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不清楚，法医一时半会不能从城里赶来。”警官摸着自己的胡子，也一副疑惑的神色。
波丽一转头，罗毅稚嫩的面颊撞进他的视线，那比之前见过的他要年轻许多，没有紧皱的眉头和疲惫的面容，还有一些意气风发的少年志气。
“什么？学生都在班级里？那有没有今天请假的学生？我们要尽快确定身份以便联系家属！”
“你为什么要做记者？”波丽问他。
“哦？你是波丽？”警官看了看周围人物的眼光，他也耸了耸肩，转而问兀林川，“她就在这，你怎么说是她？”
几个领导商讨了半天，终于一致决定让各班的班主任带领同学排队来辨认一下，能辨认出身份最好，辨认不出就归到社会闲散人员那边，没有人报案的话事情就压下去了，对于校领导当然是好事，这责任一下就小了不少，至少不会丢了乌纱帽。
一时间围着的老师和学生，都开始窃窃私语，今天确实大家都在教室里，没见谁不在啊，可是校外的学生又怎么会穿着校服从成校的楼顶掉下来呢？
“她好像波丽啊！”
“可能是我和这位女生身形比较像，他认错了。”那女生从容地说。
悔没有自己观察一下刚才那人，只记得他胡子拉碴的，眼睛深陷着，看起来又瘦又矮。
“我叫兀林川，一儿上平为兀，双木为林，百海归川。”他不疾不徐的说道。
“穿校服也不能证明是学校的学生啊，我们可是按证据办事的。”警官点了一根烟，指挥着学校领导，“快去，快去排查一下是不是你们学校的学生。”
“我认识她，她应该是波丽，是转学生。”一个男孩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人群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
盘打的正好，眉头也不皱了，立即停了课配合调查
几个校领导正和警官寒暄，说这极力配合调查的官话。
“怎么会不清楚呢？警官，这学生穿着成校的校服，哪个学生不在班级，不就能知道了？”罗毅反驳道。
其中一个校领导的汗从额角就流下来了，冲过来紧张道，“可别瞎说，不是不缺人吗？你…你怎么…你去找警官说清楚！”
波丽摆弄了一下相机，发现自己显然不会用这种老式相机，于是交给罗毅去拍。
“好了！”一个警察打断了他们的对话，“来拍几个现场记录，各个角度的。”
“你确定她是你说的那位学生？小朋友可不许说瞎话的。”警官揉了揉他的头。
罗毅把相机跨在脖子上，一副被器重的表情，派头马上端起来了，直奔着现场比对的警官走过去，
学校领导在警官面前也失去了往常傲气，低头供弓着腰答应下来，叫了班主任来开会。
一个女孩儿从人群中走出来，她冷漠地看着兀林川和地上的人，“那不是我，我是波丽。”
波丽一边心提到了嗓子眼，一边惊讶于他姐夫竟然原本是可以正常讲话的，另一边迷惑于地上躺的人竟是自己的母亲，可是如果真的是母亲，那他从何而来呢？那后来的那些事 又怎么会发生？
“你叫什么名字？”那警官神色警惕起来，开口问他。
兀林川一直表情算是淡定，直到看着从人群中走出来的女生，他惊恐万分地疑问道，“波丽？”
波丽不知道罗毅从何而得出和自己相同的结论，但是从多年以后兀林川坏掉的嗓子来看，事情绝不是那么简单。
波丽为他这突如其来的正义感略微感到有些惊讶，毕竟他和自己不一样，自己从不是为了伸张正义，只是被迫掺入这场从来不知道对手是谁的纷争。
“这是你前辈，快叫小宇哥”那人把罗毅推到他的面前。
“他们就这么不管了？”罗毅攥紧了拳头锤在扶手上。
已经确定好了掉落的位置，就在C座教学楼的顶楼，微观人群被清散，现场也被保护起来。
兀林川快要赶上警官一边高了，他避开警官像长辈一样的对待，坚定地点头，“我确定。”
“是呢，他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像诶”有人补充道。
“小宇哥！”罗毅朝他点头。
“你好警官，我是记者罗毅，我想要询问一下死者的身份以及具体情况，可以吗？”
本以为事情掀起更大的风浪，波丽和罗毅在二楼露台上抽着烟，却发现相关人员已经开始撤退了。
“我想要真相。”罗毅的眼神明亮地说，“我知道公平、正义都很难得，我喜欢探寻真相的快感，私心的说是满足我自己的好奇心，但不
兀林川瞳孔放大着，眼神在地上躺着的人和波丽之间来回摆动，“她……”
有人拍了拍他的肩，“你是梁记者？你们报社新来个伙计，你带带他”
“不是我”学生中再次响起一个清脆的声音。
现场的人只当这是一场闹剧，波丽和罗毅在人群中对视，一瞬间他们好像心意相通——事情并不是那么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