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执念要让傅长生为李俊和报仇。若
不是那二人,若不是白雅,怎会招来什么七修公子害她夫君性命。
然而从来都乖乖听话的师傅竟然不听她的话了。她的哀求变成了诱惑,诱惑
不成再度恳求,恳求也不得,终于怒骂出口,尽是恶毒话语。
傅长生一脸平静,为爱徒做好了一切,退到了一旁,淡淡一句:「妙琳,以
后好自为之吧。」
说罢,傅长生横剑自刎。
剑神最后一剑竟是朝向自己。
看着师尊颈间喷洒出的热血染上他的白须,覃妙琳呆住了。
直到傅长生身子倒下,她也一直傻愣愣的。泪水又从覃妙琳眼眶中涌出,为
了她肯把自己随意送人的夫君而流,为了曾被她欺骗感情许久的师尊而流,也为
了自己而流。
拖着病体,覃妙琳就在小店后院挖了几个坑,将几具尸体一一安葬。剑神与
七修公子比邻,夫君和方媛隔得甚远。
她在安葬方媛之时,心中头回有了歉疚。若不是她,这花季少女又怎会毙命。
最可怜便是方媛,无论如何推合,一双怨怒双眼,怎么也闭不上。
宋岳呢?他又那里去了?那厮见势不妙早就逃了。
覃妙琳已经不想这些了,她不会再过问这江湖中任何事情,从此江湖中再也
不会有金童玉女。
离开小店,门外六人骑来的马匹全不见了。
不但覃妙琳没有寻到马匹,便是白雅、金赤阳也是步行离开的。
宋岳抢了一步离开客栈,就怕有人追赶,自己寻了最健一匹做脚力,又将其
余驱散,这才仓皇逃离。
他离了客栈,可也不敢再回金乌殿,狂奔十数里才勒住马匹。
「李俊和只怕是活不成了,突然出现那人又是否能克得住那怪老头儿。那老
儿武功太强,只怕不好对付。」原来宋岳只顾逃生,竟是未看清来人乃是剑神傅
长生。
宋岳这一步也算走对,无论谁人胜出,他的下场都不会好。
此时脱了险境,他必要谋划出路来。白雅有人相助,事情定然要暴露了。宋
岳想想严密组织的森森刑罚,不禁不寒而栗,此一次是他和金童玉女剑夫妇贸然
行事,并未得到命令,若是坏了大事谁也担待不起。
为今之计,只有把罪责推倒金童玉女剑头上了。他知道还有一处可以联络,
算算路程,只怕爆出之前还有时机。
有人的地方总会有间寺庙,金乌殿附近也有。但这寺庙不同,是上面安插的
人手,只为应急置备。藏在金乌殿附近,目的不言而喻。宋岳此行就是要奔那山
间寺庙。
小山不高,半山腰上建了一座庙宇,此时已是夜深,山门紧闭。宋岳也不叩
门,就在门前高叫:「开门了,我有登天香要烧。」
话音一落,里面就有人应答:「光天化日你烧哪门子香?」
宋岳道:「日烧夜烧,香火不断。」
几句暗语对完,山门开了道小缝,一个光秃秃脑袋露了出来,道:「谁让你
来的?」
宋岳急急道:「我有要事禀报,快带我去见主持。」
开门的和尚并不客气道:「什么事在这里说。」
宋岳道:「耽误大事,你担得起么?」
和尚迟疑片刻,放宋岳进门,一路指引到了后院。
此时虽已是夜间,这寺庙之中仍然亮着灯烛,离着后院禅房近了,不但有酒
肉飘香,更听见内中有女子呻吟娇喘。
带路和尚上前叩门,恭敬道:「主持,有烧香的来了,带的是登天香。」
「呵……」只听一声男子粗喘,不耐烦道:「什么人,叫他进来。」
宋岳推门而入,只见房中三四个妙龄女子簇拥着一个胖大和尚。几人都是赤
身裸体,见生人进来,也不羞臊,尤其那胖和尚下体还和他身下一个丰腴女子紧
紧相连,捣送几下,才偏过头来,问道:「你烧几炷香的?是什么人?谁叫你来
的?」
一连三问,都满是不屑,宋岳不卑不亢道:「我烧两注高香,乃是金乌殿弟
子,没人叫我来,我是有急事,迫不得已才到此的。」
胖和尚三角一撇肥唇道:「两炷香也敢到这里来,你上面是谁?」
宋岳不耐烦道:「我上面出了大事了,否则我也不会来这里。我可告诉你,
玉湖庄白雅这就要知晓我们正在图谋她家中宝物,若不拦下,必然是大乱。」手机看片:LSJ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