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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多收门牌税,让他们开大烟馆,吸鸦片。除了大烟还有赌博,殖民总督署也鼓励他们去赌,开棋牌室,在里面打麻将。除了烟鬼和赌鬼,大街上还有无数的高利贷商人。这一切都是有经济益处的,都是有益于法兰西帝国的繁荣的。

    法国人是『殖民』这所大学校里垫底的差生。政府官员们没有高瞻远瞩,只好竭泽而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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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曾经想把阮转送到教会医院,教会医院是公益性质的,不收费用。但是教区负责人出面拒收了他,理由是阮是一个不符合教义的人。他们认为阮是一名男妓,而我无法证明他不是。

    从教会医院回来,安南情人崩溃了,他真的没有做过那种脏事,他没有当过婊子。但是他又无法向莱昂解释他的梅毒。如果被迫做婊子,他宁可死,他是这样刚烈的人,他宁可死也不会出卖自己的身体。

    他没有干过这样的事:收下陌生人的钱然后允许陌生人肏自己。他不是给钱就可以干的人,他只允许他的爱人碰自己的身体,他只把身体献给爱人。

    莱昂从来没有问过阮关于梅毒的事,这种事问都不用问,还能怎么样?不会有第二种情况,他只需要知道阮是被强迫的就够了。这是他们第一次正面提及『梅毒』,莱昂没办法再回避了,虽然他原本打算能不提就不提。

    他坐到阮身边,把阮又瘦又小的身体抱在怀里。“别哭,听我说。我只要你告诉我一件事:是谁干的?”

    莱昂哄着他,低下头絮语着你瞧有我在这里呢,没什么好怕的。就是一个名字,很简单,把那个人的名字告诉我,我想知道他是谁。

    白人少爷在心里打定主意,如果强奸犯是个白人,那他就只废对方一只手或者一条腿好了,如果强奸犯是个黄种人,那他就得让对方偿命了。

    他拿手帕擦阮的眼泪,阮的心情有些许动摇,但是他最终说:“我不想说。不说成吗?”

    那就不说,没什么大不了。他告诉阮他没有把这件事放心上,他不是心胸狭隘的人。

    “莱昂,我不是婊子。”

    莱昂立马说我知道。可是安南情人却再次哭了,他的眼泪滚落到胳膊上,手上,还有莱昂少爷的手帕上。他听到过太多次『婊子』这个词了,有几次还是莱昂对他说的,他知道莱昂认为他是婊子,在他还没得梅毒的时候莱昂就已经认为他是婊子了。

    难道他不是吗?在他第一次遇见莱昂时就已经是这样了,他是个十四岁的童妓。

    不受教育,但也不被遗弃,刻意鄙薄地把那个安南小儿子养成奴隶,所有隐藏都是为了这个。男童妓。父亲的男童妓。他的野心,他渴望在爱情上征服那个尊贵的白人哥哥的野心,在男童妓的这个事实面前,显得极其可怜。

    他的长发,是那个好色的父亲命令他留的,把这个安南血统的私生子当女孩儿养。可是他心爱的白人哥哥喜欢那头黑色秀发。

    白人兄长结婚后,他失去了庇护。

    父亲说,看看你,你长成这个样子了啊。你看起来很像你母亲。

    私生子被父亲传染了梅毒,但是父亲仍不肯放过小儿子,在持续奸污了他半年后才把他送去了种植园。

    第一块下疳长在了手指上,他咬着牙,在布条上撒上药粉,死命缠在手指的烂疮上,发了狠地缠,他不觉得痛,他甚至想拿刀把这块象征他肮脏的疳剜掉。跪在地上,哭,他知道他要失去什么了。得了这样的花柳病,他也就没资格在去与白人少爷相爱了。他是块得了脏病的烂肉,『梅毒』挫败了他所有的傲气。

    沉重的,无边的痛苦压在西贡少年的身上,他却难以启齿。

    他不再期盼莱昂回到印度支那,回来做什么,回来就为了看他变丑,变脏了的样子吗?

    也许有一天莱昂会后悔的。白人少爷会悔悟过来他不配戴上红宝石戒指。莱昂的母亲如果还在世,一定也无法接受这个安南儿媳。他弄脏了她的真丝裙子,他没有脸面见这位善良的法国夫人。他勾引了她的丈夫。他被玷污的时候穿着她的衣袍。

    处于自私的目的,混血儿向白人少爷隐瞒了真相。他怕被莱昂嫌弃,情人同自己的父亲乱伦,这过于不堪了。

    在被那个父亲压迫的时候他为什么不逃跑呢,难道他身上被栓了锁链吗?小儿子在童年的时候就被父亲猥亵了,难道他不恨他?

    这个私生子就是一条家养的狗。一条母狗,被驯化得完全,不思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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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头几天他们待在堤岸的新家里,闭门不出,享受着重逢的喜悦。他们用这几天时间倾诉爱意,安南情人每时每刻都希望法国人拥抱他亲吻他,而法国人贴着他的额头,告诉情人他依然爱他,他依然觉得他美。他们欣喜地发现彼此之间的爱意没有改变,他们还像一年前在堤岸时那样相爱。

    好景不长,很快莱昂用光了身上最后的钱,于是他暂时从情人身边离开一上午出去借钱去。莱昂少爷在殖民地上结交的朋友,大多是些利益关系,交情不深,莱昂少爷碰了壁也丢光了面子。借钱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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