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厉声质问，医生满脸厌恶的用酒精消毒，又重新换上双医用手套。
“太乱来了。”
铲土的哗啦哗啦声还在继续，纪蜚廉缓缓闭上了眼。
男人在客厅里将纪蜚廉按在了桌子上，从背后撕开他的衬衫，嘴唇即将落到后颈上时男人突兀的停下了动作。
那种孤注一掷的疯狂。
“我想赌一把大的。”
男人皱着眉头，示意带来的人进去将纪蜚廉带走掩埋。
“真可怜啊，看着还很年轻，死的这么惨。”
阴暗潮湿的地下室，不辨昼夜。纪蜚廉也不知过去了多久，他虚弱的连一根手指也动不了。
“你确定？”
“说不定真是那位要找的人，你埋那么严实人过来了不好找。”
他就像是见不得光的老鼠，逐渐在黑暗中溃烂等死。
而纪蜚廉则再度被当作了货物，被毫不犹豫的交给了对方。
“唉，摊上这世道...人命贱过蚁。土铲松点，别盖的太严实。”
被带回的纪蜚廉，连霍诚恩的面都没见到，就被交给了别人。
整个地下室内都是一种说不出的令人作呕的臭味，男人以为纪蜚廉死了。
“晦气！”
纪蜚廉浑身被扒光了站在那，由着医生检查。在翻看到他的性器时，医生猛地后退，满脸的惊恐。
一天一顿的剩饭，到后头连基本的剩饭与水也不再保障。
。医生透过后视镜看到狠狠皱了皱眉头。
或许是怕弄死人，男人叫来了家庭医生查看。
“反正都没气了...”
“基本。”
纪蜚廉忍不住轻笑，但医生看得出来纪蜚廉此刻的不对劲。
无论如何，不用被男人上都是一件好事。
低声骂道，男人咬牙切齿的瞪着纪蜚廉。似是想到什么，男人的表情更难看了。
戴着口罩全副武装的两人接过钥匙打开铁门走进地下室，他们拖着一动不动的纪蜚廉用坚硬的席子捆好抬出去。
“你的主人让我好好教你，呵～你可不便宜呐，这三个月，我会好好从你身上讨回来的！”
纪蜚廉身上的溃烂已经从身上蔓延到脸上，如医生提醒的，就算能解毒，这些溃烂造成的伤害也是不可逆的。
“坐标已经上报了，那边会...”
纪蜚廉如此想着，即便遭受着毒打。在纪蜚廉身上开始溃烂后，男人似是害怕沾染上脏物也不再对他殴打，他换了种方式折磨纪蜚廉。
在叶蒙将纪蜚廉交出去后，赤江找人找的快疯了。
他只当纪蜚廉是男妓，染上什么脏病也不奇怪。可叫纪蜚廉诧异的是对方宁愿关着他也不愿拿他去跟霍诚恩索赔。
男人又叮嘱了一遍。
男人勃然大怒，一把拉开还想再做检查的医生，抬脚狠踹在纪蜚廉身上。纪蜚廉捂着肚子一下子摔到地上。
—悲怆—
尚有着一口气息的纪蜚廉，听着头顶上方哗啦哗啦的铲土声。视野中的光亮一点点被遮掩，耳边是那两个“清洁工”的对话。
“怎么回事？”
“梅...梅毒...”
“你娶了霍小姐却不珍惜她，她真是瞎了眼喜欢上你这种肮脏的家伙，她不舍得动手，我就代替她讨回公道。纪蜚廉，你死的活该，真脏。”
男人不解的质问，又用手指大力去搓那快冒出红斑的皮肤。侧脸贴在桌面，知道药效发作的纪蜚廉微不可查的吐出口气。
赤江暖橘色的双眼在夕阳的映照下浓稠的如同渗了血。他跪在土坑边，面容麻木的挖着那个新鲜的大土坑。
“嘘，上头不是我们能讨论的。”
他发动了所有能拜托的人去找纪蜚廉，从一位“清理人”那得知了某个富豪处理尸体的委托，赤江抱着希望从对方给的方位找了过去。
他没来得及带工具，就用身边唾手可得树枝石块掘土。土层很薄，他索性扔了工具用自己的双手
男人拿手帕捂着鼻子隔着铁门朝里张望，地上扔进来的剩饭剩菜一点没动已经馊了。
对方是个有着可怕特殊癖好的变态，他支付了相当丰厚的利润换取纪蜚廉的三个月。
“你的脖子上是什么？”
“记得尸体烧干净点。”
“真不好意思，霍先生，人我玩死了...”
他找到了那处草草掩埋的土坑，坑里的土还很新鲜。爬了大半座山头的人呼哧呼哧喘着气，几步扑到土坑边。
最后几天，纪蜚廉终于熬不下去，趴在地上一动不动。
天不绝人。两人在开车去往山上处理尸体时没想到山路那么不好走，匆匆挖坑掩埋了纪蜚廉后，他们就离开了。
男人监督着他们将包裹有纪蜚廉尸体的席子抬上车子的后备箱。面包车发动离开，男人松了口气，拨通霍诚恩那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