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老——板!”
申决明叹了口气,瞬间觉得所剩不多的臊子面它不再香了。
“申老板,我都等了十分钟了,你什么时候能吃完啊?”
申决明不用转过头去看,因为说话的人已经来到他的身旁——舒款冬蹲在申决明所坐的椅子旁,仰视的双眼里,充满了欣喜与期待:“你早晚要吃完的,别再磨叽啦。”
想让我快点吃完,你就别再跟我说话,申决明想。
舒款冬被家里人骄纵惯了,不懂得什么叫作“察言观色”,也养成了用钱解决问题的毛病,并且坚信:问题若是得不到解决,那就是钱没给到位。
“你这么喜欢吃这个破面,我一会儿卖十份给你送过来,包你吃到腻。”舒款冬等得不耐烦了,他站起来,去拉申决明的手臂,“别吃了,快来给我揉揉。”
比起傅延胡那类喜欢占便宜的客人,申决明更抵触舒款冬这种过于不正经的客人。因为,这位没有眼力见的二世祖并不需要全身Jing油按摩,也没有ru头内陷的问题——他只需要前列腺按摩。
申决明被拽了一个趔趄,因此更加不悦了。他站好后,板着脸,俯视比他稍矮几厘米的舒款冬,沉默不语。舒款冬并不怕申决明,只是下意识地畏惧比自己魁梧的同性,他尴尬笑道:“要不……你先吃,我再等会的?”
“来之前排过便吗?”申决明严肃地问。
“排、排过……吗?”舒款冬慌乱地躲闪着眼神,“我、我不记得了……”
申决明抬起手,吓得舒款冬一哆嗦,然而他只是指着里屋的卫生间,说:“没排现在就去排,排过了,就洗干净了去里屋等着。”
面泡坨了,臊子也凉了,再想到一会要捅男人的屁股,申决明瞬间就没了食欲。他收拾好残羹剩饭,锁上店门,而后走进按摩间。
申决明租了一间不足六十平米的店面,分出了前厅、按摩间、卫生间和储物间。他一个人单干,既是老板也是员工,一般店里只能接待一位客人,所以申决明去给客人按摩的话,就会暂时锁上店门;且照顾他生意的,多是店里的常客,偶有新客人,也是和常客一样预约好时间,才能过来进行消费,所以不用担心临时游客造访。
当然,也有舒款冬这样任性的客人。而他那句“反正你现在也没有客人”,又堵住了申决明推诿的理由。
不仅是因为眼下店里没有客人——按摩前列腺和生殖器,外加清洁准备的时间,统共也不到半小时;相对于需要为客人进行一小时全身Jing油按摩的初级套餐,这份钱简直是太好赚了,申决明更没有拒绝的理由。
再加上舒款冬的要求很明确,任性却又好糊弄,他的这份随便,或者说随性,让申决明又爱又恨。并且,爱甚至要比恨多一些,如果他能不要如此露骨地进行性sao扰,且总是借由按摩前列腺后进行排尿的话。
申决明打开音响,轻柔的钢琴曲便顺着水流声,缓缓淌过按摩间的每个角落;他在按摩床上铺了两层一次性无纺布,再将应急用的塑料瓶放在床尾出,美容推车就在床旁边,一切准备就绪,这时,舒款冬吹着口哨,走进房间。申决明转过头,想要冲对方说一句客套话,结果只是瞥了一眼,他就立刻翻了个白眼,又把头转了回来。
“至于吗?最私密的地方都给你都摸过了。”
申决明看着赤身裸体爬上按摩床,而后自觉趴好,将塑料盆放在自己裆下,高高翘起屁股的舒款冬,觉得自己对他的感情,果然还是恨比爱要多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