诺伦,一个对爱瑟菲斯来说熟悉到陌生的词语,在她尚且年幼的时候,这个词语对她来说是一个特别的证明,让她感到自己与其他孩子是不同的,她是有自己的来处的,因而与她一同长大的伙伴们都知道,在那个时候,如果想要让她开心,只需要称呼她为诺伦小姐就好。
这是诺伦小姐从一位神秘的同伴那里得到的回答,这位同伴有着与众不同的淡紫色眼睛,以及证明他有着苍白之国血统的黑色头发。
投靠了她的姑姑奥菲娅女士,事实上,在发现艾尔希的危险倾向后,奥菲娅女士曾提醒过她,但是从你的诞生来看,她似乎并没有听从长辈的劝告。”
“不过,诺伦小姐,你怎么不直接来问我呀。”爱德琳·米切尔开玩笑般语带气愤地看向爱瑟菲斯,“我也知道这些的。”
爱德琳·米切尔,最后一次见到她是在什么时候呢,爱瑟菲斯有些痛苦地回忆着,在她问出那个和小玫瑰相关的问题的时候,她那时并没有意识到,爱德琳已经开始受到那些声音的折磨,所以她才能和赫尔门斯一样,知道那么多她原本不应该知道的,关于赫里的知识。
“是的,可以看出来,诺伦小姐的母亲对她寄予了很美好的祝福。”
但是她不会永远都是一个孩子,她是会长大的,她的心中埋下的怀疑,会随着年岁的增长而枝繁叶茂,她开始想,我的其他亲人呢?我的母亲为何要抛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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玛菲亚停顿了一下,又带着些许犹豫和关切开口道,“虽然学派的任务很重要,但是你自己的身体也很重要,你现在真的能在这里开展下一步工作吗?我有些担心你会撑不住,因为曼彻镇离赫尔默实在是太近了……”
不过,听汇报确实是相当无聊的事情,听着听着菲利兹就很难控制地开始走神,他想,幸好这里的课堂讨论并不多,要求也并不严格,不然他刚来这里的时候,可能就会直接露馅了。不过也不知道这种小组作业为主的教育方式是不
菲利兹坐在教室的座位上,听着其他组的汇报,他与亚特伍德毕竟不是一个专业的,所以这一次并没有亚特伍德坐他旁边和他一起聊天开小差,而更加不幸的是,因为这里没有和手机类似的娱乐工具,于是他此时唯一能干的事情就是认真地听汇报以及和自己组的准备情况进行对比,不得不说,他们这组确实是目前为止准备得最充分的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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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的母亲当初多半也是没有办法压制住你身上的污染,才不得已把你送到了支柱教会,你还那么年轻,就已经出现如此明显的侵蚀异象了。”
“小玫瑰?”有着漂亮茶色眼睛的爱德琳就像在课堂上抢答一样,“我记得这是一种诞生自梦中之花的精灵。”
“我以前也听说过这种说法,”爱瑟菲斯平静温和地回应道,“但是仍然感谢您的宽慰。”
“但是你的母亲是爱你的,”自称叫玛菲亚的中年女子以此来作为这次亲情谈话的总结,“在赫里的俗语中,爱瑟菲斯的意思是小玫瑰,一种诞生自梦中之花的精灵。”
“污染在几年前就已经控制住了,只是看起来还有些吓人而已,但是只要用教会的一些神术道具伪装一下,就没什么大问题了。”
“既然如此,那我就把这里的工作交给你了,后续曼彻镇边界学派新驻点的筹划和建设都由你和碧翠丝来运作和负责,这间地下室目前是暂时的联络点,这间房子我会在明天以合理的方式交给你,而我则会返回教会在喀尔兰的总部述职。”
玛菲亚将房屋的居住权凭证等资料交给爱瑟菲斯,并领着她离开地下室。
“那么为什么你们又会加入支柱教会呢?”
“因为我们悲哀地发现即使当初诺伦家族在污染蔓延开之前逃离了战场,那些阴影也会顺着我们的血脉侵蚀每一个家族成员的思想与意志,所以到我父亲这一代的时候,因为我们再也没法依靠自己抵抗,最后选择了加入支柱教会。”中年女子视线低垂,看着绘制了各色魔法回路的地面。
爱瑟菲斯恢复了神术道具的运作,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她又重新变回了有着深茶色眼瞳和黑色的头发的外貌。
“感谢大家这段时间为这次小组作业所做出的努力,”贝莎在最后一次汇总会议后总结道,“如果大家对这一版的汇报演讲稿没有其他的修改意见,那么我们的会议就到此为止,接下来就是等待明天的课堂汇报了。”
之前还空无一人的客厅里,现在在椅子上坐着一位身穿和爱瑟菲斯同款的教会制服的年轻女性,她有着浅金色的短发,碧绿的眼睛里带着使人感到亲切的笑意,“你好,同胞,我叫碧翠丝·格林,是加休斯郡米博兰城人,加休斯教会分会的披帛修女,主要负责此次学派筹建任务中与本地势力的对接与交涉。”
“爱瑟菲斯的意思是小玫瑰。”
诺伦小姐对于这个结果感到十分满意,当然,她并不是喜欢把快乐建立在同伴的痛苦上,因此她只会在心里小小的开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