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昨夜展示出了的惊人修为,如今那一身内力却荡然无存,像是从未修炼过内力的普通人一般。
虽然感到疑惑,但对于韩云溪来说却是一件再好不过的事情了。
他不再多想,抱起女子下了楼,却是进入书房内,挪开存放杂物的箱子,启动机关,箱子下的那块地板滑开,露出一条狭窄的暗道来。
——
女子差不多在晌午时分才幽幽醒转过来。
“是你……”
被人用拇指粗的锁链锁着,但女子却表现得异乎地冷静,睁开眼后不但没有四处查看身处的环境,反而直勾勾地盯着坐在对面的韩云溪看着。
摘掉面巾后,瞧见女子那绝世容
貌,韩云溪本以为开口必然是夜莺一般又清又脆的声音,没想到女子声音却是十分独特的,略带沙哑,却轻柔含羞,如轻纱拂面一般,又因尾音带点糯音,却又让那轻纱拂面后又把人的脸轻轻蒙住才缓慢滑落。
“你认识我?”
“昨夜不是见过一面?”说的是昨夜那一掌。
“……”
“公子把贱妾藏起来了?”
贱妾?
韩云溪一愣,却见那女子说着,身子扭动起来,却是在舒展身子,可惜手脚都被镣铐约束着,活动有限,只能让身上的锁链哐当地响了起来。
女子才又笑了笑,继续说道:
“需要上锁链吗?贱妾如今一丝内力也无,不过是普通女子一个罢了。”
韩云溪笑了笑,不置可否。
江湖之大无奇不有,小心谨慎总是没错的。他锁住女子后,的确有探查过女子身体的情况。女子似乎身中剧毒。一般来说,修炼至内力外放之境,可以说是寻常毒药难侵,女子修为之高,却没能把毒性逼出体外,可见这毒并不寻常。只是让他感到奇怪的是,他人中毒是用内力死守丹田,只要丹田尚在,就有能力对抗毒性。可女子却是反行其道,似乎将所有毒性都逼到丹田去,然后牢牢锁在丹田内……
韩云溪没有回应这个问题,语气冰冷地问道:
“名字?”
“白莹月。公子是在审问贱妾吗?”
“你既然愿意回答,就权当我在审问吧。”
韩云溪挪开了目光,白莹月的相貌对他有种异乎寻常的吸引力,勾引着他的目光。那张脸,在女子昏迷的个把时辰里,他不知道多少次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珠子去看,用手去抚摸,此刻女子醒来,那本就如空谷幽兰般的面容却如同万物复苏,一切都舒展开来,摇曳着身姿,充满生气活力。
那是一种和嫂子皇紫宸那一身傲然贵气完全相反的气质,是那清水出芙蓉,又如空山洒灵雨,晴空挂月……
这引起了韩云溪的警惕。
他身边不缺乏绝色美女,其中母亲和二姐还是至亲,他对美女的容貌是有一定的抵抗力的。但母亲或嫂子那种美是让人无法直视的,这白莹月的美却引人驻足,让人流连忘返挪不开目光。
那白莹月哀叹一声,幽幽地说道:“贱妾如今是公子阶下之囚,无力反抗,公子对贱妾想做甚就作甚,哪还轮到贱妾愿意与否?”
那一声叹,却是哀怜无比。
“想必贱妾昏迷之际,公子已经将贱妾的身子瞧了个遍吧?”
韩云溪正待冷哼一声,继续进行审问,哪知道那女子如此一说,却让他语气一窒。
却是被言中了,他本就不是什么正人君子,如此绝色毫无抵抗地在前,他又怎么忍得住不动手脚。没有立刻把女子就地正法,也不过是生性谨慎罢了。
“你似乎搞不清楚自己的处境?你是什么人?”韩云溪不得不反问,转移掉话题。
“女人啊。”
不等韩云溪发作,那白莹月却是扯起嘴角无奈苦笑,说道:
“却不是贱妾戏耍公子。贱妾的来历,一来说了公子未必知晓,二来公子又未必肯信,这意义何在?可是为难贱妾了。”
“你说你的,我听我的。你是何派之人?”
“天仙门。”
白莹月这次答的一个干脆。
“天仙门?”
果然没听过,莫不是诓我?韩云溪略微沉吟,再问:“在何地?”
“贱妾在何地,天仙门就在何地。”
若是一般女子,此刻韩云溪已经上去先朝下阴踹一脚,再赏对方脸蛋奶子几耳光了,但那白莹月一副认真回答的模样却让人生不起气来,韩云溪只能“啧”一声后,冷声说道:
“果真如你所说,我既不知晓,亦无法相信。”
“天仙门历代只传一人,贱妾收徒之前,门主是贱妾,弟子也是贱妾,那可不是贱妾在哪天仙门就在哪了吗?”
“有一门之主把自己唤做贱妾的吗?”
白莹月睁大了眼睛,却又是另外一副惊心动魄的面容来,那慵懒的妩媚散去,憧憬的天真上来一般,笑着说道:
“贱妾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