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泊舟半弯着腰,再次亲了一下心上人,舌尖轻轻一顶上颚,然后马上退出,似有若无的勾引之后他像没事人一样直起身:“写完作文早点睡,一个小时,我给你计时。”
薛泊舟转身离开房间,薛津渡抓过草稿纸开始心不在焉地写大纲。他和薛泊舟很小的时候就认识了,他们都很聪明,秘密地来往,没有让任何人发现。青春期的互相抚慰也没有给他带来任何困扰,他们本就是同一个人,青春期的男生自慰不是很正常吗?
哪怕到后来他们越过越来越暧昧不清的那条线,薛津渡依旧不以为意,他觉得自己可能有点自恋,但也不是什么大毛病。直到今天,另一个“他”明火执仗地逼宫,温柔而咄咄逼人地告诉他,他们不是同一个人,他是他的情人,他们是在做爱,而不是自慰。
薛津渡觉得自己需要好好想一想,他划掉之前老套的大纲,仔细构思下笔思路,同时他在想,薛泊舟果然懂他,这个时候他的确是需要思考时间,他们果然是同一个人。他叹口气,如果不是同一个人,那也太麻烦了。
薛津渡穿过镜子回房间时刚好过了一小时,薛泊舟坐在床上背单词,听到声音侧过头对他笑。薛津渡发现他长了点肌肉,似乎比自己壮一点了。他安慰自己,双胞胎体型上也会有细微的差距,旋即又想叹气了——双胞胎也是两个人。
薛泊舟凑过来吻他,薛津渡又看他一眼,闷闷地说:“我还没洗澡。”
薛泊舟低低地笑:“哥哥帮你洗。”
薛津渡躺在浴缸里,枕着浴缸边缘,额头上搭一块白毛巾,舒服地叹了口气。薛泊舟穿着黑色工字背心和短裤坐在小板凳上,双手肆意揉过薛津渡全身。
薛津渡任由他动作,闭着眼睛享受,粗糙的掌心带着沐浴露上下动作,混合水流的阻力是一种奇妙的快感。薛津渡舒服得不时发出小猫一样的哼声,直到一根修长的手指探入后穴,呻吟声变得更煽情起来。
被抱出浴缸时薛津渡已经射过一次,懒洋洋地不肯动,薛泊舟给他擦干身体,又一次占够了便宜。
薛泊舟很顺利地插入湿软的后穴,薛津渡闭着眼睛哼哼,他看得心都酥了,凑近了缠绵地吻他,下身动作不由自主地也变得温柔,一下下地挤压碾磨,每一次进出的时间拉得无限延长,那一点快感渐渐累积,薛津渡浑身越来越软,他半睁开眼睛,睫毛的阴影颤动了一下,抬起下身蹭了蹭薛泊舟,带一点撒娇一点勾引,黏黏糊糊地喊:“哥哥……”
薛泊舟果然被刺激到了,加快了动作,抽插的水声和肉体拍打的声音更加明显,房间的温度似乎也因此上升了。
薛泊舟尤嫌不够,捞起他一只腿,半强迫地让薛津渡腿打得更开,性器进得一下比一下深,狠狠地抵着前列腺折磨,快感从后穴闪电一样击遍全身,薛津渡猛地弹起,又被强悍地压回去操弄,凶器毫不留情地捅入身体深处,快感鞭子一样抽打着神经,薛津渡眼前闪过白光,又一次高潮时被操射出来。
他满脸潮红,半闭着的双眼仿佛水洗,身体也软成一滩水,被薛泊舟锢在怀里深吻,舌头被含着品尝,口腔被灵活地扫荡,敏感的上颚被挑逗,薛泊舟吻得像是要把他整个吞吃入腹。薛津渡懒洋洋地回应,唇齿交缠,放松地享受温和的余韵。
肉体上的愉悦让精神处在一个极为放松的状态,薛津渡在这一刻放空自己,任意识渐渐模糊,某个念头随之缓缓下沉。直到某一刻他惊醒,薛泊舟确如他自己所言,和他已经是两个人了。
或者说,他们从一开始就是两个不同的个体。他早该发现的,他们的家庭不一样,兴趣爱好也不全然相同,甚至于现在连外表也有了细微的变化,薛泊舟明显要比他结实一些了。
薛津渡略侧了侧头,他看着薛泊舟俊美精致的脸,想,这是我的样子吗?还是在不知不觉中已经有了区别?
薛泊舟翻了个身,把头埋在他颈窝里,薛津渡揉乱他的头发,亲了一口,在心里叹口气。
薛泊舟醒来时人已经不见了,他不想逼得太紧,虽然他坚持他们是两个人,但是不可否认他们也确实十分相似,不仅仅是外表,他们很多想法也十足是同一个人。他知道薛津渡会仔细思考,并给他一个确切答复。
或者只要薛津渡答应和他在一起,哪怕他依旧认为他们是同一个人也没关系,单身主义也好同性恋也好,只要薛津渡只和他在一起,都没关系。
薛泊舟整理好思绪,叼了瓶酸奶去找他的爱人,他们这一年长高了许多,薛泊舟比薛津渡还高那么一点,穿过镜子时就显得有些局促。薛泊舟心怀一丝甜蜜一丝忧愁:真像爬墙夜会小姐的穷书生啊。
薛津渡坐在厨房的小吧台边,背对着他,手边摆着一杯冰水。薛泊舟凑过去吻他,薛津渡含了块冰,嘴里冰凉,他用舌头抢过来,冰块在勾缠的吻中融化,滚烫的舌头和冰凉的吻形成的奇异的触感,薛泊舟最后又舔舔他,才依依不舍地分开。
“嗯?”薛泊舟捧着他的脸,两双一模一样的眼睛对视着。
薛泊舟知道薛津渡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