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上郑业的嘴唇时却不带犹疑,甜蜜又致命。在感到快把郑业咬伤的前缘,她才松开了上下逐渐闭合的齿尖。似乎是等待着这个时机,在这一刻,郑业温热的舌尖才冲进了她的唇瓣里,直驱至口腔深处,舔过她内部的上颚,刺激得她几乎想要干呕,却被占满了唇腔的湿软逼回,只能让她的嘴张得更开来迎接这场入侵。
时间在这一刻都静止,耳边能听见的只有粘腻交缠的水声和自己“砰砰”作响的心跳,商决的手掌探进了郑业的外套里,仅隔着内衬抚在对方的胸膛确认对方的心跳是否也与自己相仿,而勾在他后颈的手不自觉收紧的手指酸软地抓划过郑业的皮肤,因为主人被侵袭而无法施加攻击的指尖只担住了撩拨他人的工作,后颈传来的瘙痒感让郑业把对方搂的更贴了,直吻到对方受不住了用手推搡他的时候才松开,无法完全吞咽的口水甚至已经濡湿了她的锁骨。
郑业承认自己对接吻这件事有些许有别于他的执念,绝不会仅简单触碰一下嘴唇就了事,他不是什么不更事的处男,但他过去其实甚少与他人亲吻,大部分的时间里他没有这种欲望。现在对方低着头微微张开嘴喘气,红肿饱满到似乎快让嘴唇轻薄的表皮破开的样子,倒是让他有再来一次的想法。
商决终于觉得氧气充足的时候才些微抬起头,边缘视野里出现的霓虹灯光又让她倒吸了几口气,喉咙上下的吞咽着,手上抓住的力更大了些。
“你是在恐高吗?‘女王蜂’小姐,”见状郑业把对方的身体压得与落地窗愈发紧密,“那你买这么高的楼层,不是暴殄天物?不会一次都没走到过窗边吧。”
商决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地看着面前这个心情开始愉悦起来的男人,“我只是喜欢离太阳近的地方。”
她分明紧张得很,却依然挺着脖子嘴上丝毫不愿意被占便宜的样子极大地取悦了郑业,那就再来一次吧,他如此想着身体也一刻不误地实践了他的想法。
只是这次对方却没有那么配合,不仅是因为恐高而有些畏缩,同时也有着被置于此地对郑业的些许不满,她几次试图偏过头去抗拒这场入侵却被对方追逐而来。
“别走神。”
几次下来商决也累了,最后只是踩了对方几脚泄愤,不知道是为了更好的着力还是因为后背的风景而缺乏安全感,在做完这几个动作之后又被他握住大腿扶起搭回到郑业的腰侧。
随着渐入的吻,接踵而上的是郑业顺着她大腿深入的手掌,直筒裙本就因为她将腿环在对方的腰上而往上移动了许多,又堆叠在大腿根处,这让对方的行事变得异常方便。
没有赤裸相见,也没有全身流连的绵热缠湿的吻,并不非得褪去全身衣物才能变成因欲望而交颈的兽。因靠在落地窗上带来的不安全感,让商决的身体始终无法松弛下来,些许颤抖的身体得到的唯一安慰只有这个不断渐进的吻。她想,或许有的人会喜欢被掌控的性爱是有道理的,可惜,她不是这其中一员。如果不是因为恐高,商决会更乐于支配对方,看到对方因自己而流露出的快感神情,才更让她对性爱这件事感兴趣。
商决直直地盯着对方的动作,像是一个旁观者在注视对方如何取悦自己的身体、刺激自己的神经,最后迷惑自己的大脑。尽管如此,她还是被撩拨到忍不住收紧了正含着对方手指的甬穴。
“别紧张,不是蜂针。”他说这话时,眼里似乎带着些笑意,被窗后的霓虹光扫过,倒衬得他如踏着银河碎屑而来的星系穿越者一般,他的眼底是宇宙的璀璨和幽深。
多年以后,她还是孑然一身的时候,她总被问到,是否爱过一个人,是否喜欢过一个人。每当这个问题从他人嘴里提起,她的思绪总是会飘回这一刻。
“我没有爱过谁。”她一直如此回答,嘴上答应的同时她的心里都会传来一句低语:我见过一个人,他的眼睛,就像是螺旋星云。
“我不爱他,也不会流失于宇宙。”
而与此同时,月光浸湿了她的脖颈,染透了她的唇瓣,让她整个人都浮出一股露色。没有人知道,商决自己也不会知道,她像极了一朵逃亡在永夜的玫瑰,只有月光是她的饲料。
当他们终于联结对方身体的那一刻,郑业由衷的在内心感叹,原来月光浇灌出来的事物,并不冰冷,永夜的霜气从未穿透这具身体,她温暖得像是刚才那杯有些烫手的咖啡,带着蒸腾的雾气灼烧着郑业的感官。
商决的后背紧贴着落地窗,随着郑业的动作背部不时一上一下地摩擦,发出布料蹭过玻璃的噪音。郑业下身挺动的同时,偶尔会低下头在她的额头肩颈处落下几个吻,他的大脑也被这场性事刺激地有些模糊,他深吸了几口气。
他想抽烟了。
他抽了手出来想去搜口袋里的烟盒,手还没碰着自己想找的物件,商决却带着本能对高处的惧意缠了上来,带着迷蒙的热气的嘴张开,咬住了郑业的下巴,这一下却不如方才相吻时痴缠,而是真下了劲,把被置于高出的不满都通过牙齿的咬合传达给了性事中的另一方。
皮肉泛起的痛感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