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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人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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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懿垂下眸,望着那张古琴,手轻轻搭在弦上,在指尖摩挲良久。

    谭兴此言可算得妄议天家,他话一出口已知失言,自己也怔了片刻,便被打在脸上,然挨了这一拳,火头又上来,也顾不得失不失言的事了,顿时打作一团,旁人忙拉的拉劝的劝。

    韩懿长到这个岁数,哪里会被人当着面这样羞辱,果然他瞬间变了脸色,气得胸口不住起伏,提高了声量道,“你闭嘴!”,上前对着谭兴面门就是一拳。

    韩懿不作声,垂首靠在他颈侧,任他抱着转身往里走。

    韩懿再一次醉得不晓事,由着杨昭抱他进了殿内床上,忙吩咐人取了毛巾热水替他擦拭,杨昭亲自解了他的腰带,又脱去外衫,韩懿不过半阖着目,仍由他动作。

    少年人因醉酒而未加隐忍的声音虽不大,他喘息声渐渐深重,被动着享受极乐,终于受不住的呜咽了一声,杨昭的声音始终温存,却也掩不住韩懿片刻后不成句子的呼痛,他应是再说不出什么,只带着泣音反复,“别……痛……”,杨昭诱着哄着,直至他发出带了哭腔,痛苦与欢愉难辩的呻吟……

    后来杨昭问询原因,众人皆不敢提谭兴的那句话,只说争夺场地一事,呵斥二人一番,罚他们闭门思过。

    杨昭对韩懿,到底忍不住显出专宠之势,原本他对后宫可算得上雨露均沾,只贵妃因家世之因并性子娇蛮些,杨昭看顾她也多上几分,如今这林林总总的宠爱在一处,比对韩懿尤不及,虽杨昭亦偶尔不歇在流云殿,然每月的日子录在那里,便是藏也藏不住的。

    韩懿房中少有此类色泽艳丽之物,此时看去疏梅错落,似开在他襟前,与他素白衣裳淡然容色相映,一袭冰雪色凭空染别样情思。

    别人倒也罢了,并不敢言,只贵妃傲气惯了,况她又无子,不免对圣眷格外在意些。对太后开口,此事可一可再不可三的,她又一直不太将中宫放在眼里,此时也难要中宫开口规劝。

    韩懿听他这样说,也不否认,只抿了嘴摇头,低声似说与自己听,“不用,其实又……与你并无关系。”

    从前不曾想到韩懿竟有一天也会为人言所扰,向来言官谏言,杨昭多不大放在心上,不过堂前几句爱卿辛苦,堂下依旧我行我素。

    杨昭笑道,“好,那便随你去。”他微俯了身,将人立着抱起来,韩懿一时失了稳,只好双手轻撑着他肩,杨昭语调暧昧逗他道,“不过……你待会也要这般硬气些,再像上次一样跟我撒娇告饶,我可不认了啊。”

    韩懿神色不动,微微摇头道,“无事。”

    才过了卯时初刻,未等宫人去唤,杨昭便自己起了身,他掩上门放轻步子走至外间,将朝服取来,便在外间小厅中更衣。

    韩懿身上只披了一件未系的里衣,墨发白衣间,颈项与锁骨上的点点红痕与他作对似的极为明显,嘴唇亦微肿着,不是他平日浅淡唇色,而似染上了一种近乎嫣红的色泽。

    他这一身情欲痕迹,衬在满脸的稚气懵懂之下,倒更显出淫靡艳丽之感来。

    这七八年间,因言获罪的也不是没有,但像张晁那样上起疏来六亲不认的,倒也好好地日日在朝堂上站着。令众人越发摸不着路数,因而相较前朝,于言路一道,对君王可谓十分

    韩懿大约是一时也另想不出个此举的缘由来,只得慢慢松了手,抬眼望着杨昭,他眸光清澈,不语也带三分意,杨昭架不住,只好也放了手,软语问,“怎么还委屈上了?”他玩笑道,“是不是白日里输给岳狄那小子了?明日我帮你去把场子找回来。”

    韩懿闻言撑着石桌欲跪谢,不妨仍是趔趄了一下,杨昭忙伸手揽住他,见他脚步虚浮,干脆俯下身将他打横抱起,往屋内走。

    杨昭侧低了头看他一眼,以气声道,“那就……也不早了。”便用手指轻轻抚过他领缘处那一点肌肤,韩懿却是几乎是下意识地抬手按住了他手指,杨昭任他抓着手,疑道,“嗯?”

    晚间去流云殿时,韩懿神色如常在案边抚琴,杨昭也不去扰,坐到桌后向椅上一靠,隔着案上一丛瓶插的红梅去看他。

    他弹的这支曲子我未听过,然曲调和缓舒雅,也可听出是韩氏清心凝神那一脉的。杨昭以指尖轻轻在桌上击节相和,待一曲终了,也不知在何处看出些端倪,起身拉韩懿至身前,轻声问,“今日怎么了?”

    演武场本就不可用于蹴鞠,谭兴是没理的事,却一向蛮横,一时脱口道,“我堂堂男儿,不像尔等要去沾了那起不知羞耻、委身求荣之人的光!”

    收拾妥当杨昭候了片刻,已是天色渐明,将韩懿唤醒,为他束发。韩懿今日便算是年满十六不必再留额发,将他额前之发也梳至头顶,并束以新冠。杨昭平日常常见他倒不觉得,如今在铜镜中细看来,他的脸颊比去年秋天初见时很清减了几分,又少了额发相衬,虽未完全脱去稚气,倒确实是个少年初长成的样子了。

    韩懿有时在演武场练剑,有另一队人带着蹴鞠过来,打头的叫谭兴,他与贵妃沾亲带故,据说向来有些骄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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