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住娟姐的手,大声道:“娟姐,我们一起走吧!”
始帮我收拾行李:“本来我是以为你还会住在家里的,就没怎么准备……不过这样也好,不住在寝室,你也会更自由吧?大学的时间可比高中宽松的多,到时候你要多注意点儿,还是要以学习为重,不要老是疯玩……”
“娟姐……”我伸出手想要搂住她,却又一次被娟姐不留痕迹地躲开。
“小宇,你还是想得太天真了。”
我听出了娟姐这番话后委婉的拒绝,忍不住有些伤心。
但最后,她还是摇了摇头
“但是小宇,我和你不一样啊。这里就是我的家,我唯一的家……离开了这里,我还能去哪儿呢?”
娟姐继续给我泼着冷水:“而且,就算我愿意跟你走,那樱樱要怎么办?你今年才刚20岁,才刚刚上大学,大学的这四年你要怎么办,你要怎么负担起我们两个人甚至是三个人的生活费?不要说什么你不上了的傻话,你要是这样说我就把你关在家里!你哪儿也不要去了!”
“小宇,别再说傻话了。”娟姐终于肯看着我说话了,她的眼神中透着一丝让我感到陌生的疏离,“你从家里搬出去,是因为你早晚是要独立的,你也到了独立生活的时候了,这里是你的家,但你早晚也是要有自己的家的。”
“不会的。”娟姐打断了我的话,她看着我,坚定地摇了摇头。
“小宇……我说过的,咱们的关系结束了,我们不能再这样了。”娟姐从脸上挤出一丝笑容,用开玩笑一般的语气道,“等你到了大学,一定要找个年轻漂亮的女朋友,然后带回来给我看看。我可是很严格的,要是过不了我这一关,就换个更好的,记住了吗?”
娟姐的这番话虽然是笑着说出来的,但我却从她的声音中听出了一股悲伤的气息。
我把埋藏在心里已经很久的那个“蜜月”旅行的计划告诉了娟姐,只不过,这一次我要做的不只是旅行,我要带娟姐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
“跟我走吧,娟姐。我们可以去外地的,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娟姐说得煞有其事,但我却依然有些怀疑。我了解父亲,那个人并不会这么轻易地低头,更何况是对娟姐这个他一向轻视的女人。
娟姐的断言让我有些茫然,我早就预想到娟姐会提出质疑,我甚至已经准备好了回答她那些问题的答案。但娟姐却一个问题都没问,上来便给我的想法打上了“天真”的标签。
“娟姐,那你怎么办?我走了,家里就只剩下你和樱樱了,如果他再动手打你……”
我知道娟姐说这些话都是为了我好,但比起我自己,我还是更担心娟姐的处境。
这个话题对于娟姐明显要艰难许多,她顿了好一会儿,才回答了我的问题:“你猜的没错,你爸爸……他是早就怀疑我了,不过这和你没关系,好几年前,他就已经有这种想法了。”
“娟姐,他……是不是一直都在怀疑你?昨天他说的那些难听,那些话他也不是次说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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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想法是挺美的,但你想过没有,在别人眼里,这根本就不叫什么‘蜜月’旅行,他们只会以为我们是私奔,甚至是乱伦……这些你都想过没有?”
娟姐显然并不想多谈这个话题,但在我的穷追不舍下,她还是打开了话匣子。
“上次我跟你说过的吧,你爸爸……他在外面有别的女人。”
娟姐的身体僵住了,她没有抬头去看我炽热的目光,而是不留痕迹地将自己的胳膊从我的手中挣脱开来。
“你放心吧,我已经跟他谈过了。说起来这件事我还要谢谢你,昨天晚上你走之后,你爸爸变得冷静了不少,他也不是完全不通事理的人,他甚至还对我说了对不起,向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动手了。你就放心吧。”
“娟姐!”我想再次去握娟姐的手,但这一次娟姐却躲开了。
而另一方面,昨天与父亲对峙时听到的那些话也让我很是在意。
“一起走……我们能去哪儿?小宇,你把事情想得太简单了,多考虑考虑后果才说话吧,你也已经不小了……”
“娟姐,你就真的要留在这个家里吗?你就真的……愿意一直被他折磨吗?”
我发出我自以为最有力的质问,娟姐也在听完我的话后陷入了沉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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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愈发的心灰意冷,心中熊熊燃烧的火焰此时只剩下一堆连烟都不冒出来的灰烬。
我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