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元渺十七年前也不过五岁儿童,彼时他年幼无知,又正逢皇室变更,尚且自顾不暇,关于祁连氏族之事更是所知甚少。
似荒漠中的猛兽捕食,却也似娇养的猫猫闲来无事时捕扑蚊虫。
祁连烬动作迅猛又游刃有余地捞住溺水的元渺,轻松将他抱起。
奚元渺上半身破出海面,口鼻浸水,难受得不住呛咳:“咳咳、咳——!”
大掌无声落在他的背部,仿佛在给小宝宝拍nai嗝,节奏轻缓地安抚奚元渺。
他咳了好半晌,喉间与鼻腔火辣辣的疼。
“你不能再待在海里了。”祁连烬不容置喙地将他抱至身后,语气沉沉道,“我带你上岸。”
奚元渺两只手臂被迫圈住他的脖颈,温暖的体温顺着皮肤传递到胸腔。
他额头抵着男人的后脑,祁连烬的发丝不算柔顺,甚至有些粗硬,但是于灾难祸乱之中,粗糙坚硬的东西总是能让人感到安心。
“上岸?”奚元渺对他说的话持质疑态度,“你知道哪边能上岸吗?”
“知道。”祁连烬面色平静,无波无澜地说,“我沉海之前试图逃过很多回,忘不掉。”
“......”奚元渺嘴唇半张,再次失语。
祁连烬的眼中似无妄黑海般平静,可细细看去,又会发现海底藏着一只已然疯狂的巨怪。
“你知道你的父母是谁吗?”奚元渺换了个同样话题。
“不知道,我没见过他们。”男人动动身子就能游出老远的距离,他轻描淡写地说出从未见过父母的悲惨事实,似乎对此并不在意,游动间却是小心又谨慎,尽可能地让海水远离背后那人。
奚元渺体力不支,不再抵抗与他人的接触,放松身体贴在祁连烬的背上,他低声嘟囔,清冽的声音几乎快要消散在空气中:“果然是个小可怜。”
彼时天光逐渐黯淡,祁连烬并没有花很多时间,趁着还未完全入夜,带着奚元渺上了岸。
两人浑身shi透,祁连烬将奚元渺放置在干净的石头上,叮嘱道:“在这等我。”
说完便隐入林中,不多时便带回来好些东西。
“你还会抓兔子。”奚元渺单手搭至膝盖,歪头打量着这只死透的野兔。
——削尖的粗枝直接贯穿野兔的身体,可见狩猎的人力量十分之大。
“小时候抓过。”祁连烬将捡来的柴枝拢在一起,取了点易燃物,试图给奚元渺当众表演一个钻木取火。
“停——!”奚元渺有些不忍直视他那破了洞的裤子,走动间那根不容忽视的黑色性器在空中大摇大摆地晃荡。
他从防水的随行袋中掏出打火机扔给祁连烬:“用这个。”
奚元渺隔空给他演示了一遍动作,问道:“会用吗?”
男人看了一遍奚元渺的动作,低头研究了打火机,试探地按了下去——“啪嗒”一声,火苗从手中亮起。
祁连烬的眼中有些新奇,他啪嗒啪嗒又按了好几下,才意犹未尽地去燃火。
天色已经暗下来,两人之间只燃着一堆暖色的火堆。
奚元渺厌恶身上黏腻的触感——他低头还能在裤子上看见一大片即将干涸地白色Jingye。
他目光在Jingye上流转,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径直将外裤脱下,扔给祁连烬:“谁弄脏的谁洗干净。”
男人蓦地被子扔了满头满脸,第一反应竟不是拿下裤子,而是就着这个姿势猛地深吸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