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麋跟白乔待在后座,前座坐着司机和方才同他们说话的那男人,舒麋是个急性子,某些时候脾气非常差,尤其是当她自己的利益被一堆莫名其妙的人威胁到之后。
当车门被人从外面蛮横地关上,司机落下中控锁的瞬间,舒麋气极的冷笑止不住从嘴边溢出,还有没有王法了?敢情这温城的警察署都是你们家开的了是不是?!赶紧让姑奶奶下车,不然要你好看!
男人回头,被舒麋言语攻击了一阵,也没生气,只给了她一记高深莫测的笑,不瞒你说,这温城上下倒是没几个敢这么跟我们老大叫板的。
当然,男人的言下之意是不包括像舒麋这种被冲动跟不知天高地厚冲昏了脑子的人。
车子很快启动,白乔撑着下巴望着窗外,秦氏的写字楼近在咫尺,可是她却硬生生因为旁人这临时插一脚错过了跟秦淮谈条件的机会,而后来,虽然有机会跟秦淮谈,可却再没有跟他说话的兴致了。
舒麋跟那男人理论了一阵,当经纪人平常耍嘴皮子耍多了,一遇到这种正儿八经的实力还比你强个很多倍的狠角色逐渐就败下阵来,被对方怼的哑口无言。
跟着看了坐在自己身边的白乔,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狠狠瞪着坐在副驾驶上的男人,你知道我们乔乔的身份吧?虽然暂时是遇到了点儿麻烦,但不管怎么说,她也是被全城人民关注的人,你休想对我们做些什么!
白乔面无表情地将脸别到一边,她怎么听着自己经纪人说的话这么刺耳呢?
相比较舒麋此时的气急败坏,白乔更想知道要见她们的人到底是谁。
莫名的,心里隐隐有股不安的感觉,脑中倏然跳出来某双被腊月霜雪覆盖完全的眸子,冰冷得没有一点温度。
大概是早上八点不到的时间,他们在某幢别墅落脚。
别墅周围到处都种着花,这花她知道,是桔梗。
男人领着她们进去,当然身后还跟着一票保镖,舒麋浑身不自在,拽着白乔的衣服,低声说,我怎么觉着阴森森的?干脆我报警算了。
白乔垂下眸,瞥了眼舒麋,报警抓我们自己么?
带他们来的男人朝着白乔鞠了一躬,眼神望向楼梯口的方向,紧跟着说,我们先生姓傅,您见到他称呼一声傅先生即可,请您到楼上书房去等他。
然后男人说书房在二楼左转尽头的位置。
与此同时,白乔望着被人拦下的舒麋,拧眉,我朋友就被你们这么挡在客厅里么?
男人颔首,抱歉,我们老大要见的人是您。
白乔纵然是心思再怎么淡漠也不可能一点心眼都不留,况且她又不知道对方是什么人,她不动声色地握紧自己垂在身侧的手指,嗓音泠泠,我的意思是,你要是让我消失在她眼前,那她真的报警了你可不要将这笔账算在我们头上,
说着她略微停顿,红唇扯出一抹笑,毕竟,大清早的被莫名其妙的人抓到这里来,着实不是什么好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