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道在他身上发生了什么而因此辍学,具体原因他不方便问,但总会觉得可惜,如今突然被告知了一个这么好的消息,林深感到很开心。
小孩满是郑重与真诚,因为刚哭过眼睛看上去比平时还要漂亮,周仲予垂眸又瞧见了那颗不明显的小痣,随后低下头在仍泛红的眼尾处吻了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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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在第二天上午便都回来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心理作用,林深总觉得十七看上去好像和之前不一样了,他由衷地为他开心,也羡慕少年可以得到这么好的学习机会。
外面天气很好路途也不远,一群人于是步行出发前往提前订好的餐厅。林深很开心,他好几天都没出门了,此刻跟着大家一起热热闹闹地出去,觉得空气都是甜的。
他们先是穿过一个小型公园,草地上设有秋千之类的游乐设施,衣服色彩明快的小孩子们在其间嬉闹,有些设施林深见都没见过,他羡慕地慢下脚步,看够了才发觉自己早就被落在后面,于是又一路小跑着追上队伍。
热闹的集市,漂亮的街道橱窗,林深看什么都觉得新鲜,几乎每一处都要停下来多看几眼。可其他几人对此不怎么感兴趣,连十七都不陪着他,最前面的那人步子迈得很大,走走停停的林深很快被落下了一大截。
他再一次被人行道信号灯拦住了,太阳下隔着点距离,他看见马路对面戴着墨镜身高腿长的男人偏头冲身边的小五哥说了什么,小五哥隔空看了他一眼,随后向一旁商铺走去。
信号灯等待时间不算长,可林深还是很抱歉地在绿灯亮起时小跑着过去,一行人没有周仲予的发话谁都没动,林深小声地向男人保障再也不乱跑了,可对方不理他,手揣兜维持着很酷的姿势站在原地。
小五哥很快就回来了,手里还提了个超市购物袋。在林深好奇的目光里,袋子被打开随后里面的东西呈现出来。
小五看了林深一眼抱歉道,“只有这个颜色。”
“……”
男人面无表情地把东西拿出来拆开,将崭新的儿童牵引绳的一端套在了林深的左手手腕上,绳子是明亮的粉红色,另一端可控制调节长短的手环被握在男人手中。
林深不再乱看了,为了最大程度降低这根羞耻的绳子的存在感,他一路上尽可能地离男人更近一点。餐厅位于一个热闹的商业区,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自己的掩饰做得足够好,来来往往的人群并没有向他投来怪异的眼神。
这家中餐厅没有包间,桌与桌之间只用一面隐约的屏风遮挡,他们订的座位在窗边。林深老老实实地跟着男人落座,又眼睁睁看着对方把牵引绳放长,随后将手里的控制手环挂在墙上的挂钩上。
林深觉得羞耻又丢人,趁其他人去洗手的功夫,他一点点挪近,凑到对方身边低声请求,“先生,可不可以先把这个摘下来……”
男人无动于衷地继续翻看手里的菜单,像是没有听见。
林深于是又靠近了些,仰头小声着,“可以先取下来吗……这样好像在拴小狗……”
嘈杂的环境音里,林深看到男人弯了下嘴唇。
“你不是吗?”周仲予垂眼瞧着凑得很近的小孩,伸出手捏了捏他泛红的脸蛋。
…
饭后,林深兴高采烈地跟着大家去往十七将来就读的顶尖学府,路上他才知道,D大的商学院和艺术学院在世界上都是数一数二的,而先生就毕业于这里。
校园里有一座标志性的城堡式教学楼,尖顶里每逢半点会响起一阵悠远的钟声。林深跟在男人身边震撼于这座建筑的华丽精美,甚至在转角处看到了正在举行的一场小型婚礼——不同于国内才刚通过的法案,Z国在很多年前就承认了同性婚姻的合法性,那是一对同性的恋人,他们在草地上接吻,亲友围绕在周围。
周仲予牵着男孩,隔着不远的距离看完了一段小型婚礼仪式。
…
晚饭过后,林深在院子里找到了独自喝酒的十七,夜风有点凉,少年眼里的情绪他有点看不明白,好像是醉了,却又清醒。
“喝吗?”十七给他推过来一只杯子。林深想拒绝的,但他望着少年的眼睛却又答应下来。
酒液一如既往地苦涩,林深抿了一口就皱着脸缩了起来。
“想听故事吗?”
林深怔怔回头,望向少年的侧脸,那张脸上从来都是狡黠与阳光,此刻在昏暗的光下却显得忧郁起来。
他需要一个倾听者,林深想。
“我从小学习画画,我妈说我抓阄时就握住了一只画笔怎么都不肯松手……画画其实蛮烧钱的,不过家里条件好,父母给我请最好的老师,我用最好的画具。”少年顿了顿,拿起酒杯又灌了一口,“我有天赋,从小就知道自己想要什么,13岁就办了自己的个人画展。”
林深抱着膝盖听着身边人一字一句的讲述,脑海里渐渐勾勒出从前那个集万千宠爱于一身的骄傲小少年的样子,但他没有天真地去问对方“然后呢”,被这样道来的故事不会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