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眸望去,恰与马车内的男人对上视线,后者正抱着一名穿着暴露的女子,上上下下似在行着房事。女人唇红齿白,眉宇间除却娇媚还有一丝狂野性感,朝他瞥来的那一眼眉目传情,五官竟与故人有七分相似,让他唐突想起自己曾经的师弟如果她完全恢复女儿身,是否也是这副动人模样。
皇上,您瞧,那人是不是和您有几分相似呢?嗯~!女人翘着屁股,垂下的珠帘遮住了股缝间晶莹的水光,她娇吟着、弯起腰刻意贴近最高贵的那个男人,嘴里的话分明是大逆不道的哪有后妃敢把皇帝同一个衣衫褴褛的普通男子作比呢?可卫鞘也并未有丝毫怒意,他甚至大笑着命人掀开珠帘,将女人又白净又柔软的丰乳肥臀暴露在所有人的目光下。
车队停了下来,皇帝就在青年的正前方,女人被他轻而易举地托在怀里,而从卫卿的角度来看,恰好可以看见那根插在女人身体里的阳具。
卫鞘看向他,突然不屑一顾地大笑起来。
普人!他的视线还是那般倨傲不羁,可是卫卿在他眼底看到的尽是迷雾与未知,他不知道是什么催化了眼前的兄长,他变了,变得不似童年里的他,哪怕把他推入井中,他的眼神也是阴鸷的、清醒的,卫鞘知道自己要做什么。
可是现在卫鞘不知道。
这个女人大言不惭冒犯了你和我,她、一个低贱的女性,冒犯了你我这等高贵的男性,你说,要怎么惩罚她才好?卫鞘问。
哪怕有士兵守在一旁,人群还是越围越多,尤其是男人们,他们抻着脖子想要看清这场由皇帝主导的闹剧,于是卫鞘大手一挥,让最外围的士兵全部散开,霎时,人们的起哄声愈发高涨:干死她!干死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
卫卿没有说话。
卫鞘抬起一只手,女人便发了狠地抱紧他的脖颈,生怕自己滑下去,皇帝似乎又被她所取悦,大笑着指向青年:这是朕圈养在皇宫里的金丝雀,而朕是普人们的皇帝,普人们的奴隶才是这些雌性,所以朕的雌性就是所有普人们的雌性你,你叫什么名字?
他确实没有认出此刻灰头土脸的卫卿,也不知是喜是悲,青年的脸色一变再变,最终越来越惨白,他的唇瓣颤抖着,喉咙哽咽着,最终低声道:在下江卿
卫鞘满不在乎地笑了笑,江卿是吧,看你这副样子,是第一次来西京?要知道皇帝的女人可是千金难买一夜,不过看你跟朕长得确实有几分神似,不妨就由你来操这个小贱货,让她知道知道我们男人的厉害。
话音刚落,他的阳具就毫不留情地从女人身体里拔出,而原本在他身上承欢的女子就像一个被抛弃的破布娃娃般,丢向一旁沉默的卫卿,甚至淫水都淅淅沥沥落了一地。
青年毫不费力地接住女子,她便如水蛇似的缠上他的腰,一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他留意到女人的腹部似乎已经隆起有一定的弧度,应该是怀孕了,兄长为何残忍至此,连怀孕的女人都要拽出来游街、甚至于丢给路人羞辱。
他的喉头哽了哽,低声道:陛下,您的她已有身孕,恐怕不你要拒绝朕吗,普人?卫鞘冷哼一声,怀孕?又不是朕的种,何必让朕费心生养,你们谁把她操到流产了,朕就赏谁一个新来的美人!
他又求助似的看向怀中的女人,可是后者也是嬉皮笑脸的模样,仿佛被这样对待已是她心中之愿,他压低声音,以微薄的道修法术将自己的话传递给女人:你为什么要这样笑着
美女却巧笑颜倩,顺势往他胸前一倒,声音恰好能让四周听得清清楚楚:妾不过一介雌性,能得圣宠已是荣幸,若能被操死在高贵的普人们手里,也是个值得高兴的结局呢
疯了,一定是大家都疯了。
卫卿在山上待了那么久,哪怕是最喜淫的师兄弟和不曾像周围的人那般流露痴态,他们都用尽赤裸裸的光芒来打量眼前的女人,她已经没有一丝衣料挂在身上了,所以他们说:荡妇、淫哇、贱人也不会有人出来制止,那些其他的和她同性别的人,他们也不过是看着笑话而已,为什么不站出来?他好像也能明白
卫鞘不耐烦的声音再次响起:你干不干,不干我就把她赐给其他人了,谁要朕的美人?
男人们兴奋的声音此起彼伏,有老有少,如激浪一层层向上更迭,几乎要震碎卫卿的耳膜。
一路走来,哪怕是繁华的四大城池也不曾如此放荡,为何到了西京,见到了分别太久的兄长,事情却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呢
苦涩被尽数咽下喉中,卫卿闭上眼,他的眼前浮现过一张张往日里熟悉的脸,他的声音已经干哑到几乎发不出声音,但他还是竭力扯着声带,从牙缝里挤出那屈辱的几个字:我干我干。
卫鞘哈哈大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