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令他开始感到焦躁。
林晚风脸已经红了，身子僵住不动。
林晚风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过了好一会，才“哦”了一声。
“嗯？”
菜刀落在砧板上发出笃笃声，林晚风眼睁睁看着圆滚滚的土豆，变成薄片，再变成细丝，最后被倒进装了水的碗里，一气呵成。
正在洗菜的严铮说，“不会饿死你。”
说得像我欺负人一样，又不是不给他开工资。”严铮凑近了他，“你不如多心疼心疼我。”
眼看着离元旦就一个星期了，年会负责人只好来工位一个个软磨硬泡，当听说宋渠会弹钢琴时，当即就给他安排了个演奏。
严铮已经脱了衣服，只穿一条内裤，撑着门，问他，“你很急？”
“我这不是怕哪天自己被饿死吗，你就教教我。”林晚风还是不肯放弃，越说越离谱。
宋渠没经验，以为是普通聊天，所以当被问到学过什么乐器，就老实回答了，当知道要上台表演时，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你不想知道是谁吗？”严铮说。
“那你先。”严铮点点头，表示理解，侧身示意他进去。
林晚风顿了顿，然后说，“那我也不能赖你一辈子。”
“我可以等，”林晚风温和地看着他，“直到你想说的时候。”
元旦假期前，公司照例准备举办年会。管理部提前一个月就在公司群里号召大家出节目，跟以往一样，回应寥寥。
怪不得从刚才开始，旁边人都在笑。
严铮正准备切土豆，扫了他一眼，“怎么，想学做菜？”
“如果能碰到一个好女孩的话，”林晚风说得很慢，“我当然希望你过得幸福。”
严铮脸色冷了下来，盯着林晚风的眼睛，“你希望我结婚？”
他一无所获，却还是坚持观察严铮的行为。洗澡上厕所他没法跟，就站在门外竖起耳朵听，好几次被严铮抓了个正着。
“待在我身边，”严铮抬头看他，“就不会饿死你。”
“可你自从上次分手后就没谈过恋爱，这可一点也不像你，”林晚风说，“目前还没有喜欢的人吗？”
“不用了，”林晚风落荒而逃，“我还撑得住，还是你先吧。”
严铮觉得林晚风没说真话，但或许是伪装得太久，使得他的演技有了提高，严铮皱着眉，仔细看他的表情，竟一时分不出真假。
向来如此，林晚风总是停留在原地，看着他恋爱，看着他分手，从不插手，从不过问，永远做他最好的朋友。
林晚风的表情终于有些变化，他微微睁大了眼睛，先是惊讶，然后一脸恍然，很激动地问严铮，“真的吗？”
严铮做饭的时候，林晚风就站在旁边，每次见严铮拿起刀具，他都会下意识地紧张。
“真的想学，”林晚风撸起袖子，“你教我。”
严铮知道，是自己一直在让他等。他可以故作风流，因为当他回过身时，林晚风永远在那里，这是他的依仗。
他就是这么一个混蛋。
“啊，”林晚风愣了一下，然后点头。
“得了吧，”严铮不在意地说，“等着吃就行。”
回到南城之后，林晚风每天都留意严铮的一举一动，只要严铮在家，干什么他都跟着，跟小尾巴一样，甩也甩不掉。
但再怎么关系好，也没有自家公司年会不参加，去别家公司表演的道
“这个酷，”林晚风眼睛放光，“教练，我想学这个。”
严铮目光灼热，林晚风对视了一瞬就错开视线，明明知道对方无意，可他的心跳还是快了一拍，“那你最近怎么样？”
“不，不是，”林晚风先是摇头，想了想后又看着严铮说，“挺急的。”
“晚上睡不着，”严铮垂眼，“但是昨晚睡得很好。”
严铮不搭理他，专心切菜。
“怎么不能？”
看起来很为他高兴的样子。
严铮嘴角扬起，却还是不同意，“一边去。”
要不是那时偶然在书房里发现的药，以及严铮手臂上日渐愈合的伤口，林晚风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记忆出了差错。
严铮目光沉沉的，那漆黑的瞳孔里装的是林晚风看不懂的东西，过了一会，他听见严铮说，“有。”
大家都快忘了，宋渠跟他们不是一家公司的，因为跟所有人关系都好，他们自然而然地把他当成这里的一份子了。
可就这么过了近一个月，无论是行为还是情绪上，林晚风并没有发现严铮的任何异常。
“怎么，”严铮看着他笑，“一起洗？”
“等你结婚了以后我总不能还天天去你家蹭饭。”
林晚风心一紧。
“他们开玩笑呢，你别当真。”林晚风走过来，替他解围，“我可听说今年恒远的年会在香格里拉办。”
“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