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多赚一点是一点。趁着我现在还有力气。”他这么和我说。
“她应该是饿了。”方威说。
我才知道今天的下半夜有雨。
我拍了一下她包着尿布的屁股,低声地说:“哭什么,不要哭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地过去,快得像是我生活在百货商店展示的地球仪上,顾客轻易拨动,地球仪就发疯似的转起来,在它上面的时间是快而短暂的。
我洗碗的时候方威就在浴室调水温。他其实也不相信,自己居然真能在这装修得宛如理想中的家的屋子里,和我在一起。他曾问过我,这房子是怎么来的?我含糊其辞,糊弄了过去。我说是我租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说等女儿再大一点,断了奶,他就继续去打工。
晚饭吃得简单,三菜一汤。方威从菜里把肉挑给我,我又放回他碗里,一来二去,肉片掉在地上,谁也没吃着。
女儿衔着乳,两腮一鼓一鼓。方威低着颈子,像是在看女儿,又倏地抬起头,和我说道:“晚上一起帮她洗澡吧。”
她哭得更凶了,几乎要背过气去。我急忙把正在做饭的方威叫进来。女儿在他怀里就像一件小巧可爱的玩具,方威解开衣服扣子,露出他饱满的乳房。他熟稔地握住他左边的乳,艳红的乳尖上渗出一点奶水。
“你又走神
“怎么的?已经有女人了?”工友嬉笑道。
他看着我黯淡下来的表情,也不闹了,回到自己位置上继续干活去了。
他的大手舀起水,缓缓地浇到女儿身上。当他将女儿翻了个身时,我看到了女儿后脖子上的大片暗红色的胎记,犹如火烧。我终会知道,这片看上去略显狰狞的胎记,将是我和她在这人世间独特的联系。
“这么明显你还看不出来吗?”一个工友拱了拱我的肩膀,“她对你有意思。你要做厂长的女婿了!”
“别胡说。”我打断他的话。
女儿在房间里哭,方威叫我去照顾一下。我答应了,可心里总犯怵——女儿一直都不亲近我,万一在抵触我的时候受伤了,这个责任我怕是负不起。
其实他并不需要那么辛苦,缫丝厂给我的工资已经够我和他两个人过比较好的生活了。可他拒绝了我的提议——即只要我一个人工作就好——还是选择了打工。
我们又一次做了爱,女儿就睡在旁边。方威咬着虎口,以防自己的喘叫声吵醒一旁的女儿。我抬起他两条大腿,扛在肩上。湿红的穴口被我肏得大开,两瓣肉唇都无法合拢。抽插带出的水声刺激着我的耳膜,啪嗒啪嗒的声音越来越清晰了。
“有什么不适合的?”方威疑惑道,“她也是你的女儿。”
官。
“行吧……”我硬着头皮回答道,“希望不会再把她弄哭……”
我急忙拦住他,又松开手:“没必要。再说了,我也没有。”
她躺在大床上,人还没有竖着放的枕头长。我一靠近她,她哭得更凶了,嘴里含糊不清地叫着“爸爸”。
女儿断奶以后,方威就继续回到那片工地打工,他上的是晚班。把女儿哄睡着以后,给我烧两个菜,放在桌罩下,就匆匆地干活去了。
我搂着他的腰,手伸进他的内裤里,挑逗着他勃起发烫的性器。他被我摸得有了反应,下面直流水。手抓住我的手,一副欲拒还迎的模样。
我仔细地看着方威的手臂,肌肉线条伴着方威的动作游走。卷起的袖口紧紧地咬着他的上臂,生怕滑下去浸到水里。
把钥匙插进钥匙孔,打开那道门,饭菜热腾腾的香气让我忘却了所有烦恼。方威系着围裙,站在灶台前,用锅铲翻炒着铁锅里的蔬菜。他从烟雾缭绕的厨房里往外看了一眼,见我回来了,马上把火关小,手擦擦围裙。他贴了贴我的脸颊,问我外面冷不冷。这一段日子可以算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时刻。
“我?不适合吧?”我一时间忘记了我父亲的身份,只是觉得自己对眼前这个小生命十分的陌生,害怕我做的任何动作都不能讨好她,都会让她止不住地哭泣。
女儿躺在塑料的红盆子里,身体小小的,手脚蜷缩在一起,蕨菜似的。方威搅动着那一盆水,直到他感觉到有些冷,却又不是太冷的时候,他托着女儿的头,把她放进去。在这途中,他还让我感受一下水温,烫不烫,又或者是不是太冷了。
我心里一紧,支吾着说不出话。
明明之前和爹信誓旦旦地说要和方威结婚的是我,到现在怯懦的也是我。
“那现在还有力气吗?”我咬着他厚实的肩膀。他身上一直有一股淡淡的皂香。
虽然她叫的应该不是我,但我的心还是稍稍触动了一下。抱起她时,她两只胖乎乎的小手在空中挥舞,像要打我。我轻轻地抚摸着她的背,就像以前方威安慰我时的动作一样。她还是在哭,把我肩头都给哭湿了。
他本是开玩笑,一看我的反应,惊讶道:“不会被我说中了吧?好小子,真有你的。我马上就去和孙晓洁说,叫她死了这条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