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裙子飞扬起来,整个下体此刻一览无遗,但此等春光除了靠着车厢看戏的青年外,哪里还有人有心窥视?
一条修长洁白的长腿惊雷闪电般踢出,那套着白布袜子、穿着粉色绣花软鞋的脚正中刘一宗胸口心脏部位,只听见“啪嘞”骨头碎裂的声音和重击的闷响传来,刘一宗才发出“呃!”一声,人被踹得倒飞出去的时候,那鲜血已经先于声音一步从嘴里吐出,待“嘭——!”一声撞在黄泥砖墙上再滑落地面时,身子歪倒下去,一动不动,却是直接被那妇人一脚踹毙了。
修为高下之差如云泥之别。
“跑——!”
刘横山大喊一声,拔出腰间匕首甩手朝蒙面妇人丢出,然后自己转身翻身上马,一扯缰绳就欲逃离。
但他人刚坐
在那马鞍上,却惊恐异常地发现,那十来步的距离对那妇人来说却有如咫尺般,一脚踹飞了刘一宗后,轻微一蹲一伸展,人再次电射而出,擦着他甩手丢出的匕首已经飞射至马前。
此刻施展任何招式也是枉然,生死关头,刘横山本能地刺出了这辈子最快的一剑,然后绝望地看着那妇人身子一旋轻易避过他的长剑,然后旋转中,一个鞭腿朝着他抽了过来。
又是“啪嘞”一声,刘横山左臂被抽中,整个人飞摔下马。
当刘横山砸在地上,嘴里喷着鲜血,尚未来得及忍痛爬起,只听见一声高昂的马匹嘶鸣惨叫,一抬头,眼前一黑,满目皆是那马匹身体的毛发,然后眼前一黑,上半身已经被那飞过来的马匹那沉重的身子砸中,马身外的那两只脚只抽搐了几下,就软了下来。
那边原本打算给刘一宗压阵的魏旭已经头也不回刚跳上屋顶,蒙面妇人先一脚挑起掉落在地上的刘横山的钢剑,然后又一脚抽在剑柄上,那柄钢剑化成一道虹光射出,准确地从背后没入魏旭的身子,刺穿心脏,还带动着那肥大的身子往前扑到,从屋顶滚落下去,嘭一声落地后,再无声响传出。
不过十数呼吸的时间,三名好手就已经命丧黄泉。
五人中修为最高的是身为宜山派副掌门之一的莫嫣然,然而,修为带来的见识却让她比其余四人更能明白蒙面妇人那速度意味着什么,她不但没有动手,甚至还丧失了逃跑的勇气,面如死灰地站在原地。反而她那江湖经验最为浅薄的女儿叶舒然,看到蒙面美妇动手后,虽然脑子里第一时间想到的便是跑,但当刘一宗被妇人一脚踢飞后,略微迟疑,却是趁着妇人对自己师兄出手的时候,咬咬牙,提着剑冲向了马车那边的灰袍青年。
“倒也聪慧。”
长剑即将加身,青年却并无惧色。
叶舒然的选择是当下最正确的。
然而,正确却不代表可以成功。
咣,站在青年不远处的女子,手中薄薄的柳叶刀刃一震,然后化成一道匹练,直接朝着叶舒然的腰部扫来。
看到那道迅疾的刀光,叶舒然终于绝望了,却是发现那被人踩着后背下车的青霞派女子,其武功修为居然还在她之上,如今那把青年擒住作为人质的打算却终究是白日做梦。
然而,让叶舒然更意料不到的是,她刚招架住第一道刀光,两人尚未开始一番缠斗,在叶舒然咬咬牙略微后退要施展剑招的时候,一根淡黄色的软鞭如同一条会飞的毒蛇一般从车厢内射出,一下缠住了剑刃。鞭子不过抖了一下,一阵巨力从剑身传来,叶舒然运足内力也无法抓握住剑柄,那长剑直接被鞭子扯得脱手而出。
战斗彻底结束。
——
篝火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橘红色的火苗摇曳着,一边驱散着黑暗,一边也将整个院子照的鬼影幢幢。
那匹被姜玉澜一脚踹开的马被韩云溪命令姒艳宰杀了,如今卸了一条健壮的后腿架在篝火上炙烤着。姒艳的冷月刀也因此成了厨刀,在马腿上划出一道道割口,抹上盐巴洒上香料,随着马腿的油脂滴落火堆中发出滋滋声,很快浓郁的烤肉香味就在整个村庄里弥漫开来。
只要不是赤地千里,行走江湖的人总不缺一顿饭吃的,只是乱世之中,马比人贵,一匹这样的骏马换两到三名姿色中等的女奴完全没有问题,就这般把马宰杀作为食物,这一顿饭却比在皇城的酒楼摆上满满一桌更奢侈得多。
韩云溪从白瓷碗里拿起一块撕开的熟马肉,在酱料盘里轻微一点然后递送到母亲嘴边。
姜玉澜的面巾已经被解了下来,那张成熟冷艳的面孔此刻依旧是黄昏杀人时那般略带呆滞,她的双手仍旧被绑在胸下,没有了双手她只能像这样被儿子喂食,那马肉送到嘴边就张开朱唇,那皓白牙齿咬住马肉,舌头一卷将马肉纳入口腔中,开始细细咀嚼起来。
而这个时候,坐在韩云溪右侧的萧月茹也撕了一块马肉递到他嘴边,他张嘴一口咬住马肉,连带萧月茹的手指也含了进去,还故意吸吮了一下,但这种调戏行为换来的只是萧月茹一道略带幽怨的瞪视,那眼神瞪完韩云溪又刮了一眼姜玉澜,其中意思不言而喻安。
这些小动作韩云溪自然是看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