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吃酒,自己去他的洞房了。
洞房就在坤宁宫,他只喝了两分薄醉,笑眯眯地眼泛□□,看着谁都倍儿顺眼,脚步轻快地去找他的新娘了。
结果洞房里出现了不速之客。
新娘坐在床上,头上顶着红盖头——这是正常的画面,可是这位新娘身边坐了个小孩儿,胸前戴朵小红花,自己给自己在头上盖了块红手绢,可是手绢太小,只遮住了鼻子以上的部分。
小孩儿还在说话,“田七,这就是洞房吗?”他说话间一呼一吸,鼓动那手绢的一角哆哆嗦嗦。
季昭答道,“是。”
“一点也不好玩。”如意有些失望。
“是不太好,你不如出去看看有什么。”
“好,那你等我,我去看看有猴子没。”
“好。”
如意扯下头上的红手绢,然后就看到了他父皇,“父皇,你来干什么?”他问道,很是理直气壮。
纪衡懒得跟他说,直接揪着他的衣服把他拎起来。他现在真想把这小混蛋团吧团吧隔着窗户扔出去,可是费心巴力养这么多年,摔成傻鸟也怪可惜的。正好,nai娘和喜娘二人本来在隔间里偷吃点心,这会儿听到皇上这么早来了,俩人大惊,赶忙出来了。
nai娘从纪衡手里接过如意,抱着他火速撤离现场。喜娘小心翼翼地双手捧给纪衡一个秤杆。
洞房里的礼仪其实也很繁琐。nai娘顶着巨大的压力帮皇上完成这些,终于可以撤退了。
纪衡盯着季昭漂亮的脸蛋,眼冒绿光。他素了太久,终于迎来了这顿丰盛的晚餐。
季昭看到他锁骨下醒目的疤痕,她凑上去轻轻亲吻它,轻声说道,“对不起。”
“别跟我说这些,”他伏在她身上,不急不缓地挺腰行动着,低笑,“你只与我好好过日子就好。”
由于光线原因,纪衡没有放下床帐。他想清清楚楚地看着心上人的每一寸每一毫。
两人情到浓处,谁也没有注意到隔壁的一阵轻响。紧接着,一个大如巨石的东西从隔壁挪出来,探头探脑地走进他们的房间。
一只刚从冬眠中醒来的、饥肠辘辘的乌gui顾不上害怕,爬到床前,抬起大脑袋,充满期许地看着床上的人。
她手上有鱼,它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