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欲火。
可还有……一丝失落。他怎能伤了女神的心,他怎会让女神为难,他怎可亵
渎女神。
金赤阳僵住了,手虽然不离白雅濡湿下体,可是却也不敢在作怪了。
「拿出来好么?」白雅轻声恳求金赤阳。说了一次,并无作用,金赤阳的手
还在那处敏感地方停留。白雅没有再说第二次,她在等着金赤阳自己拿出,她相
信这个正直男儿,不会对她施暴。
金赤阳只觉如坐针毡,他既不舍白雅美妙胴体,可也不愿佳人伤心。
他迟疑不觉,有心用强,却想到若是这般,与那淫僧又有何区别。终于他把
手从白雅裤中抽了出来。可他又不死心,嚅嗫道:「白雅,能……只一次……」
金赤阳的大手从股间挪开的时候,白雅松了一口气,可是心中也有几分失落。
她也曾想到,若是金赤阳用强,她或许无心反抗。身体依旧酥软,口中却兀自强
硬,倔强摇头道:「不可。」
金赤阳没有做声,痛苦地离开了白雅,颓然坐到泥泞地上。
白雅亦不敢离金赤阳再近,她拉拢了衣襟,敞开胸怀,任凭寒风冷雨在她身
上尽情肆虐,让寒冷驱走那该死的情欲。
整整一夜,两人都未曾交谈。整整一夜,两人都不曾合眼。
天明了,云散了,雨停了。
患难与共,经历过生死的孤男寡女又再上路了。他们之间话本就不多,这时
更少了。
走着,走着,白雅望见了地上的钢刀,金赤阳也看到了遗失的佩剑。几块白
骨散落在地上,是恶僧圆性和他部下的遭受过狼吻的遗骸。
捡起恶僧遗落在地上的包裹,那里面除了被恶僧夺去的匕首外,竟然还有一
件布袍,白雅将金赤阳的衣衫还了回去,将布袍裹在身上。
在这里,他二人可以寻回来时的路了。白雅要离开了,她对金赤阳温柔一笑
道:「金大哥,你的恩情,白雅永生难忘,只是白雅要走了,你保重吧。」
金赤阳急道:「白姑娘,你要去哪里?不回金乌殿了么?」顿了一顿他又想
到今番经历,吞吐道:「这次事情,我比不会叫旁人知晓。你可放心。」
白雅面色沉静,并无为难,道:「过往我已经对你讲过了,我与淫僧交合之
时将他杀死的经过还望你告知我师父。你也对她讲,我另有要事,过些日子回门,
叫她不要担心。」
「白姑娘,你千万不要做傻事。还有那次……那次是我不好……你怪我就好。」
金赤阳一脸焦色,生怕白雅因名节受损寻了短见。
白雅淡然摇头道:「金大哥坦荡胸怀叫人钦佩,白雅怎会怪金大哥……我是
真的另有要事,所以还要拜托金大哥几件事。」
「什么事?」
白雅道:「一是将我们出游经历和我师父讲明,无论七修公子还是我受辱之
事都不要隐瞒。只是七修公子的事情和我受辱一事就请莫要和旁人提起,令尊也
烦劳隐瞒一二。」玉湖庄与七修公子纠葛尚属机密,白雅绝不愿旁人知晓,她早
想好说辞,继续道:「对令尊,你便说那老人是个隐世高人,不知来历如何好了。」
「是,我自然做到。」金赤阳诚恳点头。
白雅又道:「宋岳是你金乌殿门下,他害我师姐,又引来恶僧,必然与我广
寒宫势不两立,若你寻到他,替我杀了他。」
金赤阳目露寒光道:「金赤阳这厮,我定然叫他碎尸万段。」
「就这些,白雅去了,你保重。」说完,白雅足一点地,身形腾空而起,已
然祭起轻功飘然而去。
金赤阳伤势未愈,自然无力追赶,眼看白雅遁入密林,心中一阵悲哀。他已
有预感,此番与白雅分别,只怕今生再难相见。
佳人有托,金赤阳必然尽心竭力,替她传话不在话下。而将恶僧引来,害得
白雅受辱的叛徒宋岳已是他必杀之人。
金赤阳远眺白雅遁去方向,道一声珍重,怅然而去。
白雅并未远行,多日来的奔波劳苦也让她气力不继续,一番狂奔之后,她顿
住了身形。
愣愣的出身片刻,抬起祁俊赠她宝剑,看了又看。许久之后,白雅跪下身去,
用师尊送她的匕首在地上掘了个浅坑。郑重将宝剑置于坑中,仔细填回泥土,依
然瞩目良久。
等白雅站起身来,她笑了,笑得凄凉,笑得哀伤。
白雅笑着走了,孤单的背影,消失在密林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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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婉宁带回给祁俊的消息,对祁俊来说不啻于晴天霹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