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不宜迟,阳明利用墙角的两面双手一撑,两腿也随之分别蹬在两面墙上,蹭蹭几下便头挨在了天花板上,他小心扣下塑料扣板,果然上面还有数十公分的高度,容纳一个人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哦,安娜,最近和哈尼怎么样?”布鲁斯一脸关心道。
按捺住心头的焦急阳明仔细打量了一下这里的四周,结果没发现有其他入口,能进入三楼里面的唯一入口就是这扇需要刷卡才能进出的玻璃门了。
一无所获的感觉让阳明很觉气馁,没办法,眼下他只能退回去另想其他办法了,而就在这时,他无意中瞥了一眼顶上的天花板,忽然眼睛一亮,这天花板都是由一块块两尺见方的塑料扣板组成,上面显然还是有一定空间的,并且也肯定是与里面是相连接的。
“当然!上帝是仁慈的,他不愿意看到他的任何子民受苦,放心吧,芙琳娜一定会没事的。”
天花板上面的空间高度有限,阳明只能趴着匍匐前行,并且还得小心不能将身体压在不能承重的塑料扣板上,同时注意倾听底下的动静,试图找出安娜办公室所在的位置。
不出所料,那个说话的男人一身紫色教服,头上戴着小圆帽,一看便知是教会里的神职人员,只见他端正的坐在沙发上,一副悲天悯人的表情在安慰开解着坐在他对面的安娜。
经过一番仔细搜索查探,在匍匐前行了约二十来米的距离后阳明终于听到有人声传来,他顿时精神一振,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又前行了一段距离,经过反复判断,他确定声音就是从此刻他底下的这个房间传来的。
布鲁斯笑着摆摆手道:“不用客气!亲爱的安娜,你不仅是我的侄女,更是虔诚的教徒,主的最忠贞的孩子,能帮到你我很高兴。”
“哈哈……”布鲁斯发出一阵爽朗笑声道,“好了,我知道了,回头我就给他们院长打电话。”
“哦,太好了,谢谢你叔叔。”一直神情忧伤的安娜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容。
“哦,我亲爱的安娜,别伤心了,相信我,芙琳娜会好的,上帝一定会保佑她的。”
暗中偷听的阳明心下略感奇怪,不明白安娜怎么称呼这个主教为叔叔,难道他们之间是亲戚关系?疑惑中阳明凝神屏气,极其小心的将塑料扣板撬开一条细缝,将一只眼睛凑上,房间里的情形顿时尽收眼底。
一个神职人员,还是大主教,自然是不会吸烟的,却手里拿着一个打火机在把玩,怎么看怎么觉得违和,阳明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阳明又通过楼梯口的窗户向外看去,只见三楼最靠近这里的窗户也有五六米远,中间没有任何可供攀爬以及着力点的地方,所以想要从这里翻到那边的窗户上去基本上是不可能的,除非有爪索之类的工具,而就算有,现在这样的大白天也不可能明目张胆的去攀爬,那样很容易被外面的人所发现。
凭着敏捷的身手,阳明没费多大力气就攀上了天花板上,然后小心的将塑料扣板合上,这时上面的空间就一片漆黑了,他掏出手机,打开手电筒模式,快速扫了一下,只见这里一根根横梁纵横交错,还有各种电线以及消防水管,看上去颇为的杂乱无章。
由于看出了这家福利院背后的一面,阳明自然的认为做为院长的安娜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连带着她的这个叔叔也自然而然的认为和她是一丘之貉,尽管此人表现的慈眉善目,温文尔雅。
要离开这里,另外想办法了。
这让阳明一时犯了难,进不去里面他就无法接近安娜,而在这里等就更不是办法,因为随时会有人出现,如果不能马上想出办法来他就必须
来到三楼,在这里他看到有一道玻璃门,门是刷卡的,他进不去里面。
阳明没有猜错,事实上这两人的确是亲戚关系,这个男人就是南非天主教的大主教,名叫布鲁斯,他是安娜的叔父,在南非宗教界的地位举足轻重,是个很有分量的人物,就连船长这种横跨政商两界的大佬也都不得不巴结他几分。
这时,藏身在天花板上的阳明终于明白了这俩人之间的关系,不过他现在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而是男人什么时候离开?他只有在安娜单独一个人的时候才能采取行动。
“哦,对了,叔叔,我还是想让芙琳娜转院,转到玛利亚医院,不过,您知道的,玛利亚医院非常难进,不仅需要提前预约,而且还要看病人的具体情况,所以我想请您……我知道,您和玛利亚医院的院长是很好的朋友……”
这时阳明发现了一个奇怪的小细节,这个布鲁斯虽然看上去坐姿端正,举止适宜,但却有一个小动作,那就是右手一直在把玩一个小东西,四四方方,呈金属材质,一开始阳明还没看出这到底是什么东西?直到布鲁斯无意中按了一下,手上的小东西冒出火苗他才看出原来这是一个打火机。
这是一个男人的声音,阳明猜测此人应该就是先前年轻修女所说的那个主教了,这时只听一个女人的声音响起,声音中带着一丝悲伤道:“叔叔,我可怜的芙琳娜她真的会没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