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厨房洗碗的厉年听见也装没听见。但其实偷偷的笑了,对着墙壁。
他就知道,贺可祁的魅力谁都躲不掉,通通陷进去。
气质,性格,阅历,人品,没有特定的标准。
但贺可祁就是最好的,那个标准。
他洗完碗擦着手出去,看客厅里俩人。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
陶老爷子仰着头看贺可祁挤青柠的动作,就差点儿没把贺可祁手掰下来看了。
“做啥呢?”厉年挺好奇做的是啥。
“你拿了金酒,还有白葡萄,我就做个低配版的。”
“啥啊?”
贺可祁嗯了一声,敲敲杯壁示意等会儿说。手下轻松的切了一片儿青柠,又一分为二。
“大爷,您不能吃酸。青柠就放一半儿。来。您尝尝。”他推到陶老爷子跟前儿,“献丑了。”
陶爷爷根本就没听他说话,端起杯子就打算往嘴里送。还是厉年按着他,他才肯慢下来。
喝了一口就瞪大眼睛,嘿嘿的笑起来。
等喝一半儿了,贺可祁就告诉他这酒的名字。
“这酒叫共和国。因为没有提前准备,就把伯爵红茶金酒换成了普通金酒。往里加了您家里放的冰红茶,味道肯定不一样。下回给您做顶配的。”
“你还放蜂蜜呢,刚我瞅见。”
贺可祁擦擦手,给厉年倒了一杯白葡萄,看人开始喝了,他就回过神来看着陶老爷子开口。
“是。蜂蜜糖浆没做,也就用您家的了。您喜欢就行。”
“喜欢!成喜欢了!”陶老爷子看看他,又看看厉年。觉得真挺喜欢。
不知是喜欢酒,还是喜欢他们。
老爷子喝了酒后就打算洗漱睡下了,也没跟他俩聊天儿。
“赶快走赶快走,我睡觉呢。”他扯着贺可祁跟厉年往外送,走到门口儿时拽了拽贺可祁袖子。
贺可祁屈膝,对上陶老爷子眼神儿就知道要叮嘱他了。
他认真的听着。
“贺儿啊,啥前儿再回来。喝你那顶配的。还有啊…”陶老爷子做做眼神儿,瞥向厉年。
厉年明了的往前走走,站在远处等贺可祁。
陶爷爷这才开口。“那年啊,是你媳妇儿吧。”
幸亏这句话没让厉年听见,不然一个月都甭想喝酒了。
贺可祁摇摇头说不是。
“不是,我俩不做媳妇儿。做,伴侣。爷,您放心。不管是啥身份,他都受不了委屈。”贺可祁叠上老爷子抓着他的手,郑重的承诺。
“嗯,知道。我是怕他欺负你。刚你伺候他呢,这小子就不能伺候他!使劲儿使唤他就行!别心疼他。”话虽这么说,但贺可祁也知道老爷子说反话呢。
又唠了一会儿厉年实在等不住了,催老爷子回去睡觉。
他俩也往回走。
走到一半儿一个电话乱了他们今天的计划。
贺汪隅低沉着声音在电话里问贺可祁是不是跟男的在一块儿。
贺可祁皱皱眉,问他在哪。
得到位置后就带着厉年过去了。
他不想回答贺汪隅问题,直接带过去看更能解他的疑惑。
坐在滴滴后座,贺可祁放松的牵着厉年。
望向窗外的时候也不松开,把手放在嘴边嘬了好几下。
厉年估计他也是遇着事了。
他们家成员构造厉年知道个大概,贺丘慕没母亲,贺汪隅也没有。总的来说,就是爷们儿开会。
再添上个贺可祁,还有贺老爷子跟贺老太太,看起来基本和谐。
但就是贺汪隅年纪小,叛逆,家里没人能管得着。
除了贺可祁。他怕贺可祁,能拿棍儿把他抡没了。
到地方以后,厉年拖着贺可祁打算爆发的情绪。贴在耳边让他冷静。
“还说我叛逆呢,你打小孩儿就不是了?”
贺可祁捏捏眉心儿,呼出一口气。
“刚也看见了。发的信息。”贺可祁摇摇头,回抱住厉年,在耳边叹气。
就在他们快到的时候,贺汪隅发来了一条信息。
——“小叔,我也想跟男的上床。我有喜欢的人。”
当时厉年看着贺可祁青筋爆起的手背,知道贺汪隅这是触底线了。
贺可祁当然不会对他的感情作出评判,但如果是为了新鲜而去尝试,那干脆就扼杀在摇篮里。
人,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不想贺汪隅的行为变成有可能伤害到别人的利器。
把贺汪隅从酒吧里揪出来以后,贺可祁带着他在附近酒店开了个房。
刚进房间,还没等厉年反应过来,就打上了。
厉年干脆也没拦,毕竟关上门儿了。教育孩子也该教育。
他看着贺可祁基本没留力气的往孩子身上踹,踹了几下就把人揪起来,按床边儿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