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纪小裕醒来的时候感觉全身上下不是一般的疼,但是却又很真实,仿佛付澈昨晚真的出现在他的身边。
门外响起了妈妈的声音,道:“小裕?你起了吗?今天要早点去学校上课哦。”
他掀开被子,发现他的双腿真的很多吻痕,卧槽槽槽!什么情况?
他不敢相信,但又不得不接受事实。
难道这个梦是真的?
“我知道了妈妈,我马上洗漱。”
纪小裕忍着疼痛下床,疼的他呲牙咧嘴,大脑现在一片空白,急忙去卫生间里照镜子,发现他的嘴已经肿了,脖子上也有许多吻痕。
他捏了捏脸,嘶,疼的。
闭上眼睛在心里默念……
纪小裕纪小裕,都是假的,你别当真,呼,他睁开眼睛后,面前的场景依旧没变,吻痕还是那个吻痕,唇肿还是那个唇肿。
啊啊啊啊啊啊!
他只好穿着高领卫衣,一条蓝色的休闲裤,袖子刚好遮住了他细白的掌心,穿戴好整齐后用唇膏抹了抹嘴唇,背上了黑色白兔玩具斜挎书包。
下楼,就看见他们三个人都在等着他。
“裕裕,过来吃早餐。”程亦东和蔼的对他笑了笑,看他坐了下来,把牛排放在他的面前,道:“昨晚没失眠吧?”
纪小裕:“没有。”
“我听楠楠说你昨晚做噩梦了,担心你一个人睡不着,叔叔让楠楠陪你一起睡好不好?”
纪小裕差点呛着。
他急忙说:“不用了,我一个人习惯了。”
“那行,你做噩梦了记得跟叔叔说,叔叔帮你把噩梦赶走。”程亦东说话很温柔,模样也俊俏,纪小裕就看到了他右手无名指上戴的那枚戒指。
又白又亮。
十分显眼。
程楠却好奇的打量着他的穿着,喝了一口牛nai,道:“今天天气热,你穿高领?”
纪小裕知道,但是他也没办法。
“啊?这个……”他思索了半天,支支吾吾的开口:“我最近有点冷,穿高领舒服。”
然而程楠并不打算放过他,继续追问:“你嘴怎么肿了?”
“……咬的。”
“什么?”
“我是说我晚上喜欢咬嘴唇睡觉,自己咬的。”纪小裕有些心虚的道,他把头埋的低低的,但程楠还是注意到了他的耳根子比刚才红了。
他没再继续追问,只是时不时盯着那红肿的唇瓣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嘉立初中,是全市最好的私立初中。
每年都有人希望自己的儿女能考上嘉立,能考上高中的学生一年上万,教育方式很好,军训管理制度化,各方面都和优秀,就连程亦东也不意外。
纪小裕看着窗外的榕树,伴随着夏风的袭来,聆听着每一段风带来的曲调,悠长而又温和。
班里正在打扫卫生,女劳动委员指挥着劳动生打扫,不经意一瞥,看窗边坐着一动不动在发呆的纪小裕,忍不住问。
“纪同学,你的本子上出现了一整页叫付澈的人名,是有什么特殊含义吗?”
纪小裕“唔”了一声,脑袋跟不上语速,看着本子上被他写了一整页密密麻麻的名字,突然回想起以前付澈总说他写的字很可爱,忍不住想亲亲。
“我想他了,这算不算一种表达方式?”
女劳动委员说:“是喜欢的人吗?”
纪小裕点头。
女劳动委员想了想,“我曾经看到过一本书里这样写,好像是……”
“把思念化成风传递给她,随风吹过,不留痕迹。”
纪小裕心想:他会听到吗?
那天,他和风做了一场交易。风的呼声很大,但却抵不住一个少年那温柔而深沉的四个字:
我失眠了。
(我想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