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起来,长长舒了一口气。
珏霜轻声道:“进宫以来,我再也没见过自己细腰的样子。若是有一天,能将这肚子里大大小小的孩子一齐生出来,肚子变得空荡荡,该多么好啊。”
宫人们送来午膳。珏霜喜食辣子,所以饭食中常有酸辣解腻的菜品。只是这胃脏终日被胞宫挤着,珏霜也只吃上小半碗饭,每一口都嚼得软烂,再便咽不下去了。
那狗皇帝一会捏揉他的肚皮,如同擀面团版肆意,疼得珏霜连连挣扎。一会往他的小穴里塞东西,有一次竟然讲一个拳头大小的珍珠塞进了宫口里面,害得他分娩的时候胎儿和珍珠横着一齐出来,差点将产穴撕裂。一会又要大力肏弄自己,往肚子里射满精水,然后灌一碗又苦又涩的结胎的汤药。
常常午后几个时辰,是阴馗离用完膳前来消食的时候,这是珏霜每天最不愿度过的。
参加晚宴要着华服,这衣服却比早上那件更紧些,珏霜重新裹上束腹带,临产的肚子被缠得像石头一样坚硬,可是衣服还是套不上,珏霜咬牙一用力,白绫紧紧一缩,大肚子猛得勒紧,哗啦一声竟然生生勒得破了水。
“娘娘,涂些油吧,免得皮肤痛。”宫女只得安慰。
胎儿不待人,已经冲破宫口挤进产道,珏霜的腿不自然地岔开,他感觉小穴被越撑越大,胎头不可抑制地快要被挤出来了。
他双手托住腹底,用力一抬,随着一声惨叫,入盆的胎儿被推高了,肚子也高挺着再无下坠。他赶快穿好衣服,即使勒了两次白绫,他的巨肚也如一座小山般,把衣服高高顶起来。
“侍君娘娘,陛下传话说要各家娘娘准备动身了。”外头忽然有公公来报信。
“呃啊——”珏霜痛苦地呻吟起来,可是他也不能耽误陛下的命令,违背只能有更严重的后果。
宫人赶快伸手接过胎儿,抱回月影宫里。珏霜喘息未定,他怕羊水流光,只好摸出一放手帕,卷一卷塞进产穴内,帕子堵塞得严实,珏霜终于松了一口气,他重新穿好衣裳,只盼望着这晚宴能早些结束。
转眼到了殿外,这里聚集了不少娘娘们的轿辇,珏
“呜……呃……”珏霜双手紧紧抓住扶手,手指尖攥得发白,他身子往后仰着,双腿之间夹着个胎头,已是不生不行了。
阴馗离是觉得那宫人说少了,起码两个。
宫人从一旁赶来,替他捏腰顺背,珏霜露出腰窝一大片洁白的皮肤,上面总是他腰痛的时候锤捏出的红痕,煞是可怜。
轿子已经预备多时,珏霜赶快爬上去,赶往中秋晚宴。
珏霜之前听说过几句宫人们的诨话,说是侍君娘娘走在路上,每走三步就要分娩出一个孩子。他听了闷闷不乐,还为此半夜偷偷哭了两次,后来阴馗离知道了,把那几个宫人杖责得奄奄一息,才没人再说这话。
后头来了一个年纪很小的姑娘,是个新入宫的小贵人,小姑娘偷偷跟在珏霜身后,跟了好几步才凑近来,小声对珏霜说:“侍君娘娘……这怀胎,是个什么感觉?”
珏霜虽然是双儿,长了女穴,但心性依然是男子,遭这小姑娘一问,臊得面色一滞,唬她道:“就是在十八层地狱受刀剐的感觉。”
小贵人骇得跑掉了。
只是轿子颠簸,早上他就被颠了一气,现在更是难受,大肚一上一下颠簸着,若非缠紧,估计要一下下拍着大腿发出啪啪之声了。珏霜疼得快昏过去,好不容易抬高的胎儿又被颠入骨盆,宫口也大张开来,他恐怕是要生在路上。
宫女手若柔荑,而珏霜的肚子一会绵绵发软,一会硬邦邦地收紧,胞宫内的胎儿不安分,总是一顶一顶的。宫女尽力安抚胎儿,手掌在珏霜高高的肚尖上不断轻揉,尖尖的肚脐又粉又软,沾了油亮晶晶十分可爱,整个大肚也如同熠熠生辉的大珍珠般闪着亮光。
“呃、呃啊……知道,知道了……”珏霜强忍着产痛,被宫女扶起身来站定,他的肚子已经如水滴般下垂,胎儿入盆,胎头在宫口不断挤磨。
珏霜只得在大路之上解开裤子,穴口暴露在阳光下,四周的宫人闻得一股血腥,却也见怪不怪了。随着一下颠簸,珏霜感觉肚皮一紧,胎儿哗啦一声滑出体外,羊水流了一轿子,这胎竟是生生娩在半路。
她拿来一罐蜜油,先揉在腰侧,用指节慢慢按摩,舒缓两侧的肌肉。然后将蜜油涂在珏霜的巨腹上,油滴顺着肚皮往下淌,宫女赶忙将蜜油全都揉开,从腹顶一直打着圈往下顺。
今日阴馗离不来,珏霜心中大为舒畅,他想短寐片刻,可才刚刚躺下,肚子里又紧缩起来。
宫女一直轻揉,直到油光被皮肤吸收尽,珏霜也进入的强烈的产程,一边呻吟一边不断挺身。
又熬了一路轿子,回到自家月影宫中,已是临近正午。珏霜解开衣服,松了白绫,被勒得布满红痕的肚腹一下子弹出来。他呻吟着揉了揉腹侧,肚子里一阵阵发紧,只怕过一阵又要生产。
“呜嗯……又在宫缩……”珏霜轻轻呻吟一声,抱着肚子蜷缩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