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苏谈还惦记着狗狗背上的伤,摔倒时硬生生翻转体位,自己在下面当了缓冲的肉垫。
范锦城先是愣了一会,随即赶紧上前救人。
旁无声忍痛的人,那绽开的红肉,和伤口处流出的血液,彻底唤醒了记忆深处某些糟糕透顶的回忆。
范锦城耳根发红,他从来没有想过接吻也能如此……色情,只能难堪地蹭了下腿,因运动而高热的身体也不由得兴奋起来。
红血丝就像某种细长的寄生虫,爬满了眼白,瞳孔张大,表明主人正处于极度的兴奋之中。眉梢嘴角之间,尽是张狂的恶意,扭曲了原本冷漠凌厉的五官。
苏谈的舌头贯彻了本人的风格,一照面就准确无误地找上了范锦城懒懒趴着的舌头,肥厚的身体完完全全地包裹挤压着可怜的猎物,有如蟒蛇绞杀猎物。
那只自己童年时的宠物,一只被剖开肚皮、钉在餐桌上、死不瞑目的幼犬,和在一旁大笑不止的、与自己有着同一张脸的孩童。
在喘息的间隙,“狗狗……哈……哈……好可爱……好喜欢……一直在一起……咕”
他紧紧抱着狗狗,就像溺水之人抱着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承受了两人份的撞击也面不改色,双手双脚都急急缠上狗狗的身躯。
范锦城只觉得这位闯进自己口腔的不速之客实在不懂礼貌,严严实实地裹着自己的舌头,只能在短暂的间隙艰难说话。
“唔唔松开……咕!恶心死了滚……”
虽然他也对打了自己一鞭、把老板折磨成这样的人没有好感,但毕竟人命关天,有什么矛盾大家都可以坐下来好好商量。
“喂!等一下呀!”
“不、不是的,那是,那是……”
好像有人在舔我?范锦城刚从疼痛中缓过神来,就听到某种奇怪的嗬嗬声。
苏谈一改冷漠,脸上情欲的红晕让他犹如醉酒的吸血鬼,亮晶晶的眼睛直盯着狗狗猛瞧。
逃过一劫的苏笑躺在草坪上重重呼吸,双目直视天空,任由那炽热的阳光直直灼烧眼球,蒸干那些因濒死而产生的泪水。
片刻后,他重新拿起链子,走到不远处的草丛,捡回了鞭子。
“狗狗的奶子怎么这么大啊,是不是怀孕了,你看,下面还在滴水呢。”狗狗被羞辱得眼睛红红,眼睁睁地看着一只惨白的手抓起自己鼓鼓涨涨的阴茎,就像挤压一只过分成熟的蜜桃,轻易就榨出了满手的汁液。
“走吧,”苏笑甚至微笑着摸了摸鹰奴的头发,随后遥望着归家的二人,“我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弟、弟”
那双不可撼动的手臂终于在温和的劝慰下恋恋不舍地离去。
那抹红色仿佛有着特殊的魔力,向四周舒展着肢体,传播着腥甜气息,让观者的整个视野、记忆碎片,都变成了一片汹涌的血海。
被坚硬胸肌磕到额头的狗狗眼泪汪汪,还没来得及撒娇,就被放大的俊脸和钻进嘴里的软虫吓了个正着。
红色的粘稠液体在褐色的木质餐桌/背部上肆意流淌。
身下人的手脚濒死般疯狂捶打苏谈的身体,可他却不避不退,钳在要害处的手臂有如铁铸,一点点剥夺了生的权利与希望,就如同苏笑当年,对那只幼犬做的那样。
两人跌跌撞撞地跨过房门,终于在玄关处被牵引绳绊倒,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一起。
那时的狂笑和现在的笑声逐渐重合。
反应在行动上,便是舌尖略微迟钝的迎合,苏谈敏锐地察觉到了这一点,攻势更加猛烈。
定睛一看,好嘛,不是软虫,是苏谈的舌头!
那仿佛是病重的病人被痰卡住,生命垂危时向外界发出的嘶哑求救。
他忽略了背后骤然灵动的目光。
苏谈肯定不知道他的脸现在有多狰狞。
他缓了一下,朝声音源头看去——
从庭院到大门的一段路上,范锦城一直都在躲避落在自己面上的粗重呼吸,还要维持着两人的平衡,左支右绌。求吻被拒,树袋熊一样的某人转而攻向他赤裸的脊背,绕着那一道骇人的伤口反复舔吻。
小情侣相互探索着对方的身体,全身赤裸的狗狗自然占了下风,饱满热情的奶子受到热烈欢迎,被抓握聚拢成女人乳房的两团,还被调笑。
舌头仿佛两条交欢的红蛇翻滚缠绕,咕啾咕啾,满满的唾液在两人相连的口腔中翻腾,发出让人心跳加速的水声。
他们毛毛躁躁,跌跌撞撞,在高热的口腔中起舞,就像一对热恋期的小情侣,就算撞到齿列也只会相视一笑。
养气工夫还是不到家啊,苏谈冷静地想着,锁住脖颈的手掌微微收紧。
苏谈笑着把这一手的粘稠尽数抹到了主人脸上,也算是叶落归根。粘稠的前列腺液裹着汗液沉沉坠在狗狗的眉梢发尾,鼻尖都是自己的腥臊气味。
“呀,狗狗漏尿了。”
他羞耻得无以复加,性器却违反主人意志的活跃,突突跳着漏了点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