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起手在半空,咽一口口水,直到手微酸,又收回,后退一小步,我开始在大猫门前的空地上,来回地走。
为自己找着各种奇怪的借口,内心争斗逐渐激烈:
——这种白痴做法,真的会有效?
——怎么没有效?“将计就计”明白不?!
——那万一……万一擦枪走火……
——怕什么!反正这也不是自己的身体!
——话不能这么说……
——你屁话好多!到底要不要做啊?
——那、那至少确认一下,对方有没有在“忙”吧?
……
也对。
一想到大白天的,也曾经撞到过他在房里ooxx,这次的确应该谨慎些得好,省得打扰了人家的兴致;我便又向前两步靠近门口,将耳朵小心地贴上门板、探听里面的动静……
……嗯?!!!!
耳朵连木门温润质感都没有体会到,门就向里猛地被打开,骤然受惊的我“脚下一个不稳,直接倒进来人温、暖、的、怀抱里”?
——
哪来的那么多“不稳”?!
很可惜,勾引战术还没开始,引号内容不成立。
由于这身躯着实很矮,再加上我蹲得够低重心稳当,虽说是被吓了一大跳,身体仍旧还是很本能地站稳了位置。
刚站好,大猫只来得及说了句“是你?”,之后便用他灼灼的眼神盯着我的头顶;骤然意识到今晚的来意,我心一横,便突然以一个能够做到的最自然姿势,掏出库存的所有“不稳”,总计23个半,加上“哎呀”一声,倒向大猫的怀抱。
事实证明,此男当真是来者不拒的主,将我抱了个满怀,丝毫不见羞涩和退却,语带笑意,声音低沉浪漫:
“……身体好些了?”
我的鼻端皆是大猫身上独有的麝香,还有刚刚沐浴过后的香气。
沐、沐浴?!
待我意识到大猫只是随便地批了件黑色锦衣,腰间松松绾了个结,连头发都笼着湿气的时候,短短一瞬,开始怀疑是自己在勾引他、还是、他在勾引我。他周身的水汽,撩拨着室内的温度,我轻轻“嗯”一声,心里快速地盘算起来怎么从他嘴里套问出想要的情报,
“今天扫了你……殿下的兴,心中觉得抱歉,便想来看看。”
心里一层的**皮疙瘩,原来跟着别人叫“殿下”这个称呼,居然是此种怪异感觉,也罢也罢,就当我是在叫自家毛驴吧。
“……进来说吧,”大猫将我半扶半抱地带至桌边,顺手带上房门,身上的锦衣随着他的动作贴身运动,清晰地勾勒出他完美的肌线条。
见厚重的木门缓缓关上,心中的紧张突然一下子冒出来,我强打起神,用自以为最柔媚的表情看着他,
“殿下,”心里暗道一句“x的,豁出去了”;轻轻用手拉住大猫的衣袖,探身向前,更靠近他,
“莫不是,殿下生我的气了?”
“……”大猫丝毫不退,只是眯起了他酒红色的眼睛,在烛光妖冶的影中,静静地捉着我的视线,似在判定我的意图,又似,只是单纯地调情而已,
“……怎么可能生你的气,”
——他似乎终于得出了结论,嘴边突然绽开一抹勾魂夺魄的笑,带着不羁的微卷红发,还有刚刚沐浴过后的朦胧湿气,感得……让我紧张的心,轻轻颤了下。
“太、太好了,”我悄悄退开些,“害我担心了好久……”
“你担心我生气?”大猫微微低下头,灼热的呼吸轻抚在颈畔,高大的身躯轻易地将我整个笼在影之中,因为握剑而微微带茧的手指,不经意地捋着我的头发。
“我是担心……担心殿下白白费了寻找宝藏的力气,回来却还因为我而败了兴致……”
“你说桐木?”他嘴角的笑意更盛,眼底,却是丝毫不乱的锋芒,玩弄头发的手指轻柔而缓慢地抚上我的脖颈,滚烫的触感,让我微微一颤,“说起来,还真是要谢谢你的藏宝图呢……”
说着暧昧不明的感谢话语,手中的动作,却是愈加地放肆起来,单手熨过脖颈的线条,缓缓地抚触到我的脸颊,我尽量地平稳自己因为紧张而加速的呼吸,装作不在意地随口问道,
“所以……那藏宝图是……真的?”
“你宁愿它是假的?”他的手指整个包裹住我的后脑,稍微用力、强迫我抬起头来,看着他火焰一般灼红的眼睛。
“不是……我只是好奇桐木究竟,是什么样子的东西罢了……”说话有些困难,因为他的另一只手正不安分地抚着我的唇瓣,似乎在检视自己的所有物一般恣意,指腹刮过唇瓣的奇异感觉,让我不安地微颤。
“……你想看看桐木?”他微笑,酒瞳里的利芒似要将人融化殆尽。
我悄悄咽了下口水,终于:
“……嗯。”
温柔地留恋唇瓣的手指猛地一移,带起我的下颚,强迫着我仰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