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意在皮肉生意场上混迹这么久,自然最清楚什么叫做出来混总归是要还的。
比如现在,她和刚收做小弟没多久的苍燎意气风发地回到王都时,就恰好在王宫门口碰到了秦温一行,恰好秦温带了左卿当她的免费保安,恰好左卿是星罗那个孽债。
不不现在叫他燕可能更好一点,桃意伸手抹了抹额角上的冷汗。她其实不太清楚秦温到底对他施了什么魔咒,让一个比她还想要反抗的人就这样变成了温驯的羔羊,不仅对她不辞而别只身前往漠北,回来之后还老老实实在她身边成为了一个附庸?她是不是应该破口大骂他的背叛,再顺势逼问一下这个死脑筋是不是背着她在漠北找了新的干净的漂亮女人?
还好她的脑子还没有到见到男人就无法思考的地步,低声嘱咐小鹰隼尽快找到魔王,她便从容地走向了那两人。
嗯嗯,那就先进行一个占据道德制高点的质问吧
燕她仰起头,明艳张扬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下更加精致美丽,那一头火红的长发在男人眼前一晃而过,他险些失了神。
桃意他的薄唇翕动,不待秦温给出命令,他已径直快步奔向她。桃意大吃一惊,可如今的左卿已经由不得她步步后退,强壮的手臂一下子就箍住了她柔软的身体,温香软玉拥入怀中,燕的呼吸不紊,每一次喷吐都落在她的颈窝里,像极了曾经她对他调情时的诱惑可今非昔比了,他不过是一个拥抱的动作,就让天身媚骨的桃意软了身子,化作一滩春水落在他怀中。
质问要质问他什么来着?
狐狸精眯起眼睛,喉咙里发出细碎的咕噜声,又娇又软的嗓音像是在发嗲:燕呀,你跑哪里去啦、可真叫我好找!是不是漠北有你那小情人,所以才特地寻过去的,嗯?
燕顿时松开她的身体,漆黑的眼珠子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他的手指抚摸上她的脸,不敢用力去触碰,仿佛怀里的人儿是个瓷娃娃,桃意桃意,他又低下头,只顾着把眉心贴近她额上的花钿,于是桃意的鼻息里便尽数是他的气味,你在摄政王大人手下如何我、我好想你
桃意对什么都兴致缺缺,唯独钟情他,自然不会放过他身上的味道,像着了迷似的深吸一口她才意识到他话语里的不对劲,连忙甩了甩头,错愕地盯着神色悲伤的恋人:不是、怎么回事,我不在秦温手下啊,我一直都在边境线上待着呢。
燕也顿住了,他沉吟片刻,缓缓道:我摄政王大人跟我说你被她带到了军营里做军妓,只有我去漠北带回泷唁大人才能换回你,所以我当日就前往漠北话音未落就被桃意尖声打断:什么?!我以为这个臭婊子让我滚蛋是她良心大发,结果第二天她跟我说你不要我一个人去漠北了,操!
她的声音实在过于嘹亮,以至于燕都有些惧怕身后的秦温要发难,不过她似乎只是轻轻笑了几声,那语调还是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充满了属于她的个人特色,这不是盼着你们俩呆子好么,孤哪里舍得让孤的小狐狸落得个那样的下场呢,嗯?她刻意拉长了尾音,收获的自然是桃意的一阵怒骂,不过既然好戏已经看到了,她摆了摆手,示意燕不必再跟随她后,便扭着腰愉快地走远了。
留下她口中的两个呆子在原地一时间面面相觑,良久,燕才轻轻牵起她的手,用小拇指勾起她的,晃了又晃。
这是干嘛?桃意不解其意。
一向冷酷的男人露出了浅浅的微笑,桃意以前喜欢这样牵着我的手指,所以我是燕,我真的回来了。
桃意愣了愣。
傻瓜她哭丧着脸,一下子埋进他宽阔的怀抱里,想要捶他千百遍,可惜又乍是舍不得的。这家伙真就还想之前做暗卫那样,说什么就是什么,要是她哪天真要他去死,他该怎么办呀!哎!傻瓜傻瓜大傻瓜!
燕一向不会安慰女人,他只能笨拙地抱着狐狸,就想以前抚摸她油光水滑的皮毛一样顺着她的长发往下摸,他知道这样她会很舒服,而把她摸舒服了他也会高兴。
果不其然,还没顺几下毛,狐狸精的纤纤玉手就顺着他未扎紧在腰带上的衣物给摸了进去,游走在腹肌和胸肌上四处作动。在揩油这方面她已经是惯犯了,燕也相当纵容她突然的调情,甚至于顺从地握住她的手,将它们放置在自己的乳头上。
桃意瞪大眼睛:好你个燕,该不会是有人趁我不在把你调教了一顿吧?
男人弯下腰将胸在她的指骨上蹭,一边摇了摇头,是我自己心甘情愿桃意,我很想你。
是哪方面的想呢?狐狸精当然不会做选择,她现在脑子里只剩下一件事:把眼前这个魅惑而不自知的臭傻瓜给拐上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