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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按着女孩的脑袋重重揉了揉几下。

    「起床洗脸,带你出去玩。」贺聿修如往常一般,语调毫无起伏,让人猜不透。

    「你不用上班吗?屋子这麽乱不收拾?」思绪仍然混沌的宋词大脑还处於待机状态。

    「哪那麽多废话。」

    不会是要过生日吧?大男人过什麽生日,无聊!

    所谓玩,其实只是一群商业上有来往的富家子弟带着女伴出来聚聚,也方便日後生意互相关照。贺家老司令退休後,秉承「儿孙自有儿孙福」,从来不管永盛的业务,也特意嘱咐了以前的下属不允许给贺家特殊关照。商业从来和政治脱不了关系,少了贺老爷子这层直属关系,永盛想要在商界吃得开,必须另外牵线搭桥。

    这几是来钓鱼,也不见真有人动竿,於是她只能一个人默默地盯着自己半完上前拍了拍那女人的脸颊,抬着下巴挑了下眉,一步三扭地走了。

    「自轻自贱。」刚走出一段距离,宋词又换上往常的表情,其实她心里怕得不得了,全身血y" />都集中在脚部,一旦那些人要动手,她决定撒丫子就逃,还得高声呼救,她可不是什麽受虐狂。

    「宋小姐。」一个温润的男子挡住了她的去路,明明浑身散发着柔和的气息,可眼睛却犀利地让人害怕。

    「让您看了场好戏,不知有没有值回票价?这位……」毫无惧色地直视着面前的男子,这倒是位熟人,上次在私房菜馆见过。

    「奚岑方。」

    「这位奚先生。」

    奚岑方喝了口酒,并不看宋词,靠着栏杆眼睛盯着远处以贺聿修为中心的小圈,「台词略显幼稚,可表情相当到位,宋小姐还需要努力啊!」将酒一饮而尽,奚岑方背对着宋词扬了扬手,头也不回地离开。

    宋词有些莫名其妙,这群男人脑袋是有问题吗?

    一边腹诽一边找了个清静的地方待着,可总有不长眼的人前来打扰,别看她平时对贺聿修恶形恶状,那是她吃准了男人不会对她下狠手,对着其他人,她可没那胆子,只好敷衍地应付着,到最後实在力不从心,只能苦着脸去找贺聿修。

    穿过重重人墙,宋词站到男人身後,放软了身段,额头靠在贺聿修肩膀,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袖,猫叫似的,「喂,我好累。」

    原本正谈话的男人转过身,只见女孩嘟着嘴小孩似的朝他撒娇,虽有些错愕,但贺聿修仍放下手中的酒杯,环抱住她,拍了拍宋词的後背,柔声说道,「怎麽了?」

    「有些晕。」

    「我送你去休息室。」

    摇了摇头,抬眼看着男人,「我自己去。」宋词心里窃喜,终於可以光明正大摆脱这群人了。

    贺聿修不置可否,亲了下女孩额头,和其他人寒暄几句便搂着宋词走出了人群。

    宋词以前陪父母应酬,在酒席待得不耐烦想溜出去玩,总使这招,百试百灵,没想到竟在男人这里吃瘪,自作孽不可活。不过刚才推说身体不适也不全是谎话,倚着沙发睡了一夜,加上晕船没进食,的确有些难受。

    奚岑方看着消失的背影,弯了下嘴角,还真是场好戏,他不介意适时添把火,毕竟不受控制的局面才更有意思。

    「喝一点。」外面默认贺聿修为永盛接班人,可家里那些个堂表兄弟哪个不是暗自较劲,暗地里给他使绊子的不在少数,贺聿修只是碍着老爷子的面子没出手收拾他们,毕竟兄弟阋墙说出来也不好听。

    还是家里那小玩意讨人喜欢,心思全写在脸上,一副没心肝的样子,其实最好拿捏。

    「聿修,想什麽笑成这样?」对面一贵妇打扮的女人突然开口。

    全家人都好奇地停下筷子看着贺聿修,男人小时候倒是挺爱笑,大了却越发淡漠,「没什麽三婶,突然想起家里的狼崽子还没喂呢。」

    「狼?现在能养狼?哥哥你被骗了吧?是哈士奇或者阿拉斯加吧?」年纪最小的表弟她想进屋。

    大概是察觉到了女孩的目光,贺聿修大发慈悲地挥手示意她先回屋,看着女孩缩手缩脚的样子,男人一下舒展了眉头,勾着嘴角笑了笑。

    宋词刚钻进被窝将被子卷在身上扭了两下,就看到贺聿修跟着回来了,男人没看她一眼便去了浴室,女孩有一瞬间僵硬,听着浴室的水声,她鸵鸟似的攥着被子把头埋到被褥中逃避着。

    不过,这回的确是她多想了,贺聿修还真没那方面的想法。

    「出来。」贺聿修无奈地朝她屁股上拍了一下,女孩把自己卷得像只蚕,床上总共就一条被子,还让不让他睡了。

    小疯子似的探出脑袋,宋词瞎编了句,「我冷。」如果她知道说谎的代价是被男人搂在怀里僵着身体躺了一夜,她肯定不会这麽做,但她没办法未卜先知。

    到了半夜,宋词不确定贺聿修是醒着还是睡着了,但自己的左手被压到发麻发疼,可她依旧连呼吸节奏都不敢变,只能等它慢慢恢复。直到的真心,当初要不是他的提醒,估计她仍在妄自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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