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这么答应过别人,但我所承诺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在了啊。”一动不动的黑眼睛里有着十分明显的悲伤“而且,比起黄泉之下的他们,现在在这里的你重要的多。”空一边这么说着,手抚摸上洪炎的脸颊,坐起身子在他的耳边呢喃道“这是毫无疑问彻彻底底的真心话哦。”
走过歪七八拐的走廊推门进入单间,一个就像是要把奸商和黑心贵族加在一起除以二一样的男人坐在里面,脸说不上难看但那种带着市狡和阴险的恶俗目光却给他大打折扣。前面摆着一张四人的小桌。身后站着的看样子是陪同的人员——一个面容较好的男人,二十岁上下。但脸色差的狠,眼角含泪脸上微微泛着绯红。穿着西装——但那裸露不多的脖子和手腕还是不难看出勒痕和淤青。
“……人格模拟?”洪炎低着头轻声说。
洪炎叹了一口几乎不可闻的气,决定总之先把把事情进行下去,便决定和男人打了个招呼先行入座。
洪炎能很直观的感觉到,一进门所有的视线就全部聚集在了自己身后。
一贯如此。
作是和我们家那几个白痴一个水准的。我可是拿到过他那里流出来的各种各样原本还是人类的东西的呢。”
“您想要那样东西吗?”
对于刘松这种毫不掩饰的夸张表现,空似乎也无意掩饰他眼中的厌恶,微微抬起视线,淡然道“却是区区,只是传说之名再不敢当。现在在在下不过是洪炎先生坐下一匹以报恩情。”那声音干净又沉稳,全没平日那种
到这时,刘松才好像终于注意到了似的看向空。“这位……难道就是大名鼎鼎的漆黑之瞳,三人的传说最后的遗孤——辰空先生吗?”
故意夸张又肆无忌惮的形容着刘松的各种恶劣兴趣,把流言更加夸张了十倍只希望能从空的眼中读到一丝厌恶,这样他就可以顺势的去讨价还价让这事打水漂。只可惜他把自己都说的几欲作呕空的眉毛也没有动一下,只是一双黑眼睛直直的看着他。
“你不是说你不卖的吗?”他本以为空会用这个拒绝,不然推脱一下也好。
也没有那么想要,但这种话洪炎自然说不出口,他只是挑了挑眉,回了一句当然。
洪炎叹着不知今天第几口气。
各种意义上都充满着一目了然的味道。
虽然洪炎是一脸装逼犯的说了一句明天晚上,但事实上自然不可能真当作是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这会谈碰面总是要作预约,更何况也要考虑到各方面的情况,比如那个嗑药差点嗑成睡美人的空。
一进门,洪炎就感觉到一股粘稠而又咸湿的视线扫了过来,略过自己停留在了身后的空身上。而空也很明显的注意到了,脸上带着洪炎从未见过的一目了然的厌恶和轻蔑。那种好像在看什么脏东西一样的视线配上他此时的清冷气质倒也是颇为合适。
“是的,基本上那种类型的都比较喜欢那种自尊心超高看起来就不好搞的类型。”空轻笑着回答,那声音中轻飘飘的感觉又似回到了平时。“毕竟越是高傲才越是有打压和摧残的价值嘛。”
“今天很高兴您能赴我的邀请,刘松先生。”
视线微微下垂,感觉上极为成熟而内敛。背脊挺的很直,那平日里穿惯了的黑西装今日却莫名的给他平添了一分禁欲的味道。那总是让人莫名感觉和氢气一样浮在空中的感觉消失了,那张平日里恭维也只得说耐看的脸今日却显得英俊又彪悍,还隐隐透着一丝的杀伐之气。但这一切揉和在一起给人的感觉却不是不可侵犯而是诱人犯罪。
“这不是你应该说的话吧……”洪炎不由的长叹一口气,我有要求他做到这个地步吗?
应该说空本就已经当保镖当成了习惯,总是会如同空气一般的跟在他身后,必要的时候施加一下威压,跑跑腿端端茶送送水,不必要的时候就直接把自己当作不存在。
“嘘——快到了。”洪炎这么说着又一次挺直了腰板,看样子他刚才一直有配合着主人微微弯下腰,这种微妙的令人深刻体会到他俩那大概十厘米的差距的地方令洪炎非常不爽。
这些事情,空一直作的很好,但今天一下车,洪炎就很明显的感觉到空的气氛和平日里完全不同。
“刘先生才是,客气,客气。”洪炎一副丝毫没有注意到样子做到了刘松对面的座位上,而空则是理所当然的站到了洪炎的后方,垂下视线似乎是不想和那个龌龊的中年男子对视。
最后约会时间定在了那周末的晚上七点,也算是一个不上不下的时间,洪炎并没有预先把那个里交易提出来只打算作为筹码之一,毕竟由对方提出来更加有力,只是让空像个保镖似的跟在自己身后。
“那就让我为您去取吧,一个欧吉桑而已,我应付的过来。”木已成舟。
“洪先生那里的话,您的生意这几年可谓是风生水起,我也正想见见您这位少年才俊呢。来来来,快请入座。”刘松这么说着站起来作欢迎装,一双眼睛笑的几乎要迷成一条线,可那粘稠的视线还是寸步不离的落在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