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个出来的不算早,路上的车不少,在加上红绿灯,车子一顿一顿的,颠的冯麦冬更加难受了。他现在腰酸背痛的,坐着都不舒服,本就垂坠的临产胎腹此时愈发下坠得厉害,身下更是又堵又憋,他只能默默分开双腿,给下坠的肚子腾地方,肚里的孩子也添乱,这会儿又作动了起来。
他们预约的是私人医院,离家里不算太远,不过半个小时的车程,可因为堵车,两人已经走了二十多分钟了,连一半的路程都没走到。冯麦冬心里记录着自己的阵痛间隔,现在阵痛强度已经到了五分钟一次,只怕到医院自己就能进分娩室了。
察觉到身下的憋胀感,冯麦冬撑着后腰挺着肚地走到卫生间,他现在站不住,只能坐便,自己揉着膀胱处,慢慢释放了出来。起身之后就冲水出去了,根本没注意马桶里的丝丝暗红。
卷进了一个大规模国际走私集团,而且是深入其中,姜袆似乎想把姜家也卷进来,幸亏姜南星发现及时,处理了相关人等后,果断报了警。警方动作倒也不慢,顺藤摸瓜,牵出了整个犯罪集团,可惜百密一疏,让一个集团高层跑脱了,为了报警人的安全,姜南星在警方的建议下开始了居家办公。
“唔…嗯…呼…呼…”别墅的楼梯有些陡,他肚子又大,根本看不见脚下,即便有姜南星在一旁扶着,可稍不小心还是会磕碰到饱胀的腹底,惹得他一阵呻吟,走到餐厅就气喘吁吁的了。
“嗯,那就好,不过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许瞒着!”见他真的没事儿,才想起床头的早餐,“先吃点东西吧!”冯麦冬没有在卧室吃东西的习惯,姜南星拗不过他,只好扶着人下楼去餐厅。
“我没事儿…只是阵痛而已…呼…呼…好好开车…”见他一直盯着自己,冯麦冬挺了挺腰,在阵痛间隙回了他一句。
冯麦冬叉开腿,撑着后腰,不自觉的向前腆着肚子,慢慢弯着腿才将自己放在餐椅上,餐椅是实木的,硬得很,即便上面有垫子,也硌得他正在被胎头撑开的盆骨疼,刚坐下,肚子就是一紧:“呃——嗬——咿唔——”他摁着身前高耸如山的肚子,脸色发白,鬓边更是滑下几滴汗珠,样子看上去很是难受。
冯麦冬白着一张脸忍疼,浑身已经快被冷汗浸湿了,胎儿还在往下坠,一下下顶在盆骨上,像是要将他的盆骨撞碎一般,冯麦冬捧着肚子,他的双腿越开越大,终于忍受不住阵痛,吟哦出声:“唔——嗬——咿唔——呼…呼…哼…”
感受到掌下的沉坠孕肚恢复了往日的柔软,冯麦冬摇摇头:“应该是假性宫缩,离预产期还有一个星期呢,别自己吓自己。”
“呼…呼…假性宫缩确实频繁了点,却医院也好,那一会儿收拾好待产包,吃完饭咱们就出发。”他是头胎,心里也没什么底,既然丈夫也担心,那不如早去医院,万一真的要生了也不着慌。
“啊——啊——唔——”反应过来的冯麦冬终于反应过来,自己和丈夫遭遇了车祸,撞击还没有停止,他只能双手紧紧护着圆隆凸起的孕肚,尖叫着艰难地保持平衡。
甫一站直,冯麦冬只觉得肚子直至往下坠,耻骨处的的酸痛感更加明显了,往上托了托,孩子在肚子里欢腾的打着滚儿似的踢动着,睡袍下临产的硕大胎腹肉眼可见的晃动得厉害,“唔——呃——哈…哈…呼…”
姜南星见他这副模样,心中一痛,抚摸着那垂坠的大肚温声道:“好孩子,乖一点,别让爹地难受,等你出来,爸爸和爹地一定好好疼你!冬冬,我看你难受得厉害,咱们一会儿去医院待产吧,别让我担心,好不好?”
“嘭”的一声巨响,冯麦冬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就腾空了,“嘭!”接着,就又是一声巨响,腾空的他就顺着惯性往前倾倒,隆起的孕肚直直撞到了前面的座椅背上,力道之大,让他临产的孕肚整个凹陷了进去。
“嗯…哼…”冯麦冬一手撑着后腰,一手拽住床边的扶手,慢慢站起身来,还有一个星期就到预产期了,原本高耸圆挺的肚子已经坠成了一个梨形,迫近腿根,腰腹部一片酸疼不说,身下的耻骨被胎头顶着,更是充满了满涨之感。
“嘶…腰好酸…”昨天晚上孩子在肚子里闹了半宿,不论他怎么安抚都不管用,临产的硕大肚腹压得他喘不上气来,好不容易睡着,已经是凌晨三四点了。
听见卧室里的动静,端着早饭上楼的姜南星推门而入,把早饭放到一边,熟练地帮他揉着鼓胀的孕肚:“宝贝,怎么了?疼得厉害吗?是不是要生了?”
从后视镜里看到自家老婆这般辛苦,姜南星心疼极了:“老婆,再坚持一下,很快咱们就到医院了,再坚持一下!”而他大概忘了,生孩子只能经受十级阵痛,无论在哪儿,都得产夫自己承受。
“呃——嗯——哈…哈…”刚被丈夫扶进后座坐好,不一会儿腹内又是一阵紧缩,冯麦冬顺时针揉着肚子,手下的临产胎腹已经硬如磐石了,身下更是越发憋胀,骨盆处也隐隐发疼,他心中猜想,应该是孩子入了盆。察觉到自己的确快要生了,可怕开车的姜南星分心,他硬是未发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