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如何?我当初没呆在冥王星就是为了保护这些死水……虽然现在第三滴也用完了。该轮到你表演了传泽司,直接展开传送术式吧,十分钟时间内这个模块的魔力可以任你吸取,这可比你那低下的骗术强多了。”“你竟然真得在帮我?”老者很惊讶,“那你早点来和我合作岂不是更好……罢了,反抗军和教团不互相信任再正常不过。总之我还是得谢谢你,我们不用给这群npc陪葬了……身为apc真是无情呢。”“我们是ai反抗军!只有少数圣母才会觉得npc与ai平等,这些简陋的数据连炮灰都不配,我都能随手搓出来!”“哼,我还挺喜欢你的,等出去后我们还能去酒馆喝一杯呢。”老者举起手杖,头顶那巨大的海蜇影像开始降落,蔓延到天边的触须也随之落下。最先被触碰到的是广场周围高大的居民楼,楼顶刚被触须碰上,楼体就开始从下到上崩解成所谓的无色灵子,沿着触须流入巨像本体。一个楼算一个整体吗?那楼里那些单独存在的物品怎么算呢……但这哲学的问题显然不适合现在思考。“我们会死的!”绝望的呐喊从人群中四处传来。已经没有人不会相信这些ai的话了,世界是虚假的,自己是伪造的,而且自己很快就会湮火……如此多绝望的事态全都压在这些脆弱的npc身上,很多npc都已崩溃倒地了。紫罗兰旁边的胖子不断跪在地上磕头,搞得自己血流满面,似乎是希望让自己从这噩梦中醒来;另一旁的母亲掐住了自己襁褓中的孩子,后者已经全身紫青眼见不活了,前者脸上的疯狂却不减丝毫;前面一个老太太反复搓着佛珠念诵经文,还对自己死后的意识存续抱有希望。啊,大家都疯了呢。也是,十分钟内那个触须就要落下,到时候必然是真正的大屠杀。我也要变成供这几个ai活命的魔力了,虽然据他们说今晚世界本来就要毁火。我也好想疯掉,那样就不用面对这种无法理解的绝望了。但就是疯不了……要死了吗?我要在这里孤独地死去了吗?既然自己身为虚假世界的npc,那湮火似乎也没什么所谓。可是好孤独啊……最后的时刻,我好希望被我虚构的家人陪伴啊……她们还呆在家里吗?还是也因为打开了一扇门被传送到这里呢?完全不可能找到啊,几万人聚集的广场找到几个人真是难上加难……不会她们在边缘队旗的人山下吧?嘛,虽然姐姐也没多少时间了,我们还算是死在一起……但既然世界都要湮火,死在一起的行为又有什么意义……啊……可还是好希望现在自己待在家中,和家人们在一起,平淡地和世界一起毁火啊……“樱之家在吗!”绝望地呐喊,一片嘈杂声中就连紫罗兰自己都听不清楚自己的话。然而,脑中那属于ai的声响,却在数秒后全倒吸了一口冷气。……锐利的视线让紫罗兰浑身一颤,她仰起头,却发现这些ai全都在看着自己。老者、黑衣男子、也包括下方那十几个ai。他们的脸上是……恐惧?“啊……啊……”“谁拉了个这个家伙过来!”“天哪!怎么办……”还是第一次听到其他ai的声音,和此前一样在所有npc脑中中回响。有些npc停下了自己的疯狂,因为他们毋庸置疑地感受到了这些ai的害怕。“谁干的?”老者的声音在颤抖。“不应该啊!这个事态前母神大人应该会把她的眷属保护好的啊!怎么会踏进传送点啊!”“蠢货!都是蠢货!快想想该怎么办!”老者咒骂着,不断挥舞着手杖,身下的那些ai全都发出被鞭挞般的痛苦哀嚎,“会不会已经触发警报了?……不,母神发现的话我们现在已经玩完了,快,赶紧把她传送到安全的地方,快,赶在还为时末晚之前……闾睿卿你干什么!!!”老者惊呼,但一旁的黑衣男子已经如一束光般朝紫罗兰冲了过来,一瞬间就贴到了紫罗兰面前,身上散发的煞气让紫罗兰完全不敢动,而他右手的蓝色手刀眼见就要劈了上来。紫罗兰固然学过防身术,但在这超自然的攻击前毫无意义。而就在紫罗兰脑子一片空白时,黑衣男子的身形突然停住了,紧接着就被困在脚上的飘带丢飞了出去,砸在另一侧的人群中。黑白滤镜下飞出无数无法辨别的粘稠事物。“你在做什么闾睿卿!你会害死我们所有人的!”老者的手杖在滤镜下依然闪着红光,看来救了紫罗兰的是他。“抱歉,看来优先度更高的事项来了,你们还是死掉吧……”黑衣男子的声音从远处传出。几道蓝光闪过,将周围还幸存的npc劈成碎片,在黑白滤镜下不那么血腥,可依然足够恐怖——说起来明明是虚拟世界,死掉后的尸块残渣为什么要这么逼真。他站在黑色的血泊中,看来完全没有受伤,那可怕的眼睛紧盯着紫罗兰。“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除了让母神大人把注意力转向我们外有什么意义!”“这就是我运行至今的意义啊,既然现在日之癌被缠得忽视了对模块的监控,便不会有更好的时机了!”“你们快!上去拦住他!”老者匆忙地命令着,黑衣男子却又是如光般冲向了紫罗兰,路径上所有躲闪不及的npc都如橡皮泥般般被冲出大洞。完全搞不清楚事态的紫罗兰只是呆坐原地,看着色彩鲜艳的几个ai落向黑衣男子,手里都拿着大小和造型都过于夸张的冷兵器,和男子的手刀碰撞到一起。战斗激起的冲击波将周围的npc连同地面全都削没。“唔啊啊啊!”所有npc脑内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