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说过了吧。”
这在洪炎的意料之中,但依旧令他感到失望。
只是不管洪炎做什么,空的态度都没有什么变化。
空先是沉默了一下,然后微微的低下头,直视着洪炎的眼睛,用不同与往的,略显沉重的语气说“这是预言哦,Master,你会为今天的决定而后悔的,后悔没有在现在下令让我去,哪怕会在这里失去我,你也应当这样下令的。”
“啊,确实呢,你说的没错,那就放弃这个方法吧。”但是空似乎是轻而易举的就同意了这个说法,他站了起来,然后关掉了投影仪。
不憎不喜,无悲无怒。
洪炎没有回答,他知道空的话大概并非危言耸听,他用手捶打了一下空——没有施力,他知道这一拳无法对他造成任何的伤害——然后就这么转身离开了放映室。
。处于好奇而打开门,一瞬间就传来了一阵淫秽的水声和嘶哑的呜咽声。是空正在用投影仪观看和狐狸那场与其说做不如说秀的行为的录像。空的表情极为认真,不知道的怕不是还会以为是在看什么科考资料。
这样的空不知为何的让洪炎觉得看起来比录像带中更加悲惨。
洪炎感到一阵眩晕。
但是毕竟已经不是第一天相处了,洪炎也差不多快要习惯这种眩晕感了。
“所以,你为什么不觉得那是个好办法呢?”空一如既往的,用犹如氢气一般的声音说着,将视线转回影像。
“然后啊,就是,诚组的事,暂时都不用操心,放着不管就好吗?”洪炎的声音并不安定,但他必须这么说,因为他害怕如果不向这样再一次的强调的话空真的会来一个千里走单骑。
洪炎大概是愣住了,先是依言关上门,然后才好像突然反应过来一般的大吼到“不对,你这是在看什么啊?!”
那就是成为他的轴心,得到他的爱,然后——
“为什么?”头也没回的,空用极为无辜的声音反问着。
“这里记得收拾干净。”
他的神经到底是怎么长的?
洪炎在潜意识之中明白,空将他看的很重,非常重,重到可以为了他的一句去死的程度,但他事实上对他本人,对他的行为,空几乎是毫无兴趣。
投影仪里的录像正放到空一边被贯穿,一边被小刀划过整个背脊的画面。银针穿过手臂,画面中的空犹如受伤的野兽一般的嘶吼着。
用?用去干嘛?靠这种录像带潜入的事情他还没有放弃吗?还有,他居然把那天事情用“玩”来形容吗?
空出院了。他又开始二十四小时的跟在洪炎的屁股后面转了。打着石膏的。
“——不如说,为什么你会不介意被人看到这种东西呢?”洪炎小声的嘀咕着。
“......结果呢?”
事实上他就是一个用部下去做性交易的人渣。这是毫无疑问的胡搅蛮缠,直就像是在明目张胆的说“我可以做,你不能说”一样。
洪炎和空之间的关系改变了。不再是下人,狗,奴隶和肉盾了,不再有意识的给予恶意,洪炎开始有意识的去给予温柔了。虽然这同他的恶意一般,基本都是打在棉花里。
“说不定ok?毕竟正好也有拍到Master和阿凌在二楼的样子,但是用这份录像的话感觉会传出各种不好的传言啊,比如Master的性癖之类的,虽然嘛,也不是不能全部推到通力头上,反正本来就是他非要玩那种play不好.......说真的,不能让那四个人再抱我一次吗?Master只要在那边坐着就好了。”
“.....”先是无可奈何一般的沉默“——啊。”然后是灵光一闪。
“为什么......你不会真觉得那是什么好办法吧?”洪炎的声音有些底气不足,他承认他根本想不出什么好的理由来拒绝空那轻飘飘的狂气,只能反问。
承认吧,世,你确实是个魔女。
“和通力......我是说和刘松玩那天的录像啊,Master说你那边没有我就去问通力要的,他果然录像了。我现在在看能不能剪辑一下然后拿去用。”
“对啊,就是这样啊,你不觉得这种录像带的流出就是对我的风评被害吗?嗯,没错,就是这样,如果这种录像带流出的话我可不就看起来就像是一个用部下去做性交易的人渣一样吗,对啊,这种录像带可不能流出去呢,嗯,没错。”
哥哥的话无端的在脑内回响着。
他已经知道了她所设计的那个游戏最后的通关密码了。
“Master,你要进来的话就快点进来吧然后把们关上吧。组里的人虽然经常用这里看黄片,但声音漏出去还是不太好。”
与人格和性别无关,重要的只是角色和时机,只要在那一刻站在那里那无论是谁都没关系——
“因为我在意被看见这影像的人,已经一个都不在了啊。”似乎是注意到了洪炎的呢喃,空小声的回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