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身来,触上对面年轻男人的眼神。
平静,却阴寒。
男人擦着血,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只敢恶狠狠盯着,没敢还手。
刚才小白脸的手劲让他知道,小白脸应当是经常健身的。
听好了,这是我未婚妻秋雨。再出言不逊,不会放过你。
丁明琛的声音很低沉,不大不小,却很有穿透力。
男人擦了擦脸,往地上狠狠啐了口血水。
丁明琛再次揪起他的领子,问他:我问你,你听到了吗?
男人推了他一把,趁机挥拳向他打去。
丁明琛接住他的手腕,向后一扭,对痛苦弓着腰的男人说:听明白了?
啊明白了明白了我再也不找事了啊啊!
丁明琛扔掉他的手腕,接过秋雨递上来的湿巾,嫌弃地擦了擦手,搂着秋雨一同离去。
回去的路上,在丁明琛的刨根问底之下,秋雨把来龙去脉大致透了个底。
丁明琛不禁神色阴郁,他们这样欺负你,你都不告诉我?
想到那人带着几个男人冲到宿舍里,吓唬秋雨,他简直要怄死了。
关键是秋雨从来没有跟他提起过。这令他更憋屈得要死。
秋雨实话实说:我们那时候只是朋友关系,跟你说这个干吗。
这话火上浇油,令丁明琛眸底的温度迅速降低。
但他也清楚,秋雨说的没错。
她那时候有男朋友,怎么会来找他。
回到公寓,丁明琛一声不吭,换了衣服,进了健身房。
秋雨自己回味一会,去卸了妆,换好衣服,进了厨房。
等丁明琛汗流浃背地出来,秋雨笑嘻嘻地迎上去,拉着他说:班长,我做的皮蛋瘦肉粥,给你盛一碗。
丁明琛身子一僵,慢慢反握住她的手。
都好久没听她叫班长了。
这两字,凝聚着两人所有的情分,承载着两人无数的甜蜜过往。
秋雨只有对他毫无芥蒂的时候,才会一口一个班长地叫。
她与他疏离的时候,都是喊他名字。
好喝吗?秋雨期盼地看着他。
很好喝。那股不知跟谁较劲的气愤已经无影无踪,但丁明琛却故作严肃。
因为他知道,秋雨会继续讨好他。
果然,秋雨朝他靠了靠,晃晃他的手臂,冲他无害地笑:班长,你今天好帅啊。为女朋友出头的男人真是太帅了。那个无赖再也不敢找我麻烦啦。以暴制暴很有效果鸭。
丁明琛唇角勾了勾,再也装不下去,忍不住笑了。
他长臂捞过秋雨,让她坐在他大腿上,狠狠地吻住了她。
秋雨也不甘示弱,没有章法地咬着他的唇,似乎也在教训他不应该乱发脾气。
丁明琛愉快地笑,温柔地舔舐着她。
秋雨也终于收起爪牙,乖顺地伸出舌头,任他纠缠。
那点小小的不愉快一下子抛诸脑外。
两人的唇终于分开,丁明琛端详着秋雨泛红的面颊,说:这样就很好看。为什么非要涂上那些东西,盖住了你本身的美,还浪费时间。
你真的觉得好看?秋雨凝视着他。
很可爱,很清纯。我更喜欢你这样。丁明琛真诚地赞美。
秋雨若有所思。
化妆的确浪费时间,每天都是丁明琛在等她,她本身是个很注重时间效率的人,心中有些不好意思。
关键是,有时候还会惹来像陈砚舒兄妹俩那样恶心的人。活活把人膈应死。
入睡前,丁明琛低头看了眼,见秋雨趴在他怀里,瞪着黑眼在想什么。
睡吧。他催促她。
秋雨沉思着说:可我要是不化妆,留长发也没有意义了。长发要打理,同样浪费时间,还不如剪了。
丁明琛竟很赞同,问:要我帮你剪吗?
你会吗?
试试。
两人从被窝里爬起来,对着洗手间的镜子,丁明琛为秋雨剪成了齐肩短发,端详了下,又绕到前面,为她剪了个空气刘海。
呃,像高中的样子。秋雨看着镜中的自己,抿了抿嘴。
丁明琛俯身亲了亲她白皙的脸蛋,眼神沉迷,低声说:真可爱。
秋雨哼了声,不漂亮的人,才被说可爱。
丁明琛暗暗一笑,忽地将她打横抱起,往卧室走去,睡吧。
秋雨有些不满,扭动着反抗,他压住她,低笑:都想睡你了,知道你有多迷人了吧。
可能要周更了,太忙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