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2年。
巴托奇亚共和国,登托拉地区,枯枯戮山。
在这座位于海拔3722公尺的高山上,坐落着揍敌客家族的半山豪宅。
枯枯戮山的森林中,此时伊尔迷正在丛林中穿行着。
伊尔迷·揍敌客,现年17岁,不用介绍就知道这人是谁。
漆黑的猫眼,除了眼白都是黑色,齐背长发黑又直,身穿一体型黑色紧身衣。
感知到洛萌的气息,伊尔迷转头看向那片几乎荒废的湖水。半响,他一跃而起,脚尖虚点着站在芦苇叶上,垂眸对泡在湖中的洛萌说:“洛洛,为什么绝食。”
居然又是陈述句。
洛萌咕噜起几个泡泡,用念能量在空中写到:【不想吃毒!】
“对你身体有好处,不要任性。”伊尔迷回答。
【放屁,谁知道你们有什么目的!都特么三年了,什么时候把我放了!?】
伊尔迷:“淑女不能说脏话。”
【哈?你是不是有性别认知障碍,老子是纯爷们!】
伊尔迷:“可你用后面,男人都是用前面的,你前面没用过。”
【你踏马给老子滚!老子乐意用后面,至少老子不像你,留长头发还穿裙子,hei~tui!】
伊尔迷:“大家都穿裙子,如果你不穿,你就是异类。”
【你太可怜了,真的……】
【算了,不是就不是吧,谁让我上辈子是个女人呢。】
伊尔迷:……?
【晚饭我会吃,还有明天训练我要跟你打,让你爹离我远点!】
“好的。”
话音未落,人已消失。
洛萌:emmm……
*
三年前。
逃亡是真的逃亡,后面追兵一大堆,头一回捅了这么大的篓子,洛萌已经不抱希望了。
就算念能力再不科学,也抵挡不住持续消耗,他不是强化系,扛不住狂轰乱炸。
枪林弹雨中,子弹击穿了身体的各个部位,除了脖颈、头颅和心脏以外,没一处是完好的。
脚步不停奔跑着,在炎炎烈日中,本就没多少水分的空气再次被抽空,用来抵挡,用来挣扎……
不知流了多少血,眼前已是模糊一片,自问后悔吗,记忆却在一瞬之间飘了很远很远——
「那天,飞坦揪着他的头往墙上砸,狠狠地砸,一下又一下,他只感到疼痛,痛得忽视所有,连昏迷都做不到。
“……没用的废物……装什么清高……那就去死……垃圾……万人骑的贱货……还敢顶嘴……”」
是恐惧,疼得想活下去。
「那天,飞坦牵着狗链,狗链的另一头拴着他,他四肢着地,像狗一样排泄、交配……
“大鸡巴好不好吃……艹,都硬了,真sao……哭什么哭……你不是自愿的吗,这就是代价……你跑不掉的,在你跟我回来的那一刻起……”」
是羞辱,还有一点奇妙的愉悦。
「那天,飞坦用藤条抽打他,双臂关节被卸,他的脖颈套着绳子,绳子的另一头绑在房梁,他的脚趾刚好够到地面,全身的重量都压在脚趾上,注意力稍微分散一点,就有可能吊死。
“啪!这时候你要呻yin知道吗…啪!爽不爽…啪!大声叫,哑巴了吗…啪!再抽二十鞭就cao你…啪!不许哭,眼睛不想要了吗…啪!……”」
是希望,就像黑暗里的火苗,只要有一点机会,就想要抓住。
「那天,飞坦在大庭广众之下cao了他,之后又把他扔进了人群。
一个接一个,不知被多少人捅进了后xue,又不知被多少人内射灌满。
全身上下每一处都沾满了Jingye,石楠花香浓郁至极,久久不散。」
是熟悉,身体里有记忆,脑子里也有……所以,我是谁?
「那天,他被飞坦强制灌肠洗胃,被迫食人,被迫杀人,被迫与尸体同眠,被迫看飞坦审刑,被迫在死人堆里吃饭……
吐了一次又一次,哭了一次又一次,噩梦接踵而至,时刻浑浑噩噩……」
是同类,在那双冷漠的紫眸中没有厌恶,只有轻蔑与嗤笑。
「那天……」
之后,便是黑暗来临,回顾半生,不过一年却胜似百年。
再之后,醒来时就已不在流星街了,而是在枯枯戮山揍敌客家。
听说救他的人是马哈·揍敌客,就…神奇。
不过洛萌也没细问,那个老头子长的非人类,他一度怀疑对方是黑暗大陆里的变种,就是能变成人还能跟人生孩子的物种。
剧情对于百年前的事记载并不详细,洛萌唯一知道的是,艾萨克·尼特罗会长年轻时曾带着揍敌客家的某人去过黑暗大陆,仅此而已。
至于揍敌客家的那位是谁,又或是生是死,皆不知。不过这都不重要,反正他又不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