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那老贼射去!不想苗人长老端地心肠狠辣,察觉到时,竟抓起个濒死的婢女挡在身前,使得金针全射中那女子!随后,他怕女侠还未射尽,举着人盾缓缓退去,暂且躲在一旁。
见阴鬃盛如此歹毒,黄蓉不禁怒气盈胸,刚想再射他双脚,却发现金针独剩一根,不得已,只好捡起一把短匕,欲去结果那老贼的性命。
哪知女侠身形未动,插在地板的侏儒突生异变,先是浑身冒血不止,而后身躯猛然胀大一圈!黄蓉曾听闻过溶血大法,见桃根仙此时的模样,知他用了损体增功的邪术,不禁想先下手为强。
可堂中一声哀嚎响起,无比撕心裂肺,登时让女侠娇躯一紧,停下持匕刺去的动作。
「啊!!!黄帮主,小人扛不住了!!」
闻声看去,却见方一勇似已力尽,正被人围在当中噼砍,勉强举着椅凳招架,身上早已挂彩多处。
他周遭铺着十数具尸体,可大门外苗兵不断涌入,犹如江河般流之不尽,也不知阴鬃盛为了今日,究竟准备了多
少人马。
「唉……」
所谓蚁多咬死象,女诸葛自知其理,见事不可为,不禁暗叹一口气。
随后也不管老矮二贼,跃至驼子身边,挥掌连击,把周遭的苗兵尽毙后,拽着他欲从窗口跳下。
阴鬃盛在旁看得仔细,想他今日布下天罗地网,专等黄蓉入套,怎能放任两人离去。
这老贼把女尸一扔,双掌合十,平推而去,誓要把女侠困在堂中!「着!」
怎料女侠早有预料,见老贼没了婢女作盾,柔腕轻抖,射出最后一根金针!随后不再停留,扶住摇摇欲倒的驼子,纵身一跃,从窗口逃离。
「啊!!」
阴鬃盛来得鲁莽,这一针又极为隐匿,直往那独眼射去!亏得这老贼反应甚快,用手掌挡了下来,倒没变成瞎子。
不过就算如此,针入手骨的滋味,也疼得他惨叫一声!一旁的侏儒施术完毕,刚欲追击,却被苗人大长老一把拉住,只听他忍着疼,咬牙切齿道:「莫追,追上你也打不过,枉自送了性命!」
「娘的,这就让那小贱人逃了?」
桃根仙自知功力不及,也就是装模作样,闻言退回,而后不解道:「阴老鬼,今日为何不用你的得意手段?若用蛊虫攻她,那姓黄的娘们定然抵挡不住!」
「老夫并非没使蛊术,而是蛊虫皆惧,不敢近此女身侧。」
阴鬃盛强忍剧痛,拔出手中金针,恨声道:「想来她破阵后,把那珠子带在身边,不然我这几个精心培育的虫人,不会这么快就被击杀。」
独眼老贼说完,手捏下唇,发出一声怪异的单音,便见那些死去的婢女同时一震。
更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这些女尸抽搐过后,竟然齐齐张口,个个嘴中都钻出条小虫来!那小虫形似虾蛄,身体近乎透明,若非有烛火照耀,恐难用肉眼发现。
五七条怪虫刚一钻出,就向阴鬃盛爬去,而后隐入他袖中,不知躲在了何处。
「珠子?甚么珠子?」
桃根仙见怪不怪,收起镰刀般的锋刃,来到一旁站定,又问道:「她到底带了何物?桀桀,竟能让你这老鬼束手无策。」
阴鬃盛盯着满地狼藉,沉思了许久,才幽幽道:「那珠子乃苗疆至宝,名为五毒珠,可辟毒克蜃,更能解蛊破痋。我原先布阵时,手头无物,便用此珠作压阵之眼。」
「这宝贝如此神奇,为何不留在身边?却白白便宜了他人!」
桃根仙先是一惊,又有些幸灾乐祸,揶揄道:「那娘们本就武艺高超,现下又百毒不侵,你这老鬼当真自取其祸,倒要看你如何抓她!」
「你懂个屁,老夫若带着此珠,如何还能用蛊下毒?就算安放在堡内,培育的蛊虫也会被珠意惊走。」
阴鬃盛老脸一怒,一边骂一边解释,而后看着窗外的明月,神色阴沉道:「不过黄蓉应不知此珠功效,更不懂如何催动,即便带在身边,也只能在百米内保她一人而已,回头我派兵在谷中搜捕便是,如今当务之急,是擒下苗王苗后,举事反宋!」
说到此,独眼老贼似是心中快意,又笑道:「到时若能功成,老夫便不是一谷之主,而是一国之君了!哈哈哈!」
「据闻苗后颇有姿色,桀桀,阴老鬼,可否让我尝上一尝?」
桃根仙闻听此言,丑脸亢奋,又似想起何事,问道:「另外,既然你打算与我教结盟,叛王自立,还留着那小王子作甚,不如一并抓起来,也好斩草除根!」
「唉,我年过六旬,却无子嗣,若真当上国君,岂不一代而终?勾朗甚是聪慧,老夫有心让他承我衣钵。」
阴鬃盛轻叹一声,神色有些惆怅,而后独眼半咪,沉声道:「等苗王苗后一死,老夫便告知他父母皆被汉人所害,勾朗年幼,怎会不信自己师傅之言!」
「撕,你这老鬼端的歹毒,不光杀人父母,还骗人与你为子……」
见阴鬃盛如此丧尽天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