在岩洞之中,走一段路就找一块岩壁交流一下,探找一下四周的气息。过了大约数里的路程,猛的一个回身调停下来。
“怎么了?!”独孤英寿好奇道。
“就在这墙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