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水,凉风卷起细雨拍打着半开的窗户。微暗的灯光点亮着整个客厅,方家大宅看似温馨,却一如既往地充斥着无法掩盖的诡异气息。
上乘的红酒醒过了时辰,与玻璃碎片一同躺在地毯上,一室的佣人垂着脑袋噤若寒蝉。
晏锦华斜倚在沙发上凝视窗外,任风吹起半袖睡衣露出保养极好的双腿。
她终撤回视线看向门外。
门外是跪了一个小时的方怀瑜。
“以你那肮脏的出身,配包养那些与你无差的低贱女人?”
“玩女人可以,要玩有能力有手段、能给你带来利益的人,一个蠢货能用来做什么?发泄欲望?那你不如去做个鸭好了,还当什么jk总裁?”
平静又恶毒的语言从晏锦华嘴里吐出,逐字击打在方怀瑜心头。
她起身光脚走出客厅,很轻,却每一步都踩在碎渣子上。
细碎的玻璃当即戳进晏锦华的脚,鲜血与白嫩的肌肤形成巨大的对比,直击所有人的心脏。
“夫人,你的脚……”
佣人轻声提醒,晏锦华却置若罔闻,步步沉稳走近方怀瑜。
她温柔的抬起他的脸却又带着狠劲捏紧了人下巴,凑近细细嗅着属于自己儿子的味道,眯着眼睛嘴角展开笑容。忽然扬起巴掌打了下去,清脆的声音彰显着力道之大。
“我教你的生存之道你都喂狗了?”
“沉沦犬马声色,就是你报答我的方式?”
“作为工具,你都是不合格的甚至是需要被销毁的。”
“我的孩子,你辜负了我对你的期望。”
【2】
失望至顶的声音从方怀瑜的上方传进耳朵里,嘴中腥甜,目光却锁定在晏锦华的脚上。
“母亲,我错了,我不该忤逆你的意思。”
方怀瑜微微颤抖着手去抚摸晏锦华的脚,捧起右脚轻轻落下一吻,手心感知着脚底扎着细细的玻璃,温热的眼泪砸在脚背上。
“母亲,不要伤害自己来惩罚我,儿子知道错了。”
“起来吧。”晏锦华很满意,声音一如最初,温润且蛊惑。
得到了命令的方怀瑜放下晏锦华的脚,长时间的跪着,使他一时无法站立。他却强撑着打横抱起晏锦华,踉踉跄跄往二楼走去。
二楼,只有两间卧室和一方小厨房,是他们母子两的。
晏锦华并不是方怀瑜的亲生母亲。二十岁出头的晏锦华在风华正好的时候嫁给了方怀瑜的父亲,方成仁。那时方成仁原配夫人因难产早已过世,双方家族需要,晏锦华续弦进了方家,此时方怀瑜不过十二岁。
方怀瑜,方家第二子,上有大姐方怀葭。两人为方成仁原配妻子所生,却因为母亲生自己难产过世,而不得方成仁喜爱。
方怀葭年长方怀瑜三岁,常年居住国外。
当晏锦华嫁进来的时候,方家只有方怀瑜一个孩子在。没有人知道,方怀瑜十二岁之前是怎么过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从十二岁到二十八岁又是怎么过来的。
【3】
晏锦华卧室内,方怀瑜正单膝跪地为她包扎受伤的双脚。
方怀瑜轻轻揉捏着晏锦华的双腿按摩着,此时是她最为放松的时候。
楼下的佣人很知趣的放下手中的活计,走进自己的房间,落锁。
“阿锦,你洗过澡了么?”方怀瑜手上力道正合适。
“没人在的时候,你可以喊我阿锦。”
这是很多年前,晏锦华的原话。
“沾了血气,你扶我去重新洗。”
浴室内水汽氤氲,晏锦华不着寸缕躺在浴缸里,高高翘着双腿在支架上。
伤口不能碰水。
绵密的泡沫与花瓣遮住了锁骨下的身躯,Jing油的芳香充斥在鼻尖。
方怀瑜跪坐其中,温柔的帮她清洗着。
恰好温度的水,力度适中的抚摸,一切都很和谐。
剥开层层泡沫,方怀瑜的手揉捏着晏锦华的胸前,不带一丝特殊的想法,他的脑中只有虔诚与尊敬。
晏锦华于他,是救赎。
耳畔呼吸声加重,晏锦华轻声也破碎。
如同暗语一般,她捏了捏他的手。
方怀瑜接到示意,拿起浴巾将晏锦华裹住,二人重新回到床上。
晏锦华身材很好,方怀瑜亲身体验过。
如同跪拜一般,他捧住她的双ru,痴迷的吮吸。
她的声音很好听,千回百转。
“阿锦,阿锦,我的阿锦……”
晏锦华的双腿被架在方怀瑜的肩膀上,他小心翼翼的,生怕弄伤了她。
温柔的情意,和他猛烈的撞击,显得格格不入。
散落一地的不仅仅是两人的衣物,还有欲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