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釉自认为隐秘的跟踪男生走了一会儿后,就看到了“丰阳一中”。
“你跟着我做什么?”前面男生转身,喻釉一个急刹一头撞上了男生的胸膛,男生很高很高,只穿了校服外套,没拉拉链,露出里面的白色里衬,喻釉不得不抬起头去和男生说话“我……我是今天转过来的,不不……不知道教务处在哪?你穿的校服和我一样,所以,我想问问你教务处在哪?”季宴庵看着面前抬头望着自己的男生,怯生生的,明显是怕自己,却又主动和自己搭话,就起了逗弄的心思“教务处?小同学,我带你去,怎么样?”
“可……可以吗?”喻釉觉得面前这个人有点好心,并不是喻釉故意把人往坏了想,而是他这是十几年的遭遇和经历已经消磨掉了他对这个世界主动接触他的人信任。想到这里喻釉又想退缩“还……还是……”
“好吧。既然你这么说了,那……我就先走了。”季宴庵打断了喻釉将要说的话,抬腿就要走。
“等,等一下,你还没……还没告诉我,教务处在哪?”喻釉见人要走,情急之下,攥住了季宴庵的衣角。
“我没跟你说吗?”季宴庵装傻道,却觉得逗弄喻釉有趣,喻釉现在就像是一只蜗牛,因为外界的变动而不得不探出触角时,却又因被逗弄而缩回壳子里,被逼急了还是会背着自己笨重的壳去求助于逗弄者,想到这里季宴庵没忍住勾起了嘴角。
“要不……,就麻烦你带我去教务处。”喻釉暗自咬了咬牙,手上又紧了紧力度,生怕季宴庵跑了似的。
“我带你去~~”这个“去”字拐了十八个弯,拐到了喻釉耳朵里。随后喻釉便不露声色的悄悄放开了季宴庵的衣角,殊不知,季宴庵已经看到他的小动作,脸色稍微有些不霁,却又很好的隐藏了。
“前面拐弯就是了。”季宴庵回头对一直低着头默默跟着自己不做声的喻釉提醒到,“走路不要一直低头,会摔到的。”等到话音一落,喻釉没什么反应,到是季宴庵自己吓了一跳,觉得像是自己会说的话吗?
“那个……我……我就先走了啊。”季宴庵逃窜的身影可能太过于狼狈,喻釉的谢谢都被他抛在了身后,追都追不上。
等到季宴庵回到班时,已经到了早读时间了,他丝毫不在意。那句关心小同学的话还却还是在脑子里呈3D环绕。
“哎,宴哥来啦!”称霸后排的傅潭溪同志在打游戏时抽空用胳膊肘拐了拐自己同桌一肘子,下一秒便听到游戏结束提示音的王岚越奋起,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Jing确卡上了傅潭溪同志的脖子报一肘之仇。
“傅狗,老子勒死你~”
“哎哎哎~,饶命~饶命~,王大侠!小的错了!错了!”傅潭溪拍着桌子求饶。
后排乱成一团,有的打游戏,有的玩扑克,有的吃零食,独独没有学习的。两个人闹了一会儿,发现季宴庵不对劲,傅潭溪向王岚越使了个眼色,“宴哥,你这是怎么了??”
“嗯?”季宴庵出了声。
“哎呦~,我还以为您老人家怎么了呢?您可没个伤寒杂病什么的吧,您可别忘了啊,隔壁六中那几个渣崽昨天是怎么跟您老大放厥词的,要是今天不收拾收拾那群人,他们可都骑到你头上作威作福了。”其实也是有人散播谣言诋毁季宴庵的名声,王岚越可是拿出了自己“祖安喷神”的名号跟他们约战,誓要守护自家老大的清白。
“宴哥,你没事吧?”傅潭溪不像王岚越那家伙一样,神经大条,从不把事往心里搁,直觉告诉他,季宴庵看上去心不在焉的,肯定有事。
“没事。”季宴庵瞥了傅潭溪一眼。想了想 又忍不住问“我问你啊,要是……”班里突然的一阵躁动,打断了季宴庵的话,他不悦地“啧”了一声,刚想看怎么回事,抬眼就看到了刚刚还历历在目的小美人无措的站在讲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