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以为……”他结舌道。
6.李文鹰:“两个人是什么时候相遇的？在哪里？”
“……”方运无语，片刻后才道:“全部。”
“好。”颜域空也说道。
方运:“没想到域空是这样看我的。”
“以为什么？”方运反问。
颜域空忖度:“……已经记不太清了，原以为是个优秀的后辈，却没想到是我等之列？当时年少气盛，所思所想，令人惭愧。”
他微微一笑。
方运:“域空。”
“域空在我看来已有了世间最大的德。我目览世间黑白正邪，又岂看不到他的？只是他已然在我眼中，我眼里容得下他。”
10.李文鹰:“你觉得自己与对方相性好么？题目是谁出的？不是废话就是令人费解的话，这个相性是何意？”
11.陈观海:“你怎么称呼对方？”
颜域空一愣，却是没想到这一点。
方运和颜域空一齐道。
“哈。”方运轻笑，“披头散发，难掩风姿，姿容不可一世。”
他身边坐着又换了身装扮的隐君，诗君词君相邻。
颜域空道:“现在就很好。”
13.陈观海:“如果以动物来做比喻，你觉得对方是？”
四大才子再次齐聚。
“又没正面回答问题……”宗午德翻了个白眼，扯了扯李繁铭的衣袖道。
“阿姐……”方运面露无奈之色，“你莫要瞎担心。”
“并无。”
李文鹰看的几乎要翻白眼，忍不住抬手在鼻子前扇了扇。
“不，没什么。”他苦笑一下，“我只是不忍看你太辛苦。”
9.陈观海得到答案，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他看了一眼李文鹰，继续问:“讨厌对方哪一点？”
“嗯……若说讨厌，太过了，只是不喜。”颜域空犹豫半晌，低声道，“他太受欢迎了。”
陈观海摇头:“我亦不太理解。”
方运惊奇:“不是你比我受欢迎吗？”
给他一块方巾。
方运点头。
“一个语含祝愿
颜域空微恼。
词君道:“我和竞道特地从两界山奔赴回来，史君更是从不缺席此等盛事。”
“要如实回答！”宗午德在台下舌绽春雷道。
陆怀江应道:“有。”
“哦？”陈观海问道，“纵是圣人也非全德，颜域空的一切你都能接受吗？”
他瞄了一眼颜域空，在颜域空回望过来前赶紧收回目光，正经道:“为了追赶我，他太过努力了。”
“……”方运咳了一声，“宗兄坑我。”
更远处的观众兴奋，低低的讨论声、尖叫声此起彼伏，“嗡嗡”浪潮不断。
颜域空听得一些，心想:他们所说的方颜、颜方是何意？我与方运的排名吗？达者为先，方运已然超越我，排在我之前理所应当。
“想来不是贬语。”方运回答:“好。”
方运和颜域空一齐陷入沉默。
他并非嫉妒，只是面对喜欢的人，圣人都难以释怀喜欢之人众星捧月，可方运如明珠，尘埃难掩其光芒，而颜域空也是被他所吸引的一员。
颜域空有些郝然。
他意有所指。
“竟没有更亲密的称呼吗？”同坐在第一排的杨玉环大惊失色，抱着奴奴开始担心起弟弟的感情生活。
8.他问道:“喜欢对方哪一点呢？”还不等方颜回答，他忽的想起来一件事，朝着台下舌绽春雷:“今日可有人笔录？”
方运思索道:“域空应当是白鹤，当于穹宇凌翅，高山来去，自由流水之间。”
7.陈观海接着问道:“对对方的第一印象？”
颜域空:“惭愧了。”
颜域空脸上微红:“喜欢并非一朝一夕，初见印象深刻，此后见一面便喜欢的深一些，至如今，已无法自拔，亦甘愿沉溺其中。我不知喜欢他哪一点，只知我身前有他。”
12.李文鹰:“你希望怎样被对方称呼？”
“域空之心，我知。”
颜域空:“方运。”
台下有人心虚低头，不敢说话。
曾经的第一举人随着年纪的增长愈发内敛，温润如玉皎皎出尘，曾经目空一切的傲气被时光打磨成最圆润自如的模样。
“方运就是方运，我无法比喻。”颜域空坦言道，“方运有狼的果决冷静，豹的灵敏矫健，狮的霸道伟岸。他只是他，无法用一种动物形容。”
方运:“玉海城，端午龙舟之上。”
“玉环阿姐，我们之间很好。”颜域空对着台下道。
高台质地奇特，圣道处于鸿蒙状态，不需要动用手段也能说出半真半假的话来，方运心知，但不愿追问，颜域空若想告诉他，便不会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