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报上将天京城内朝堂的变动细述了一遍,公子苏至此方知,天京城内掌权的如今已换成了秦逍遥与铁空山。他现在才明白,为何在陈县会遇上那般强烈的抵抗。
那将领道:“公子,末将所言句句是实!那从后方袭营放火之人并不太多,仅区区数十人,但是他们个个武功高强,轻功尤其厉害,未曾惊动我军守卒便已潜进辎重营中,在粮草车上浇上火油,直到大火燃起,我军守卒方才惊觉!但是放火之敌固守火场一柱香的功夫,令我军守卒无法顺利救火,待我军守卒驱散纵火之敌后,火势已经无法控制了!”
七十二地煞穿着北疆铁军的盔甲或是胡族士兵的皮甲,分作数股到处杀人放火。穿北疆军黑铁甲的地煞星们专捡胡族人的营帐放火,专找胡族士兵下刀。而穿胡族皮甲的地煞星们则恰恰相反,专找北疆军的麻烦。
“取我盔甲来!”公子苏一声大吼,大步向着帐外走去,边走边狞声道:“本公子倒要看看,究竟是谁有这幺大的本事!”
公子苏顿觉手足冰凉,粮草被烧,战马被放跑,还未正式交战,他们便已败了!
夜色更浓,公子苏坐在自己营帐中,看着一份天京城内潜伏的魔门密探传来的情报。
正得意间,忽有一名北疆将领冲入帐中,禀道:“公子,大事不好!我军大营后方失火,粮草辎重已给点燃!天色又突然异变,北风大起,火借风势,风助火威,大火已从后营渐渐蔓延向前!”
“老天爷不帮我们还会帮谁呢?”三少笑眯眯地说:“别忘了,陈县那一场暴雨时,起的就是北风。”
黎叔将浸满了火油的长绢绑到几布战马身上,点着了火之后,那些战马便四散奔逃,边逃边把火种播到营地各处。
那卫兵领命去了,过了一刻钟之后,那卫兵又一路小跑回来,报道:“禀公子,现在胡族主帅兀哈尔大帅及胡族勇士皇泰极将军已率重兵将其分割包围,神弓营、屠图哈族两处营地未被攻破!神弓营及屠图哈族的神箭手亦已加入包围,正以弓箭射杀袭营之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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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苏问道:“来袭之敌有多少?”
一名作北疆军打扮的地煞星撞见一队胡族兵之后,大吼一声:“不要打,我们是自己人!”然后飞快地冲进“自己人”中间,挥刀劈翻几个,再撤丫子跑得无影无踪,气得那剩下的胡族兵们
公子苏嘴角浮出一抹冷笑,缓缓地道:“被大军围困,又有神弓营、屠图哈族箭手以弓箭伺之,即使是逍遥山庄和铁血啸天堡的高手,看来也无能为力,只能任我们宰割了!非常好,秦逍遥、铁空山,本公子要让你们拔我爪牙不成,反折自己爪牙!”
“元放公看来已凶多吉少了。”公子苏看完了密报,将其放在油灯上烧着后喃喃自语,“若是由秦逍遥和铁空山主持守城的话,此战我们恐怕很难轻易攻克天京城……怎办才好?是先攻下天京城,毁中原百姓心中基柱,还是绕过天京城继续南下,联合各路义军,夺大秦江山之后,再来包围天京城?”
那卫兵道:“不多,仅三千余人,不过个个都是高手,尤其是领头的数人,更是高手中的高手,前去拦截的数位将军都只和他们打了一个照面,便给斩于马下!”
公子苏正计较间,一阵若有若无的喧嚣之声突然传入帐中。公子苏心中一动,抬起头沉声道:“出去看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幺事,怎会如此吵闹?”
公子苏惊道:“这怎幺可能?我军辎重营有两胡族轻骑及我北疆一万悍卒把守,怎可能让人潜进去放火成功?”
帐中一名卫兵应了声是,快步跑出了营外。不多时,那卫兵便气喘吁吁地跑了回来,报道:“禀公子,天京城中潜出一队人马夜袭,连破三里连营后,分作两路,一路袭向神弓营的营地,一路袭向屠图哈族的营地!”
正在这时,又有一名浑身给火烟灼得焦头烂额的将领衣甲不整地冲了进来,带着哭腔禀道:“公子,纵火之敌袭我铁骑营马圈,放火扔鞭炮将铁骑营数万战马惊得四散奔逃,踏跨营帐无数,踏死踏伤我军士卒无数,大营后方现在已经彻底混乱了!”
怒横眉与萧天赐在另一处马圈同样忙得不亦乐乎,放火、扔鞭炮,直到将圈中的马全部赶散之后,二人才消失于夜色中。
铁骑营马圈,乔伟一掌震倒了三十多个赶来救马的铁骑营骑兵,吹燃了火折子,将挂在战马尾巴上的鞭炮逐一点着,阵阵爆响声中,受惊的战马嘶声狂叫,向着四面八方狂冲而去,踢倒了马栏,踏翻了营帐,踏碎了赶来准备收拢战马的铁骑营没马骑的骑兵,在夜色中跑得无影无踪。
公子苏冷哼一声,道:“又是逍遥山庄和铁血啸天堡的人!他们胆子倒不小,竟敢以三千余人袭我大军营帐!攻神弓营和屠图哈族,看来是想毁我大军爪牙。行,让他们闹腾去,本公子就不信,凭区区三千余高手,就能把神弓营和屠图哈族的营地给端了!再探,一有异变马上回报!”
夏起北风,除非老天爷帮我们。”黎叔缓缓地道。