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还没走出两步,墨梵森冷的嗓音便已响起:“你若想他们当场暴毙,那便过去与他们叙叙旧,这可是你唯一的机会,别浪费!好好把握!”
没等常笙回应,他已收敛了玩笑之意,神色变得冷漠疏离,周身隐隐散发出阴郁之息,眸光凌厉的扫向木屋,沉声说道:“本王言尽于此,你们好自为之。”
师尊黑沉着俊脸,眸里暗潮翻涌,一言不发的瞥了常笙一眼,往旁边挪开两步,直接越过常笙,继续向梧桐树逼近……
师尊剑眉紧皱,俊逸的脸上早已阴沉一片,嗓音冷冽如刀:“你究竟要怎样才肯罢休?杀了本尊泄愤?还是让本尊杀了你?”
不消片刻,坑坑洼洼的地面突然惊现一道幽深而宽广的沟壑,直接横在残破的木屋中央。
见师尊如此不堪一击,墨梵索然无味地转过身,不再浪费时间与他周旋,而是对着木屋残骸扬手一挥,一道黑色暗芒直往木屋方向叫嚣而去……
师尊见从云城带来的捉妖师皆已出现,当即神色微微一动,抬脚便打算迎上去。
常笙摇了摇头,终究是不再多言。
墨梵神色一凛,睁开艳红如血的双眸,动作极其迅速的一跃而起,身躯在半空中旋转了一圈,随后缓缓降落至地面。
墨梵扯了扯嘴角,冷冷一笑:“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本尊明确的告诉你,你这条命本尊一点兴趣都没有。”
我只听到“咻”的一声,师尊后背上的法剑突地一飞而起,快速落入他右手掌心,强大的灵力在银白的剑身上波动,似有惊鸣之声响起,剑锋散发着森森寒意,剑光璀璨夺目,让人无法直视,一股浓烈地杀气立显无形。
也在劝解墨梵:一念成佛,一念成魔!一念善,一念恶!成魔与成佛,选择从善,还是从恶,不过只是在一念之间。
“噗呲~”
直到走到梧桐树底下,师尊才停下步伐,身躯笔直地站在那里,毫不犹疑地挥动手中法剑,一道耀眼的剑芒划过梧桐树。
师尊神色霎时冷如玄冰,眸里似有化不开的千年寒霜。
墨梵旁若无人的态度很显然惹恼了师尊,他俊逸的脸上满是怒色,目光深寒地盯着墨梵,一步一步向梧桐树走近。
只是,我并不觉得墨梵会听得进去任何劝解之词,在他心里这些让他回头之言,只不过是无关痛痒的笑话。
很明显师尊被墨梵的话气得不轻,堵得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没等师尊做出任何回应,墨梵又快速讥讽道:“成为天尊之后,你似乎其他本事没学会,唯独学会了自以为是和自作聪明?”
墨梵邪笑道:“你什么?难道本尊说得不对?”
师尊脚下步伐一顿,神色阴沉地看向墨梵,厉声问道:“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咔擦”一声异响,墨梵所坐的梧桐树枝瞬间被斩断。
师尊脸上登时一阵青白交替,眸里猛地燃起熊熊怒火,法剑指向墨梵:“你……”
隐咒谷原本犹如世外桃源一般的仙境早已不复存在,如今到处弥漫着死亡的气息……
“师尊!”常笙低唤了一声,抬脚向前跨出一步,伸手挡在师尊前面,轻轻摇了摇头,提醒师尊先别动气。
墨梵对师尊的质问充耳不闻,神情懒散的靠躺在粗壮的树枝上闭目养神。
师尊神情变得极为难看,额头上的青筋在隐隐跳动,他目光凌厉地射向墨梵,薄唇动了动,显然想出言反驳,奈何却像有鱼刺梗在喉咙里一般,硬是没发出一个音。
果然,墨梵“嗤”笑了一声,俊眸里闪过一丝戏谑:“你们净会扯这些有的没的,本尊又不是和尚,如何成得了佛?”
师尊目光沉痛地扫视着早已堆满捉妖师与死尸的地面,脸色越来越难看,目光骤然变冷,犀利地射向靠坐在树上的墨梵:“他们到底在哪?”
我与常笙快速对视了一眼,皆是吃了一惊,我们谁都没料到木屋地底下竟然还有此等机关。
师尊从满是木屋残骸的废墟里缓缓走了出来,他眉峰紧紧蹙在一起,神色看上去有些疲惫,很显然他刚刚并没有找到任何一名捉妖师。
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似笑非笑地看着师尊,讽刺出声:“怎么?这么快就沉不住气了?这应该不是你的作风吧?”
随之,百来张床榻从沟壑里缓缓升了上来,每张床榻上躺着一名白袍道人。
他紧了紧手中的法剑,冷然说道:“倘若你是为了报复本尊,大可与本尊来一场生死对决,是死是活,胜负由天!”
我心里莫名一阵不安,不知墨梵到底想做什么。
墨梵双臂环胸,神色慵懒的靠在梧桐树身上,饶有兴味的瞟了我一眼,似笑非笑道:“本尊可不是大夫,回答不了你的
墨梵俊脸上的笑容更甚,笑意却不达眼底,透着森寒的冷意,反问道:“你说呢?”
论讽刺与挖苦的本事墨梵最为擅长,向来是气死人不偿命,师尊怎可能会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