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是丝制的,柔软贴身,更轻薄透气,是白卓君先生为您选的。”
那头老管家似是不在意,又道:“看来白先生不在了,那我就直说吧,老爷很担心您的身体,恰逢南边李家献了几剂好东西,想着是对您的身体有益的,派我来问问您的意思。”
他心里藏着事,说了句“累了”就上楼去,临走前,回头看到大哥冒出胡茬的下巴和疲惫的表情,他握了握手中的纸。
白慈猛的捂住嘴,慌忙地反驳了回去便决心不再出声。
电话那端早已挂断,白慈握着听筒,脑子里都是“药剂”,“供体”。
白慈放下电话把纸藏到手里,“没有,打错了,已经挂了。”
陈回舟不想让白望秋左右为难,自己起身去选衣服了,最终选了袖口和领口修着金色花纹的西装,陈回舟摸了摸,触感柔软、垂感也不错。
陈回舟面不改色:“是吗,有劳了,麻烦换一件。”
陈回舟接过去换衣服。
“白先生在吗?”
老管家笑了笑,“你们家?不都是白家的事?难道你们想分家不成?”
陈回舟亲过很多人,
白望秋还想争辩,被陈回舟打断了,“去吧,我不想穿太过鲜亮的衣服。”
白慈浑身紧绷,老管家,就是老管家带人抽取的信息素,他愤怒着沉默不语。
……
*
“呵,白慈长大了,都听不出我这个老管家的声音了,白先生在吗?”
“白慈?有人打电话?”
老管家:“您不喜欢吗?这件是最适合您的了。”
老管家没有追究下去,又不痛不痒的聊了几句,才插了句:“那批药剂已经在老爷这里了,而且,老爷已经找到了供体,您要想来,随时可以和我联系。”
白慈听不懂弯弯绕绕,他和老管家接触不多,更和所谓的祖父没什么联系,他听不懂,要直接挂断电话。
“我听不懂,等我大哥醒了再说吧。”
挂掉前,老管家把联系方式告诉了他,他将电话记到纸上,垂着头发呆。
他一直没做心脏移植手术的原因就是找不到合适的心脏供体,再加上他腺体发育缓慢,没有医生敢给他开刀。
“喂?”
西装里面穿了件宽松的丝绸高领衬衫,没有打领带,显出几分稚嫩,肩窄腿长,却在腰处突出,八个月的孕肚将衣服撑出不小的弧度。
陈回舟在镜子中看到入迷,直到白望秋走过来搂住他,他才把眼睛从镜子中移开,转到活生生的站在自己身边的白望秋身上。
他不想去,白望秋也在一旁解释。
他仰头,踮起脚尖去亲白望秋的眉眼,向下去亲他高挺的鼻子,最后落在他厚薄适中的嘴唇上。
白望秋:“陈回舟怀着孕,还是不宜去人多的地方。”
“好了,看到白慈过的好,想必老爷一定很欣慰,我等您的答复。”
老管家嘴角噙着笑,对“膈应”二字毫无反应,又介绍起他拿的这件西服来:“这面料是山羊绒,纺线最细密,您穿上一定好看。”
电话那头,是苍老沙哑的声音,白慈警惕起来,“你是谁?”
“白慈也不小了,想一辈子让白先生保护吗?”
把头发梳上去的白望秋露出一双剑眉,可眼睛却透出温柔,将高挺的鼻子和锋利的下颌骨带来是强硬感揉碎在深邃细温眷的眼眸中。
过几天白祖父那里要举行家宴,白望秋过来问他想不想去,陈回舟实话实说,“不想,那里的人我都不认识,也不想认识。”
陈回舟:“喜欢,就是有点膈应,换这一件吧。”
老管家抽出一套衣服,也不看他们:“今晚的家宴是老爷特地给主母办的,请帖已经发下去了。”
可老管家却登门造访,还送了礼服,陈回舟面对整排的衣服沉默不语,老管家毫不在意,对身边的人吩咐道:“势必要伺候好主母,主母怀着孕呢,都小心些。”
一身笔挺的西装,米白色的绒棉西裤包裹着他健硕的双腿,边缘烫出裤缝,一路向上,是肩宽腰窄的上半身。
大哥被吵醒了,眯着眼睛强撑着精神问他。
他想起大哥还在客厅睡觉,搓了搓脸才出去接电话。
孕期他的生活起居都是白望秋在照顾,白望秋做的都是营养而不油腻的饭菜,还督促他适当运动,所以他也没胖多少,只脸上多了些肉。
白望秋答应他,“不去就不去,那就留在家吧。”
他皮肤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妩媚,娇嫩生养出的滋润使脸上透出健康的红晕。
老管家声线平稳,不紧不慢,但白慈听出了轻蔑的意味,他拿着电话的手紧握着,情绪激动起来,“这是我家的事,不用你们来说!”
客厅的电话突然响起。
他对着镜子照的时候,白望秋也换好衣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