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生活,却随我们漂泊太久……但这一切尊重她本人的意愿……”
烨伤感地笑了笑。
“此生,我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姐姐……就算你爱我,我也无法停止爱她。然而我的爱,让她哪儿也去不了……”
“——那却是无妨的。我一直都觉得三个人的日子,挺好。”
这个新皇帝,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烨觉得有趣,瞧了他一会儿,才挥手作别。
——尘埃落定。
玄翊悬在半空的一颗心,终于慢慢放了下来。
于情于理,他应该去见烨,至少同他告别。但玄翊此刻更加担忧,自己的出现,只会无端扰乱他的人生,让原本平静的幸福或不幸,泛起充满幻觉的波澜。
终于是累了,不再期待这样的波澜,能够将一切导向更好的结果。
烨拥有自己的未来。若在那前路上,注定没有他的陪伴,那么玄翊就不该现身,徒增镜花水月的幻梦。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不由得黯然神伤。
他曾抗拒这天庭,抗拒自己的宿命,一味执着在人间漂泊。结果到头来,时移事易,他归属的,还是头顶这片方寸。
天庭从未有哪一刻这么像家。
但玄翊很清楚,家并不是哪个具体的地界;家是阿樾硬生生地创造出来的,一切都只是因为,阿樾在这里。
“……你一想那几个人的事,就是这个表情,让我好生嫉妒。”天帝在他背后委屈地说。
“……别装了。”玄翊轻笑,“多少年了,还吃这隔空的醋……”
“对我是许多年,对你可不是。我们两个睡在一起,都还没睡够那么长的时间呢。这样算来,孩子们比我们还要老夫老妻,你不觉得我很委屈么?”
“你成天就会瞎委屈。”玄翊回头,“……我好累,这孩子好重。”
“靠着我。璇儿那时候比这孩子好过?”
“璇儿是老大,个子小。峣儿是蛇,不过两个月。师儿么,我醒过来的时候已经要生了。……不过想想,我在这个月份拖了父亲一年,受罪还是父亲受罪。”
“看你连动都懒得动了,要是弘大人一年不动,可不行啊。”
天帝谈笑着,解开玄翊的衣裳,一边抚摸他美丽的大肚,一边毫不意外地揉搓他湿润的花穴。
摸他的肚子,小穴里面也有反应,这真是出乎意料的收获。天帝终于明白为什么玄翊明明嫌孩子吵闹,也不肯让他绝育。看来他生育还是挺快乐的。
“……唔……哈……嗯……哈啊……”
玄翊靠着不动,舒服地喘息着,享受爱人的抚摸。他将要临盆的身子,应吃得下蛇阳了,但天帝担忧引起孩子早产,还是决定等到真正足月时再干。
他想太多。后面发生的事,二人谁也没料到。
半夜,至高神入了玄翊的梦。
玄翊吓了一跳。
“……这时候来做什么?……是我还是孩子?”
“你怎么看见我跟撞鬼一样?”那老头气哼哼地问。
“……差别不大。”
老头捏着双手,想给他的魂魄一拳。但这重孕的人,实是脆弱而经不起任何打击的。老头只好先说正事。
“……你做好心理准备,一会儿醒了,就把孩子生下来吧。”
“怎么了?明明还有半个——”
“——我直说了,他虽是龙胎,龙脉却有残缺,说难听点,先天就是条死龙。龙身必定没有,人身活不活得下来,也要看命。——你别瞪我,这事不是我们干的,一定有别的力量从中作梗。我们兄弟三个一人给他续了一回脉,否则他三个月大的时候就流产了!”
玄翊愣住。
“……我也想过,有没有必要这么做。”老头沉痛地说,“但你那身子喜爱他,似是拼了命想要他活的,一直给他续血续命,因此你没有什么怀孕的感受,光是累。——另一方面,我略觉得亏欠你一些,这就算白给你一些好处吧。走了。”
玄翊还欲再问,老头却真的消失了,全然不见踪影。
忽然,一阵剧烈的腹痛袭来,不许他再睡,生生将他唤醒。
他还没在产程之初这么疼过,一下子便冒出一身冷汗,口中忍不住叫出声来。
“——啊!!”
“……翊,翊!”
原来天帝听他梦中说话,早醒了。玄翊紧紧抓着他的胳膊,身子犹如遭到重击,面色苍白。股间一阵剧痛,令他几乎躺不稳身子。
他下意识地想:
……必须……必须尽快……
“……按……按住我……”
天帝连忙施术,将他的四肢固定在不阻碍发力的地方,身子终于无法乱动。玄翊挣扎了一阵,这骇人的阵痛又忽然过去,将他放了下来。
他有气无力地躺回床上。
纵然是天帝,这会儿也吓得半死。查看爱人的下体,惊道:“你的身子怎么开得这样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