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亲身体验过那种疼痛,才知道过去那些豪情壮志显得有些幼稚,她用尽
所有力量与意志熬过次,但突然有人告诉她,这还仅仅是开始,是敌人的热
身、战斗的前奏,下一次才是真正的考验。
她不禁问自己,是否还有足够的力量、勇气、意志和决心?在这大雪纷飞的
西伯利亚荒原中,冷傲霜感到寒冷彻骨。
阿难陀仍立在大雪之中,刚才雪花离他身体一尺处便已消融,而此时,雪花
竟在铁塔般屹立的身躯上积了厚厚一层。
在欲望得到彻底释放的那一瞬间,阿难陀似乎看到了武道突破的希望。
执念,消灭不了,便满足它。
得到了满足了吗?阿难陀感到真气比以前精纯许多,流转也更加顺畅,只要
再有一线的进步,便可令邪炎收放自如,从而摆脱过去的烦恼。
但有时一线便是天堑,阿难陀还没能跨过这一步。
寂静中,阿难陀发出一声雄浑的喝声,身上积雪飞扬。
他对灵鬾、血魆道:「将台恢复原样,中间搭座冰床。」
说着迈开大步向人圈走。
他从玻璃罩中捞出一个婴儿,那婴儿是个男孩,本已熟睡,却被惊醒,眼看
要哭出声来,阿难陀伸出手指拨弄着他胖乎乎的脸袋道:「别哭,来笑一个,如
果我成功了,你便不会死在这里,笑一个,对嘛。」
在阿难陀的逗弄下,男孩竟然真的没哭,还咯咯地笑了起来。
阿难陀跃上人圈中央的台子,将剩余八人中最漂亮的一个拖了上来,对着惊
恐尖叫的少女道:「好好展现你的美丽,或许你还会有一线活下去的机会。」
被阿难陀拖上台的是个俄罗斯少女,湛蓝的眼睛、雪白的肌肤,容貌美丽、
身材高佻更凹凸有致听到阿难陀的话,她不再挣扎,战战兢兢地脱掉羽绒衣。
阿难陀手托婴儿,让她坐在自己面前,他伸手握住了少女穿着银白色高跟鞋
的脚踝,顿时一股暖流涌入她的身体,衣衫单薄的她不再有一丝一毫的寒冷。
她惊奇地看着对方,犹如魔神一般的男人露出迷人的微笑,浓眉跳动,示意
她可以开始了。
俄罗斯少女不知所措,阿难陀面带着微笑很有耐心地看着他。
良久,轻轻、带着颤音的歌声响了起来,回荡在大雪纷飞的西伯利亚荒原上。
「一条小路曲曲弯弯细又长,一直通向迷雾的远方,我要沿着这条细长的小
路,跟着我的爱人上战场。纷纷雪花掩盖了他的足迹,没有脚步也听不到歌声,
在那一片宽广银色的原野上,只有一条小路孤零零。」
她唱的是俄罗斯民歌。
这是在二战时,一位采木场的姑娘给她远在前线与德寇作战的男朋友写的一
首爱情诗谱曲而成。
曲调虽然忧伤,但也隐隐含着一丝勇敢不屈的精神。
那少女是圣彼得堡艺术团的成员,虽在巨大的恐惧下,歌声依然悠扬而动听。
这是一首流传很广的歌曲,那一个个人圈中有些会唱这首歌的少女,也情不
自禁地跟着轻声哼了起来。
在这大雪纷飞的夜晚,突如其来的歌声犹如天籁之音,今这西伯利亚茫茫雪
原多了一丝美好甚至神圣的感觉。
这一刻,听到这歌声,台上赤身裸体、被铁链紧缚的凤战士热血燃烧起来。
她们的存在便是她们,为了那些年轻纯洁的少女、为了那些才几个月大的孩
子。
虽然她们随时可能就会死去,又或遭受比死更痛苦百倍的折磨。
但这一刻,她们无怨无悔,为了人世间的美好、为了善良不被邪恶欺凌、为
了无辜的生命不被罪恶残害、为了的人能在阳光下露出笑容,她们愿意付出
她们所有一切,生命、尊严还的她们的纯洁。
在歌声中,灵鬾和血魆正组织人手紧张忙碌地工作着。
气温低至零下二十度,重建冰台非常容易。
台上四人被高高吊起后,台子四面围上挡板,往里灌入清水,很快冰台便恢
复了原样。
灵鬾和血魆在水中添加了硝酸铵等化学用品,这一次的冰台将更加的坚固。
冰台搭好后,灵鬾和血魆便按着阿难陀的要求在台中间做一张冰床。
四根钢柱穿过厚厚冰层矗立在台上,灵鬾和血魆在钢柱四周围上挡板,不多
时,一个长宽均约两米的冰台便已完工。
「这象床吗?」
血魆搔着头皮道,眼前这东西只能称之为巨大的冰块。
「床脚是没办法做了,不会可以在前面做个床一样的靠背,看起来会更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