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柔声道：“你自己玩。”
李春庭后退半步，勾起嘴角轻声道：“我穿的是你大哥的……”
谁能想到，多年来，在沈孝和的身边一直藏着这样一个绝世高手。
“来和我告别的？”拿着账目准备放回书架，心里盘算着只能明天看，同时余光瞥了眼站起身的男人，“衣服你穿走就好，我会给大哥再做几身新的。”
“不错。”沈孝青捧起李春庭的茶碗直接喝了口，“小时候阿和一直跟我抢着吃，他一口气能吃两串。我记得，有一回还吃太多闹肚子，爹爹半夜叫郎中来府上。”
李春庭停下动作，转而把冰葡萄递到沈孝和面前。
沈孝和想要伸手接过，李春庭抽手避开，直接送到他嘴边，轻声笑道：“剥好了，直接吃。”
“妙灵剑……”沈孝和绕着书桌走出，他的手划在桌沿，眉眼低垂着，思量些许，还是走上前半步，抬起头轻声道：“这次是我不对，我不该一时冲动就……还有，要多谢你几日来陪伴我大哥。”
“什么袍？”李春庭下意识反问，见男人眸光微动，忽然会意，应当是那件被自己典当在青城派地界上的那件，由王昭玉亲手暗绣下妙灵二字的金丝千云袍。转而扯起一个笑意，轻笑道：“那袍子染了血污，还是你大哥屋里的那些好……我最近人清瘦了，穿上正合适。”
李春庭甩开手，“我累了，看你玩行么？”
“行吧……”
“啊？”沈孝青当即哭丧起脸，他拉起李春庭的袖子，摇着男人的手，“就再玩一会儿……”
沈孝和回过身看向沈孝青身上的同款云丝织锦百草袍，轻哼一声，“你那件金云袍我还收着，不如拿来给你穿？”
“闹肚子叫郎中的，那是大哥你。”沈孝和说完才发现李春庭和沈孝青都换了一身衣服，是灵鹊坊新送来云丝织锦百草袍，站起身走到男人身前打量，欲言又止。
沈孝青若是作为一个小孩，绝对是乖巧的，他见李春庭婉拒不理，便拿着毽子到墙边，一个人换着花样对着墙面踢起毽子。
入夜时分，李春庭走在沈孝和屋子外的小径上，他估算着时辰，此刻沈孝和应是陪着沈孝青说笑玩闹好，正在屋子里看起那些傍晚时分送来的各地书信。
“我不会看。”李春庭踱步向前，走到沈孝和屋内矮榻靠坐着，“有些话想问你，你若是公事繁忙，我就在等着。”
沈孝和扫了一眼，见男人确实是坐着不动，也不言语的样子，在等着自己。他低头将书信快速写好，收拾起桌面上的信封和账本。
“这葡萄是冰镇的？”沈孝和扫了眼桌上沏好的茶，见茶色偏深，便端过沈孝青跟前的茶碗沉声叮嘱道：“不可冰果配浓茶，不闹肚子也会伤脾胃。”
这痴傻男人的内力竟浑厚至此？
李春庭停下手，站起身到一旁那撒了菊花柑丝的水盆里涤尽双手，低声打趣道：“不爱吃么……你大哥说你最爱吃的就是这个。”
斜阳披过西屋，车马停在府前，沈孝和走入山庄，他步履不停地过长廊、绕小径不一会儿就走到一处清水亭，内里瓜果芬芳飘散而来，他唤来亭外仆从吩咐了几句，轻舒一口气，撩开纱帘走入亭中，正巧看到发丝未干的李春庭在给自己兄长剥葡萄吃，桌上还放着切好的香瓜。
李春庭拂过那凹痕，心中惊讶满溢而出，看向这人同沈孝和如出一辙的面貌，他嗤笑出声。
李春庭长叹一口气，站直身体，低声道：“虽然你几次伤我，但……往事种种，皆因我起。李春庭告罪了……沈公子。”说着他以手合掌躬身行礼。
李春庭忍住笑意，他双手背在身后，以指化掌催动内力调息，周身随着内力调息渐渐温热，眼神看向沈孝和，又凑近半步，低声开口道：“我被太子救出
李春庭走近半步，脸上笑意淡淡，眼神望向沈孝和的眸子，不愿错过一丝变化，用狐疑的口气问道：“一时冲动？……还是顺势而为？”
李春庭听了站直身，脸上笑意淡淡，“那沈公子还有别的什么想说？”
李春庭站在刀架旁，手掌抹过额头微汗，感觉到那接连的飞掷声中带着怪异，过分响亮好似兵器敲击，他走到沈孝青踢毽子的墙边查看，发现那墙体不是砖面而是浅灰花岗岩石砌成，而就在这坚硬岩石质地上，带着数个新旧不一的坑印，其中也包括那带着灰痕的鸡毛毽印子。
沈孝和将账目放好，回过身见男人还是鞠躬着，无奈地轻呵一声，“就这样罢……你我的这笔糊涂账，还是不要细算为好。”
男人迟疑着，张开嘴，被李春庭喂入葡萄，还没咀嚼完，就看到李春庭又准备给自己剥一个，他伸手拦住，“不用，我不爱吃。”
沈孝和立在原地，身后的手下意识抓着桌沿磕压，他让自己松开手，垂在一侧，带着愧意看向李春庭回道：“是一时冲动。”
果不其然，跳窗而入看到男人手握狼毫笔回着书信，他刚落地走近，沈孝和立刻警觉地将信件用摊开的账本盖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