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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觉自己砸向镜子的手已经血流了满手。

    “我错了。”夏时季哭了起来,他掉著眼泪,手指软得没有力气去解衣扣,看著李昱泊的手,想要往前去抱到手里。

    “去把自己洗干净……”李昱泊用冰冷的眼神制止了他,让夏时季站到淋浴下面。

    夏时季哭抹著泪,看著李昱泊的手,生怕动作再慢点,李昱泊又要惩罚他。 _

    “洗干净。”李昱泊一动不动,没有情绪,无动於衷地这麽说著。

    夏时季没有办法,一站到冷水下身体就冷得打了好几个冷颤,看著李昱泊血流得更快的手,一下子蹲坐到了地上大哭了起来,“我错了,你别打手了,你打我吧……”

    李昱泊听了含著血光的冰冷眼神一变也未变,直到夏时季哭得上下喘气时,他蹲下了身体,把流著血的手伸到冰冷的流水中,任血一道一道地落到夏时季的头发上,然後从脸颊上流下去……

    看著夏时季惊恐地看向他的脸,李昱泊残忍地勾起了嘴角,“我不打断你的腿,我说不打就不打,但你记住,再不能再有下一次,下一次我会干出什麽我也不知道,记住了没?”

    李昱泊尽量地克制著说著这翻话,眼睛盯著夏时季的眼一动也不动

    夏时季再也管不得其它,连连点了头,抱著李昱泊流血的手藏到怀里,像受伤的动物一样呜咽了起来。 .

    待家庭医生离开,整支手被包扎了的李昱泊在卧室的另一头打开窗户抽著烟,天已经大白,楼下已经有了人声,但房间里静默得跟死了人一样。

    夏时季的眼睛肿胀得很疼,医生在挑碎片时,原本止住的血又流了不少出来,他看得骇怕,紧紧地抱著李昱泊的腰,可男人已经不理他了,任他抱著,冰冷的脸没有表情事不关已地看著医生挑碎片的动作。

    他累得很,疲惫地看著那一头不打算跟他说话的李昱泊,征仲了半会

    他拖著行李箱和公文包到了楼上,把厚重的公文包放到一旁的大书桌上,又打开行李箱归置衣服。

    只是在行李箱里打到李昱泊给他的礼物时,感到眼睛又酸了起来,连忙擦了擦眼睛,又去看了看又点上了另一烟的李昱泊……

    他还是不理自己。

    夏时季拿著李昱泊的衬衫擦了擦眼泪鼻涕,打了个大大的啊欠,紧接著又连续打了好几个,他伸向向自己的头,发现自己发烧了。

    他走到了就算他打著啊欠也不看他的李昱泊面前,扁了下嘴,用著虚弱的口气说:“我发烧了……”

    李昱泊看著外面的视线转了回来,他盯著面前的夏时季,像在判断他有没有在撒谎,只是当看到夏时季一脸苍白的脸颊上有异常的绯红时,当下就探出了手,随即,拿起了电话叫走了不到1小时候的家庭医生回来。

    夏时季看李昱泊还关心他死活,眼泪又再次流了下来,紧紧地抱著李昱泊的腰,把李昱泊刚换上的衣服又给哭了湿。

    知道闯了大祸的许百联在离开纽约回维也纳时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当夏时季送他到机场,看著这几天就瘦了不少的好友忍不住说:“你们怎麽办?”

    李昱泊看起来相当生气,除了作为主人必要的跟他简单几句说话的礼貌外,他在家里一句话也不说,本视夏时季为空气,先前所见到的那种毫无底限的纵容似乎在一朝之间就全部收了回去。

    “能怎麽办?”夏时季扯了下嘴角,对担心又忐忑不安的好友就是後脑久一巴掌,笑了笑说:“没什麽事,过段时间就好。”

    “真的?”许百联不信。

    “真的。”夏时季想起李昱泊这几天的冷漠态度,嘴角继续扯起笑,对著埋头就是在自我检讨自己错误的许百联说:“别想太多了。”

    “那新年演奏会你还能来吗?”那差不多是自己的毕业演出,许百联都觉得前几天对於夏时季的要求过了份,其实有一次就应该心满意足了,只是第二天扮演中世纪骑士的主题派对自己也太喜欢了,这才求了夏时季带他去。

    可哪想到,李昱泊提前了回来……而这次许百联真正见识到了李昱泊的可怕,那人冷静处理暴力的手法真让人骨头里都发冷,公寓里每天早上都要被他打坏两个沙包……是徒手在一个小时内就打坏两个,而不是一个!

    要知道,许百联在李昱泊上班後去推过那沙包,他连推都推不太动,何况是打坏它!可连前来清洁的工人都忍不住提出疑问时,夏时季倒是在一旁连眼皮都没眨一下,似乎一点奇怪也没有。

    许百联真不敢想,要是李昱泊那手劲要是打在人的身上时,那人会不会有命?

    李昱泊这几天都冷著他,连早上的早餐也没有了。  -

    送走许百联後,夏时季见他还是不理自己,在这天李昱泊上班前问:“你还要跟我这样继续下去?”

    他认了错,李昱泊却还是不理他,夏时季看著眼前高大冷峻的男人,虽然并不觉得李昱泊会短时间内就原谅自己,但他发誓,如果李昱泊再这样下去,他才不会天天呆在家里跟个囚犯一样地惩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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